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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什麼日子,今日便是良辰,不若這會兒便去明月樓,跟月卿她娘贖了身契,也不用等明日,就在這明月樓裡擺下喜酒,今兒晚上便入洞房。”哄著便要簇擁著周存守去那明月樓。
梅鶴鳴心裡惦記宛娘,便想回去,剛說了個走字,便被周存守一把扯住道:“哥嘴上雖不說,想來心裡定然惱了兄弟要納你的人,這才忙忙到要去。”
梅鶴鳴道:“兄弟這話可從哪兒說起,想你我兄弟的交情,哪還過不得一個婦人,著實沒惱,只有些惦記家裡,應了晚上便回的。”
周存守卻不依:“哥這話可是哄我了,哥家裡也無個正經嫂子,哪有什麼要交代的家裡人,若不去,便是認真惱我,若不惱,去吃兄弟這一盞喜酒便了。”梅鶴鳴無法推脫,被他幾個生拉硬拽的去了明月樓。
明月樓的月卿也是久歷風月,哪裡不知男人俱是喜新厭舊的,卻也不禁暗愁暗傷,那日遣了婆子去梅府請不來人,便明白了幾分,想是得了什麼新人,卻應早做計較,尋個退身之處才好,趕上週存守來明月樓吃酒,想他一貫對自己有些情意,雖不如梅鶴鳴體面,卻也是個妥帖之處,便藉著吃酒送了幾份情意過去,雖如此,心裡未免還是惦著梅鶴鳴,想梅鶴鳴的好處,便覺身子懶懶,連妝容也無心整治。
忽地她娘上了樓來,見她還在炕上堆臥,披散著一頭青絲,臉兒素素,無精無神的,便道:“怎的還不梳妝打扮,前頭可來了貴客。”
月卿抬首懶懶的道:“媽媽且繞過我今日,心裡不好呢。”她娘哪裡不知她的心病,嘆道:“娘勸你多時,梅公子雖好,無奈不是個長久之計,倒不如周都監,想他跟梅公子兄弟相稱,他若納了你,也不算得罪了梅公子去,卻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事,那日你不也想開了,怎的今日又這樣,娘先知會你,這會兒來的客,便是梅公子打頭的幾個,周都監進了門,便跟我說要今日便要納你,那梅公子也在一旁,想來已應了,事已至此再無轉圜,你便聽娘一句勸,好生的梳妝打扮了,歡歡喜喜下去應承,從今兒後便是周都監的人了,若你非扭著,梅公子便不好惹,你道那個周都監是個好脾氣的嗎,真開罪了他,莫說你一人,便是咱們這明月樓他也敢拆了。”
月卿也知她娘這話不錯,只得讓丫頭梳妝打扮了,下去陪在周存守身邊吃酒,晚上便跟周存守攜手入榻,顛龍倒鳳成就了好事。
梅鶴鳴幾個在明月樓裡吃了半夜酒,便在明月樓裡歇下了,老鴇倒是知情識意的,從新買的小丫頭裡選了個模樣兒出挑,身段柔細叫伴香的,來伺候梅鶴鳴,指望著雖沒了月卿,梅公子若梳攏了伴香,日後又是一條進項。
梅鶴鳴用扇子挑起伴香的下巴端詳半晌道:“媽媽的眼光倒是越發好了,這丫頭生得齊整,倒也不輸月卿幾分。”
老鴇忙道:“伴香年紀還小呢,過了年才十六,還是個清官人,難為倒是個伶俐的丫頭,詩詞曲賦學的好,更最善舞,公子瞧這一雙小腳,翩翩舞將起來,很是入得眼去,公子若能梳攏了,也是她的造化。”說著牽起那伴香下面的湘裙,露出底下一雙小巧金蓮來。
梅鶴鳴以前倒不也不大喜歡女人的腳,因本朝裹足之風盛行,舉凡大家閨秀抑或這些風月場的女子,從小便纏出一雙小腳來,套上繡襪弓鞋,倒還看的,若真褪了鞋襪,卻難有幾個入眼的,倒是家裡宛娘一雙小腳生的極為粉嫩,想起跟宛娘雲,雨之時,宛娘那雙粉嫩小腳搭在自己臂上,輕搖緩動的光景,不免勾起了些淫興。
點了點伴香腳下道:“脫了鞋襪讓爺瞧瞧。”那伴香羞的滿臉通紅,卻還是坐於凳上,脫鞋褪襪,讓梅鶴鳴端詳。
梅鶴鳴一見,便頓時無了興致,揮揮手道:“下去吧!”竟是獨個睡了一晚上,至此時,陳子豐幾人聽了老鴇如此說,不禁笑道:“你這婆子不開眼,如今我叔叔府裡現有個心尖子,正新鮮呢,待過些時日,再提此事想來可成。”
老鴇子這才放了心,周存守隨了心意,第二日便操持著行了個簡單的禮,一乘小轎把月卿抬回了周府,又在自己府裡設宴請幾人吃酒,直鬧了幾日,梅鶴鳴才脫了身回了莊子。
思及此,梅鶴鳴坐起身,掌燈過來,掀了錦被,細細端詳宛娘一雙小腳,又豈是那伴香可比的,著意擺弄半晌,才熄燈睡下。
第二日正是重陽佳節,一早,隨喜兒常福兒幾個就指揮著下面的管事小廝收拾莊上的菊園,這莊子雖建做避暑之用,難得卻有這麼個栽了菊花的園子,如今正值深秋,園中秋菊傲霜盛開,也正應景。
園中地方開闊,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