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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誓,明兒瞧瞧應不應。”
宛娘沒去接酒,只有些怔愣的瞧著他,燭火跳動,映進他的眼裡,竟彷彿閃動著幾絲絢麗光彩,這些話他說的倒順溜,聽上去也仿似情真意切,卻不知跟多少人說過,詛咒發誓如果能有用,這世上大約早就太平了。
宛娘微微垂眸,伸手接了酒盞過來,唇角卻牽起一個冷笑,再抬起來,落入梅鶴鳴眼中,卻是一片盈盈軟軟的嬌羞。
宛娘沒說什麼,只把盞中的酒吃盡了,梅鶴鳴便歡喜的沒法兒,只覺活了快三十個春秋,今兒才真正暢快了,摟著宛娘愛的不知怎麼著。
一時飯必,興致也未減分毫,讓人撤了飯食,置辦了幾樣精緻細點,重暖了酒來,挪到裡間炕上,跟宛娘並肩疊股接著吃,吃到興處,抱著宛娘便又尋那枕中桃園,幾經□,**綢繆……
這一夜卻沒得消停一刻,直折騰到雞鳴五更,才算盡興,宛娘疲倦已極,早睡了過去,梅鶴鳴卻望了懷中人兒許久,只覺怎就如此難捨難離。
帳外吳婆子小聲道:“爺,該起了,已是五更過了。”梅鶴鳴微微嘆口氣,輕手輕腳把宛娘從懷裡挪開,捻著錦被嚴嚴實實裹住,才下床洗漱,穿妥衣裳,收拾停當,又回身撩起帳子,瞧了瞧被中高臥的人兒,才放下床帳,走了出。
到了外間披上狐裘,對吳婆子吩咐:“好生服侍你家奶奶,若她去陳府走動,跟轎的人多遣幾個,記得早去早回,不可落了晚,衣裳記得早晚添換,吃食上更要小心,莫忘了吃藥……”叮囑了不知多少話,見吳婆子一一答應了,才去了。
吳婆子送爺出了二門,才回轉過來,收拾安排過年事宜,這眼瞅就是小年,雖說爺走了,這宅子裡可還有個正經主子呢,裡外收拾,卻也沒得多少清閒。
只自打爺走了,吳婆子在一邊暗暗品度宛娘,倒有些猜不透了,爺臨走那日,瞧奶奶那意思倒真有些動心動情的舍不開,可爺這真走了,奶奶這兒倒也沒看出多少思念愁苦來,每日該怎樣還怎樣,也沒說問問爺到哪兒了,可捎了信來等等。
話說過了二十三,便擺著手指頭數著年了,天也越發冷上來,宛娘怕冷更是連門都不出了,到了臘月二十三這一日,陳府裡的吳氏來請,說他府裡一株臘梅一早開了,合著臘梅報春的景兒,邀宛娘過去吃酒賞梅也說說話兒。
吳婆子記著爺的話,便多帶著幾個人跟去散了半日,至下半晌兒,才從陳府出來,暖轎剛至這邊大門口,遠遠就瞧見一輛熟悉的車馬。
落了轎,吳婆子才認出,可不是梅府裡的馬車,車把式正是老夏頭,老夏頭一見吳婆子,忙趕著上前行禮。
吳婆子瞥了他兩眼道:“你怎跑這兒來了?”那老夏頭忙道:“哪是老頭子樂意跑這一趟,大冷的天,今兒又是小年,還不是府裡的奶奶們非要過來。”
吳婆子一愣:“你說誰來了?”老夏頭道:“府裡的二孃三娘,說爺既回京了,這邊撂下個奶奶獨個過年有什麼趣兒,倒不如接進府去,姐妹幾個在一塊兒守歲,也省得冷清清的難受。”
☆、51章
吳婆子一聽是這兩個;不禁皺了皺眉頭,若是旁人還好應付,這兩位卻有些棘手,爺當年娶的雖是工部侍郎之女,卻是忠靖侯府那位老太太的外甥孫女兒;這忠靖侯府又是他們梅府里老太太的孃家;這親裡套著親呢。
老太太是侯府里正經的嫡出姑娘;當年許了老太爺,也算名副其實的下嫁;故此在梅府裡;舉凡老太太說一句話,就是老太爺也不敢逆著;不是如此,自家這位爺也不能成了今日這個霸王性情。
爺自小養在老太太跟前,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誰曾說過半個不字,到了成親的年紀,老太太更是滿京城的閨秀都相看了,不是嫌這個生的不標緻,就是嫌那個性子不好,或是說話聲兒粗,不好聽,腳太大的,肉皮不細粉的,身段不婀娜的……那真是挑挑揀揀,怎樣都不如意。
白等忠靖侯府這位老太太做了個大媒,說:“我倒是有個外甥孫女,就是潘侍郎之女,因是九月裡桂花開的時候落生的,起了個閨名喚作桂娘,生的倒好,配你家鶴鳴正合適。”雖有著嫂子的人情,老太太還是去相看過了。
模樣生的倒也標緻,最難得一個溫吞好性兒,又只是個侍郎的閨女,趕明兒也不能仗著孃家的勢轄制丈夫,老太太這才點頭應了。
老夏頭嘴裡的二孃三娘是有些抬舉了,這兩個本是奶奶的陪房丫頭,香巧翠玉,慣在房裡頭使喚的,後奶奶去了,便收成侍妾,帶了來青州,因有這個來歷,也比旁人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