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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時候便回,這一去卻去了幾日光景,把宛娘一個人丟在這莊子裡,吳婆子打從第一日晚間就詢她說:“是不是使人去青州尋爺一趟,看是什麼絆住了腳,怎的這時候還不見回來?”
宛娘正巴不得他不回來,哪裡肯聽吳婆子的勸,這樣正好兩處清淨,也省得她還要煩惱避孕的事,有了梅鶴鳴的話,避子湯吳婆子自然不敢給她,梅鶴鳴又是那樣沒完沒了,宛娘真怕,若有了孩子,她這輩子可就真的再無半點兒脫逃之機了,故此,無論如何也不能懷上梅鶴鳴道孩子。
正苦思著如何避了這事,忽見吳婆子喜上眉梢的進來道:“奶奶大喜,剛爺遣了隨喜兒前來送信兒,說過會兒就到莊子了。”說著,打量宛娘幾眼道:“不是奴婢說您,也該穿件鮮亮點兒的衣裳,不如我這就讓丫頭取來換上如何?”
宛娘瞧了眼自己身上,淡青的襖,白綾子裙兒,是素淨了點兒,可她也不想取悅梅鶴鳴,幹嘛非按他的喜好來,揮揮手道:“這樣便好。”
吳婆子沒轍,只得暗暗嘆息,爺雖說如今上心,可爺裡外有多少女人,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哪一個不是使喚了渾身解數討爺的歡喜,恨不得夜夜絆住了爺的身子,偏宛娘如此冷性,爺是強了宛娘,可強都強了,還能怎麼著,倒不如收了冷性兒,打疊起精神服侍,或可落個長久,想男人哪有耐煩性兒的,你冷幾日,他覺得新鮮,日子長了,還不冷了心腸,這男人甭管這會兒多歡喜,一旦冷了心腸,便如鐵石一般不可轉圜,這不,爺一走就是幾日,到今兒才聽見信兒。
吳婆子都替宛娘著急,可就人本主兒半點兒不急,真真無法兒,不打扮也還罷了,連迎都不迎一下,只等爺進來,才站起來福了一福,當作見禮。
吳婆子暗叫糟呢,卻見梅鶴鳴半點兒惱意皆無,進屋來摟著宛孃的坐在炕上,低頭親了她一下,在燈下端詳她半晌兒,親熱的點點她的鼻尖兒道:“可惦記爺了不曾?”見宛娘抿著嘴不說話,那小模樣兒越發勾人喜歡,低頭便親上她的小嘴,砸吮了幾下,才道:“爺那日原說趕回來的,不想那幾個死也不放,生拉硬拽著爺不讓回來,趕上其中一個做生日,開了三日流水席,這一耽擱便到了今日,這還是應了他們,明兒在咱們莊子上擺下酒宴,請他們吃個痛快,才放了我家來。”
宛娘心裡暗道,他在外什麼應酬,誰還不知,就梅鶴鳴這浪蕩性子,還不知這幾日尋了幾個相好,只明日怎的在這兒擺宴,難不成梅鶴鳴打了注意讓她應酬,真當她是粉頭之流了,想著臉色有些青白的道:“怎在這裡宴客?”
梅鶴鳴道:“請的是青州知府杜伯貞,還有幾個是平日一起的好朋友,知你進了莊子,非要過來見你……”
宛娘忽然推開他顫著聲兒道:“你這是讓我陪他們取樂不成?”
梅鶴鳴一聽,不禁皺了皺眉喝道:“胡說什麼?只跟他們照個面,也算是個禮兒,另有唱曲兒的相陪,你是爺的心尖子肉兒,誰敢拿你取樂,爺要了他的命
☆、37章
因這幾日未得親近;梅鶴鳴哪裡忍的住,晚上匆匆吃罷飯;便叫安置;摟著宛娘上榻,急色鬼一樣便來扯宛孃的衣裳;宛娘先頭有些抗拒;倒不是矯情;是真怕他在外頭沾了那些不乾淨的女人,回頭自己再跟他傳上什麼病,豈不冤枉,因此推拒掙扎。
梅鶴鳴卻仿似知她的心意,笑著親吮她的小嘴幾下;低聲道:“只吃了幾日酒,並未沾旁的婦人。”宛娘這才任他脫了衣裳摟在懷裡,揉搓著幹起事來……
事必,讓婆子打水洗了身子重換過小衣才又睡下,梅鶴鳴還猶自調笑了幾句:“爺只道旁人醋你,原來我的宛娘醋起來,也不遑多讓。”
宛娘迷迷糊糊也無心理會他這些話的意思,閉上眼睡覺,梅鶴鳴見她半晌兒不應,湊過去瞧,只見早已睡熟,一張小臉經了**撫弄,卻更粉嫩好看,探手過去摸了幾把,倒是越發丟不下了。
想那日從莊子上出去,先是應了周存守的約,兩人在青州聚仙樓上吃了半日酒,這周存守乃是青州府的兵馬都監,跟梅鶴鳴乃是一榜出中的武舉,他父親正是川陝提督周堅,跟梅鶴鳴的父親頗有些私交,這周存守也是個世家子弟,不學無術者,得了出身,離了他老子,到這青州府李卻更無人拘束,家裡雖有個正經夫人,無奈哪裡管得住他,跟梅鶴鳴既有舊,又脾氣相投,故以兄弟論,親近處也不大避諱家事。
周存守一見他就笑道:“這些時候總不見你,前些日子孫元善在明月樓裡擺酒,說是好生樂一樂,為此央著月卿姑娘,遣婆子去請你,不想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