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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如他兩個哥哥尚有個官身,也無爵位承襲,沒個前程在手,將來便不能封妻廕子,心裡便不大如意。
到的前頭廳堂,梅鶴鳴讓著兩位上座,使人捧了茶來,延平侯待要開口,陳氏夫人已先他一步道:“我們父親深夜攪擾,著實也是一片拳拳愛女之心,我膝下曾得一女,長到三歲上,因抱去街上觀燈,不想被壞心的婆子拐了去,賣與人牙子手裡,另尋個丫頭換了衣裳推到河中溺死,待撈上來已是面目全非,我們夫妻便認了實,以為女兒定然有死無活,不想前些日子,尋到那婆子,才知仍活在世上,我夫妻著意尋訪到如今才得了下落,被輾轉賣到了清河縣,便是那王家的宛娘,如今在你這莊子上,過往之事,我們夫妻也不想追究,只想速速接了我那苦命的女兒家去才好。”
梅鶴鳴道:“想那人牙子手裡不知過了多少女子身契,夫人怎知,我的宛娘便是你家女兒,莫是認錯了,空歡喜一場吧!”
陳氏夫人聽了,知他不想歸還女兒這是尋藉口為難呢,便道:“人牙子口裡審出若做不得準,還有兩處可以指認,我家妱妱自落生,左耳後便有一顆硃砂痣,至於另一處……”思及過於私密卻不好出口,只道:“你喚她出來,我親自問她,便知底細。”
梅鶴鳴心裡也明白,今兒無論如何也拖不過去,只得遣了隨喜兒到後頭請宛娘出來,宛娘心裡也還納悶呢,打從一早起,梅鶴鳴的神色便有些不對,剛頭臨去時的那樣兒,竟仿似自己要丟舍他去了一般,好不可憐的樣兒。
想到此,不覺失笑,又想起剛頭聽說是延平侯跟夫人,忽記起那日觀音院後遇上的那位貴婦,可不是她嗎,怎的來了這裡,便問吳婆子道:“梅家跟延平侯府平日可有來往嗎?”
吳婆子道:“人家是正經的皇親國戚,跟咱們家不是一個牌子上的,哪裡能有來往,倒是因郡主下嫁安國公府,又跟國公府結了門兒女親家,他兩家倒頗有些面情兒,便是跟咱們梅家有甚來往,也該是城裡的梅府,怎會跑到這郊外的莊子上來,這會兒可都什麼時辰了。”
兩人正說著,隨喜兒蹬蹬跑了進來,隨喜兒剛頭在廳外聽了個真切,心裡也不禁暗道,哪裡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想宛娘這位奶奶,便沒個孃家在後撐著的時節,都把他們爺折騰的差點去了半條命,這會兒呼啦一下子成了延平侯府的千金,這以後他們爺哪還有好,且瞧延平侯夫妻的眼色,是死活瞧不上爺的,爺為了奶奶,可不連命都豁出去了,好容易府裡應了爺的親事,這會兒又蹦出個延平侯夫妻,爺這檔子親事能不能成還兩說呢,若真是延平侯府的姑娘,可跟爺的死對頭安國公府哪位爺,是自小指腹為婚的,雖說如今奶奶早跟了爺,又懷著爺的子嗣,那婚事早作不得數了,可當年太后做媒,要解了婚約,才可另行嫁娶,安國公府哪位爺,尋得這樣機會,不定怎麼給爺不痛快呢,便是那邊痛快的解了婚約,延平侯府這邊可也不容易,真真過了一山又一山,隨喜兒都替他們爺屈的慌,這都攤上的什麼事啊!
見了宛娘,便把怎麼來怎麼去說了一遍,又道:“延平侯夫人迫著爺,使小的來請奶奶速速過去呢。”
宛娘聽了半日仍回不過神來,心裡不禁暗暗計較,怪不得,昨兒晚上接了周存守的信,梅鶴鳴便愁悶起來了,想來周存守早得了信,特特使人來知會他的,這些暫且不說,只說自己這個前身,難道真是什麼延平侯府的小姐不成,那日在觀音院見著的那位貴夫人,竟是這個身子的親生孃親,真是說書的都掰不出這樣離譜的情節,如今卻成了真事。
吳婆子聽了也是一驚,繼而又是一喜,雖說如今府裡迫於爺的性子,勉強應了親事,畢竟宛孃的出身在哪兒擺著,便是進了梅家門裡,難免讓那些勢力的下人瞧不起,比對著大奶奶二奶奶的孃家,便是有爺護著,趕明兒不定也要吃些委屈的,若宛娘是延平侯家的小姐,那可在梅家門裡都拔了尖,便是老太太也得給些體面,旁人自不必說了,只既是延平侯府的姑娘,爺又恐夠不上了,真真世間的事就沒個十全如意的。
隨喜兒催的急,宛娘連衣裳也沒換一件,便匆匆跟著隨喜到了前頭來,廳中高掌明燭,把內外照了個亮堂。
延平侯夫妻一眼不錯的盯著門外,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兒,只見不過一會兒,從門外穿廊間,過來幾個人,進的廳裡,首一照面,陳氏夫人那眼淚就不禁掉了下來,那日竟不知,眼前的就是自己親生女兒,生生錯了過去,這會兒見了,哪裡還忍的住,張口喊了聲:“妱妱,娘想的你好苦。” 幾步走過來,抱著宛娘痛哭失聲。
宛娘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