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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聲音雖輕,但對於苦戰多時的將士來,無疑是枚最為及時的定心丸,彷彿黑夜之中突然看到了黎明的光亮。
“太好了!”段附克激動得深呼了口氣,彷彿血液都在血管之中沸騰起來。猛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刀,躍躍欲試地想要親率大軍衝出城去與那唐軍決死一戰。
紫陌卻厲聲喝住了他,“叔公,不要衝動!還是先等援軍來了再。取勝已是定局,何必急在這兒這一時半刻呢?”嘴上雖然如此著,而她卻同樣將目光移向了城下,不斷找尋著熟悉的身影,只盼那段家父子能夠平安度過劫數。
“殿下,您是在找家兄嗎?”段附克明白她的心思,這太子妃雖不是段家血脈,卻有著與段家難以割捨的淵源。或許在她心裡,早就將自己當成了段家的成員。
“嗯!爺爺他們安全回來了嗎?”紫陌詢問著,心中自知段忠國應該不會有事,但段全葛卻實在讓她揪心。雖然史書對於段全葛的記載不過寥寥幾字,但自他成為羅苴子統領之後,紫陌便是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局。
“家兄”段附克欲言又止,眉頭微皺,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家兄是安全回來了,不過全葛就……”
聽聞此言紫陌雖然心頭一痛,但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因為這畢竟是歷史,歷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苦澀一笑,紫陌微牽著唇角,“叔公,節哀吧!這是戰爭,義父是軍人,能夠為國捐軀而戰死沙場,對於軍人來已是無人的榮耀了,總比我如今這般困死後宮要強上許多。”
段附克聽罷此言,不禁滿懷遺憾地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移開目光俯視著城下,默默等待著總攻時刻的到來。
紫陌則放出飛劍,不停斬斷唐軍拋上城樓的飛索。頃刻之間,南詔軍人更加勇猛了,鼓足了精神,盡己所能的消滅著來犯之軍。
南詔王宮之內,怡冰滿心糾結。對於如今紫陌的做法,她雖不贊同,但也並不反對。因為她明白她那先國而後家的大義,只是覺得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格外的可憐。
看著孩子吃飽之後,便安然入睡的可愛模樣,怡冰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揚起。多麼可愛的傢伙呀!在這戰火紛飛的時刻,他竟然還能如此鎮定的安然熟睡,不知是應該羨慕,還是應該悲憫。
起身輕輕走出密室,昂首望著天空飄過的戰雲,城外響徹雲霄的殺聲震耳欲聾,連空氣中都帶著濃烈的血腥之氣。如此激戰比起上次,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刻甚至感覺那刀刃已然架在了自己頸上。
“娘娘,您還是回密室吧,這兒不安全!”小桃不知何時已跟在了怡冰的身後,畢恭畢敬地勸諫著,自上次劫難之後,她似乎變得成熟了許多。
驀然垂首,怡冰滿腹擔憂。想到自己生命之中最為重要的人,幾乎全都奔赴了戰場,而自己卻躲在這不見天日的密室之中。真是悔悟當初為何不棄文修武,此刻便能如她那般叱吒與疆場之上。
“娘娘……”小桃再次開口,怡冰卻淡然地抬手止住了她:“瑤姬,這些年來你也吃了不少苦頭吧!為何當初要拒絕本宮的好意?你家中既已平反,那以你的家境和與太子之間的關係,完全能夠成為太子的進武(南詔稱妃為進武),而紫陌對你似乎也並無敵意,甚至感覺對你宛如親姐妹一般。你又何苦非要嫁那犯王之子呢?”
小桃聽罷此言之後,不禁淡然一笑,若有所思地回答,“娘娘好意,瑤姬心領了。不過公主與表哥都對瑤姬有著救命之恩,瑤姬又怎能忘恩負義呢?且太子殿下心中只有公主一人,即便公主同意,想必瑤姬入宮也只是個擺設罷了。再者公主天生有著不老之軀,式問這世上有哪個女子能夠與她相比?世人都傳唐王貴妃能與古時三大美女並稱,依瑤姬卓見,是世人少知公主的存在罷了。”
“哎!”怡冰苦笑輕嘆,也不如此刻她是否安好,這戰要到何時才能罷休。
太和城上,一支利箭擦著紫陌身旁飛過。紫陌閃身避過,嘴角帶著一絲淡淡地嘲笑,這已不知是唐軍向她所放出的第多少枚冷箭了,可惜又是一次失敗的刺殺。
城下唐軍指揮營中,中使薩道懸遜氣得滿面鐵青,這派去刺殺的弓箭手,為何這般不濟?四名箭手竟然還有臉提著那空蕩蕩地箭袋歸來。氣得他赫然一刀,當場將其隊長斬殺於馬下,提起硬弓,毫不理會何節度的阻擋,親自衝入殺場,準備解決那城上如同魅影般的南詔“飛龍將軍”。
紫陌對此並不以為然,因為在這冷冰器的時代,無論是誰,有多大的臂力,用再強的弓弩,所射出的箭矢在空中飛行時所產生的氣流,都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