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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相連的紗帳,模糊瞧見是白日裡伺候她的兩個年輕丫頭,坐在一邊,一個談琵琶,一個唱曲,倒真是多才多藝,梅鶴鳴歪在炕上,正在吃酒,另有兩個丫頭在炕邊打扇,滋潤的不行。
“奶奶到了。”婆子輕輕回了一聲,仿似聽見梅鶴鳴低笑了一聲道:“也不是旁處,這是你們奶奶的屋子,哪還用你們多事兒通報,即回來,進來就是了,還讓我出去請不成。”
兩個婆子打起紗帳,宛娘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屋角兩隻燭臺上,燃著臂粗的香燭,照的屋裡分外亮堂,梅鶴鳴斜斜歪在窗前的炕上,想來剛沐浴過,寬了腰帶,身上一件雲錦長袍鬆鬆掛在身上,襟邊的翡翠切扣,散出幽幽光影,彷彿他深不見底的眸子。
梅鶴鳴的目光劃過宛娘閃了閃,這婦人不是作戲,只看她這一身寒酸的穿著就知道,她是真的不樂意跟著他的,下邊藍布褶裙,上身白布衫兒套了一件半舊的醬色比甲,滿頭青絲挽了一個隨意的髮髻,插了一支極普通的銀簪子,連這屋裡的丫頭都比她打扮的體面。
宛娘這身跟他府裡外院粗使的婆子差不多,可越是如此,越發顯得她一張銀盆似的小臉,欺雪壓霜那麼白淨,即便脂粉不施,瞧在自己眼裡也越瞧越可人,
喜歡上來,伸手過去拉住她的小手一帶,帶入自己懷裡,執起手裡吃了一半的酒盞,遞到她唇邊上,低聲道:“白日是我的不是了,你想如何都依著你,只我在這清河縣時,你需來陪著我,且吃了這酒,你我好好樂一樂,權當補了今兒的交杯酒了……”
☆、宛娘悄打算
“交杯酒?”宛娘心裡一陣噁心,虧梅鶴鳴說的出,交杯酒都不知吃了多少輪了,伸手推開他的手,小聲道:“我吃不慣酒,恐吃醉了。”
梅鶴鳴低笑一聲道:“這是你白日吃過的梅子酒,吃得幾盞下去,不過為了解解暑氣,哪能吃醉,便是醉了又有什麼,爺就愛宛娘醉裡的風情……”說著,自己吃了半盞酒,湊到宛娘嘴邊上,就要以嘴哺之……
宛娘哪想他如此浮浪,這屋裡可不還有四個丫頭呢,卻急起來,用了幾分力氣推開他,坐到另一邊。
梅鶴鳴被宛娘攪了好興致,臉色不覺陰下來,沉沉望著宛娘,宛娘心裡怕他的手段,知道自己惹惱了他,可即便不得已跟了他,宛娘也有最基本的底線,她捂著跳的急促的心,站起來,蹲身一禮道:“宛娘雖跟了公子,到底是個平常婦人,自然不比公子常在那院中行走進出,近身伺候的都是知情識趣兒能歌善舞的女子,宛娘只知針線灶房的粗活計,本不堪伺候公子,奈何公子下愛抬舉,倘若公子真心憐惜宛娘,且忍耐宛娘幾日,若公子不耐煩,丟開手便去旁處吧!”
梅鶴鳴倒是微微一愣,雖說如今歡喜宛娘,說白了,一是圖個新鮮,二一個,這宛娘卻生就一副天生銷魂的身子,那帳中雲雨的美處不足為人道,雖她沒有院裡那些女子的風月手段,卻自有說不出的好處,如今正是新鮮,梅鶴鳴怎捨得丟開手去,雖說看的比徐明珠等要上心些,也總不過一個取樂的女子罷了,沒當什麼。
卻不知這宛娘倒是個自珍自重的婦人,又一想,她本不是風月場裡的人,雖如今守了寡,也算個良家婦人,放不開些也是有的,且這樣的宛娘,嫵媚中生出一股端莊,看的梅鶴鳴心裡更是癢癢的不行,恨不得這就按在炕上好好樂一樂。
便揮揮手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下去吧!”四個丫頭雖蹲身行禮退了出去,一個個眉眼含情,都瞄著梅鶴鳴,仿似大有情意。
宛娘心裡一陣膈應,這情景不用說,這四個跟梅鶴鳴定然不太乾淨,說不準早就跟了他,卻還假模假式的弄過來當幌子,真真令人作嘔。
見屋裡沒了旁人,梅鶴鳴這才摟她在懷裡哄道:“原是我的不是了,他們四個不過使喚的丫頭,平日裡唱曲兒取個樂罷了,你莫在意,若不喜,明兒另換四個來便是了。”
宛娘心裡不禁冷哼,就是換了四十個來,還不一樣便宜了他,這男人簡直就是個色鬼,真怕他又來吃酒喂她,宛娘自發的拿起酒盞,倒了一盞酒遞到梅鶴鳴手裡道:“宛娘是窮人家出身,身邊不慣人伺候,再說,想來她們是公子的人,怎麼處置由著公子哪有發落的道理。”
梅鶴鳴不禁笑了,伸手在宛娘腰間揉了一把:“我的親親,這是吃味了,她們哪比得你,我的宛娘如今是爺的心肝兒呢,爺一時一會兒都放不下,這會兒沒人了,可讓爺好生爽快一場才是……”就著宛孃的手,吃了一盞酒下去,伸手把宛娘抱到炕上,按住身子,急巴巴的扯開宛娘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