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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身上的鞭痕就退了,守著奶奶直到天大亮,前頭有個要緊的客,這才去了。”
說話兒,梅鶴鳴已經撩簾走了進來,外頭的大衣裳已經脫了,頭上也換了網巾,想來是不出去了,臉上瞧著倒溫和,走到床榻邊兒坐下,仔細端詳了端詳宛孃的臉色,嘆道:“好容易養出些肉在身上,這一番折騰,可不又瘦下去了,這會兒覺得如何?”
他不問還好,一問宛娘只覺渾身都有些癢起來,忍不住伸手要去抓撓,被梅鶴鳴一把抓住:“不能抓,抓了恐要留疤,實在癢,我給你搓揉幾下,忍著些。”把她抱在懷裡,搓揉了會兒,好在身上的紅疹退了,只胳膊後背還有些。
吳婆子端了剛熬好的燕窩粥上來,梅鶴鳴一勺一勺的喂著吃了,漱了口,下面便詢晚上飯擺在何處,梅鶴鳴讓丫頭放了個小桌在床榻之上,些許用了些就讓撤了下去,也不出去,就坐在床榻邊上,宛娘也不瞧他,垂著眼盯著錦被上的纏枝牡丹花兒發呆。
瞧兩人的意思,或是有些私話要說,吳婆子便揮揮手帶著丫頭退了出去,見下人都出去了,梅鶴鳴才道:“雖昨兒激怒之中打了你一鞭子,倒累的爺心疼到這會兒還過不的,昨兒夜裡,爺可是思想了一宿,也沒想明白你那些話,你說爺當你是粉,頭ji,子,物件兒,寵物,著實有些冤枉了爺,宛娘,你自己想想,就算先頭爺強了你,可哪件事上沒上心,如何就是逗樂的粉,頭ji子了。”
宛娘忽然抬頭看著他,眸光閃了閃,頗有些複雜:“那你當我是什麼?”宛娘這一句話問出來,梅鶴鳴倒是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才道:“宛娘自然是爺心尖子上的人兒,爺疼你愛你,在京裡的這些日子,沒一日不念著你,想起應了你十五前必回的話兒,頂風冒雪的趕了回來,不想宛娘卻私逃出府,你可知,當時爺殺人的心都有了,待把你尋回來,見你暈了,又著了那兩個賤人的手段,心裡卻又疼又氣,哪捨得再行責罰與你,在宛娘跟前,爺的規矩竟都成了擺設,若被旁人知曉,不定要怎樣笑爺了,宛娘,這裡也沒旁人,你便跟爺撂句實話兒,要怎樣,你才安安穩穩待在爺身邊。”
梅鶴鳴這些話說的頗有幾分無奈,他著實也是沒法兒了,打,捨不得,打一下,他心疼到這會兒還沒過去,罵,也捨不得,只一個宛娘,倒把他堂堂梅公子給難住了,他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可就是丟不開,放不下,入了眼,鑽了心,這輩子恐都出不去了,真真一個前世的孽障,今生的活冤家。
宛娘定定看了他很久,自己是不是把這個古代男人給折騰傻了,他是梅鶴鳴啊!紅顏知己遍天下,風流倜儻的梅公子,這會兒說出的話兒,卻真有幾分凡夫俗子的味道。
宛娘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一開始她就像擺脫梅鶴鳴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從未想過要留在梅鶴鳴身邊,現在梅鶴鳴用這種低姿態詢她的時候,宛娘也開始想,怎樣才願意留下,她能留下嗎,她要的東西,梅鶴鳴永遠不可能給她,正是清楚這些,她才想逃。
當初選擇王青,細究起來,也不是因為愛上了王青,是她自私的想找個依靠,因為她很清楚,在這裡沒有男人不行,而王青簡單質樸,老實憨厚,又沒錢沒勢,他不會想什麼三妻四妾,不會在外頭胡亂應酬,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而梅鶴鳴不是王青,這裡是男權社會,權錢梅鶴鳴攥在手裡,他可以為所欲為,女人不過是他生活中的點綴,三妻四妾,粉頭ji子,他想找多少女人都被認為是應該的,是正常的,反而他若不這樣,倒成了特立獨行的一個,他的女人都應該理所當然的接受他找女人,甚至還會幫他找,就如陳府的吳氏,吳氏還是陳子豐三媒六聘娶回家都正頭夫人,自己算什麼?
宛娘忽然想明白了,她跟梅鶴鳴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和諧相處,如果要和諧,除非她放棄了自己的底線,或是把梅鶴鳴掰直,讓她放棄尊嚴,當梅府裡一個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她不甘心,讓梅鶴鳴放棄三妻四妾,只守著她一個人過,簡直就是做夢說胡話都不可能的事,所以,她跟梅鶴鳴之間的矛盾永遠不可調和。
宛娘垂眸下去,咬著唇不說話,梅鶴鳴瞧了她半晌兒,微微嘆口氣道:“宛娘你若不說,爺哪會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見她仍默默不語,梅鶴鳴也不想再逼她,既捨不得打罵懲罰,就對她好吧!一日日的好過來,總有一日,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心裡有她,她跟府裡外頭那些女人不一樣,究竟怎麼個不一樣法兒,梅鶴鳴這會兒也沒想清楚呢。
宛娘還病著呢,總這樣勞神不好,記掛著吃藥的時辰到了,讓人端了藥來,親自伺候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