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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忘懷夢!”他哭著乞求著她,緊緊扣著她的手腕,不敢有任何的鬆懈。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襟,她的雙眸那麼美麗,他害怕失去,怕今後只能在夢中才能再次與她相聚。
段府之中,數十柄利刃架在了蒙崇峻的頸上,他絕望地閉上了眼,寂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他不怕死,卻擔心著她的安危。自從知道了李曼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之後,對於她的思念便更深了。每當夜深人靜之後,腦中浮現的總是她的音容。捧著那縷從她身上扯下來的絨毛,聞著毛上殘留的香氣,他曾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將她搶回來,要讓她永遠臣服於自己。
然而正是那一紙軍報,彷彿如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自己。南詔太子即將大婚,而太子妃的名字卻赫然書著她的名字。那一刻,他差點兒失態,緊緊握著那捲軍報,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自己掌心裡。雖然知道這是必然,但他卻依然無法接受,畢竟她是唯一能讓他心疼的女人。
策馬狂奔至岷江邊,對著江岸放聲怒吼。只想要將對她的思念與對現實的不滿全然吼出,為何老天對自己總是如此的不公平?
“崇峻,你過江去吧!她就在對面,或許你還來得及!”
“我不要你管,你這假仁假義的卑鄙小人!”
“呵呵!叔父都不叫了,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鄧聞那冰冷的笑聲,讓他感覺無比的刺耳。倘若沒有見到那齷齪的一幕,或許他還會叫他一聲叔父,然而此刻,他恨不得將他撕碎扔下岷江。
“什麼態度?你心裡明白!”他咆哮著,若不是因為寄人籬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如此忍氣吞聲。
“呵!玩玩兒而已,你又何必這麼認真呢?你心裡惦記的又不是她,對於你來說,她不過是塊跳板。等將來相爺重用你了,你還用得著理會她嗎?”
聽著鄧聞如此輕鬆地訴說,他只感覺一道寒氣正在侵蝕著自己的身體。那夜他與她說過的話,此刻還在不斷擊打著他的心靈。畢竟她是他的妻子,卻正與他的叔父做著那齷齪的事情。緊緊拽著的拳頭真的很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但他還不能那樣做,因為此刻並不是與他翻臉的時候。
“你給她吃了藥?”鄧聞冰冷地問著,揹著雙手踱到了他的面前,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完全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嗯!”他哼了一聲,卻反而換來了他一記狠狠地耳光,“你知道你做了什麼蠢事兒嗎?”
“我不知什麼叫‘蠢’,我知道不能讓我的妻子生下的孩子將來卻得叫我兄長,這太荒謬了!”那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迸發而出,憤恨地瞪著他,恨不能喝其血,而噬其肉,“你想要她就拿去,我不在乎失去這麼個賤人!”
“打疼了吧!”他卻忽然一改常態,目光柔和得讓人難以置信。伸手便要去觸控他的臉,卻被他一記重拳,打得倒在了地上,“記住!本王不是你所養妖物,叫你一聲叔父是看得起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將你扔進岷江去!”
鄧聞一怔,望著他那俊秀的臉,嘴角泛起了古怪的笑容,“嗨呀!幾日不見威風了,若不是我將你從那兒救回來,你能有今日的地位嗎?”
他沉默了。滿懷憂傷地望著江面,來時曾與她同室而寢,如今卻已宛如隔世。
“其實說到妖,她才是妖呢!第一眼見到她,我就感覺她一身的妖氣……”
“不許說她!她不是妖,她是龍!她是龍呀!”他憤怒極了,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猛然將袖中的毒箭對準了他,“你若再說她是妖,我立刻殺了你!”
鄧聞大驚,從未見過他有如此激動的時候。也知面前這冠玉俊男,並非如他外表那般容易對付,若真的將他惹急了,或許他會真的殺了自己。於是趕緊賠笑道:“崇峻,別這麼激動啊!我這不只是說說而已。我也知道你對她的心意,不如明日一早我就安排你過江去,也算成全了你們這對苦命的鴛鴦。”
昱日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踩上了迴歸之路。其實至那一刻起,他也已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死亡。
一騎良駒正延著迎親的大道飛馳而過,馬背上的一對新人,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新郎躊躇滿懷,緊緊攬著新婚的妻子,卻還一手持韁,一手捂著她流血的傷口。手中那潔白的錦帕,早已被她的鮮血染紅,然而她卻似乎並不在意,平靜地靠在他的肩頭,雙目微睜,唇角掛著淡淡地笑意。
“別跑這麼快,我不會有事的。你的子民都在看著你,你怎能如此驚慌呢?”
“臭貓,你別那麼任性好不?不許你拔箭你非要拔,難道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