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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丫頭婆子瞧見,不知要怎樣笑話你呢,如今我卻應不得你,娶妻是大事兒,哪有你張嘴一說就能娶的,你且等上一等。”
梅鶴鳴不禁急道:“等不得。”老太太疑惑的道:“怎麼個等不得?”梅鶴鳴呵呵一笑道:“孫兒也不瞞祖母,她如今有了身子呢。”
老太太一聽,不禁喜上眉梢:“當真?多少日子了?”梅鶴鳴點點頭道:“三個多月,快四月頭上了。”
老太太心裡暗道,鶴鳴房中的妻妾要說不算少了,可這些年來也沒聽見一個懷上的,倒讓她惦記了幾年,怎的偏這寡婦就有了,倒真有些福氣造化也說不定,又見鶴鳴處處為那婦人打算,可見是真愛到心坎裡,若不應他,他脾性上來,說不得真敢撇家背族而去,到的那時,可該如何收拾,也怪自己慣出他這樣強硬的性子來,只應了他卻也不妥,便道:“你讓祖母好生思想幾日,也緩緩的勸勸你祖父,婚姻大事,沒得你怎麼說就怎麼成的。”
梅鶴鳴知道祖母這話既說出來,已算應了一半,只祖母肯應他,這事便不難,心裡有了底,便開口叫人進來,吩咐備轎,自己要回郊外的莊子上。
老太太哪裡能由著他胡鬧,攔著他道:“都傷成這樣了,不知好生歇養,回頭再身子都折騰壞了,怎生好?”梅鶴鳴哪裡肯聽,一門心思就得去,任老太太軟硬兼施說了多少話去都攔他不住,白等老太太使了兩個底細家人,抬著他上軟轎去了,不在話下。
再說宛娘,一個人在莊子上哪裡睡得著,只略躺了一會兒便起來,坐在外間的炕上瞧著窗外漸斜的日影愣愣發呆。
吳婆子端茶進來,瞧見她滿臉愁容不禁勸道:“奶奶且寬心些,府裡有咱們老太太呢,老太太自來最是疼爺,什麼事不能應下。”
宛娘道:“媽媽也莫哄我,我哪裡不知道難處,便是再疼他,婚姻之事恐也由不得他胡來,我也不是非要逼他不可,嫁不嫁與我也無甚大礙,只是為肚子裡的孩子打算,卻不能不如此。”
吳婆子道:“奶奶慮的是,自古嫡庶有別,也非是老奴寬慰奶奶才說的這些話,咱們這位爺因幼年喪母,自小在老太太膝下養著,生就了一個強橫性子,想做的事沒有不成的。”
宛娘聽了心下略定,忽聽遠遠仿似有暮鼓之聲,便問:“哪裡來的鼓聲?”吳婆子道:“臨著咱們這莊子不遠有座觀音院,香火最是靈驗,逢著初一十五的日子,遠近來上廟拜菩薩的,不知多少呢。”
宛娘便問:“明兒幾了?”吳婆子掰著指頭算了算道:“瞧老奴都過糊塗了,明兒可不正是六月初一嗎,橫豎離著這般近,不如明兒老奴陪著奶奶去那觀音院中去拜拜菩薩,求個心想事成可好?”
宛娘本不信這些鬼神之道,只不過病急亂投醫,這會兒倒動了心思,遂點頭應了,一夜輾轉,至次日一早吳婆子便讓人備下軟轎,跟著宛娘去了觀音院。
吳婆子早讓人給院中的主持遞了話兒,當初爺置辦下這個莊子的時節,為了給老太太積壽,佈施下一千兩銀子的香火錢,整修了這裡的觀音堂,故此跟主持持仁慧大師,有些交情來往,也怕這初一上香的人多,故此趕著一早便來了。
拜了菩薩,時候尚早,宛娘便往各處逛去,逛到最後一個院中,卻見角落一個小屋緊閉著門,卻隱隱有哭泣傳出來,門外頭立著幾個婆子丫頭,瞧穿著衣著打扮甚為體面。
吳婆子忽想起,剛頭在外頭瞧見了延平侯家的車馬,再瞧這些下人的氣派,想來定是延平侯家的女眷,來這裡上香拜菩薩,卻怎在這個小屋裡哭。
那延平侯乃是太后孃家的親侄兒,跟當今的萬歲爺是表兄弟,楚家的體面哪裡是尋常的,且平日並無甚來往,如今遇上,也不好就上前搭話,倒不如及早避開去,便扯了扯宛娘小聲道:“過幾日老奴再陪奶奶底細逛逛,今兒初一呢,過會兒人多上來卻糟亂,不如趁早回去吧!”
宛娘點點頭,兩人剛要回轉,不想角落那個小門吱呀一聲開了,宛娘下意識瞧了一眼,只見走出來一個端莊美麗的婦人,穿著一身素淨衫裙兒,卻難掩天生麗色,也猜不出到底多大年紀,瞧著倒像三十出頭的樣兒,雖打扮的素淨卻自來有一股凌人的貴氣,臉上還有些未盡的淚痕,想來剛才裡頭哭的便是她,美眉間帶著些濃愁深怨。
這位也不是旁人,正是延平侯的夫人陳氏,也是陳相掌珠,當年太后親自做媒許嫁延平侯楚靖,大婚之時也不過十六而已,這陳氏在家是父母寵溺著長大的,哪裡知道什麼心計手段,更不知有一等人嘴上蜜糖,手上持刀,說著好聽,趁你不備便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