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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以開飯了。”
四菜一湯,還煲了濃濃的粥,都是家常便飯,蕭翎諾卻吃的不亦樂乎,連聲稱讚。
不是他虛偽討好,而是真的好吃。
沐暖晴的母親在她五歲時改嫁,許南月的母親見她可憐,有時會接她到許家吃飯,但總不可能一直麻煩人家。
她母親走時給她留下了一筆生活費,她五歲多就會生火做飯,聽起來有些誇張,可人就是這樣,身在絕境時,會被逼出無限可能。
後來,她漸漸長大,青春期時,她格外憤世嫉俗,有人罵她野種,她便毫不留情的反擊,罵的比那人更難聽,和一堆野孩子打群架,扯著對方的頭髮在地上滾來滾去,使出全身的力氣沒命的打。
許南月從打群架的孩子堆裡帶走了她,帶她到河邊,洗乾淨她的臉,用野花給她編了一頂漂亮的花冠。
他說,人來世上一遭不容易,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愛你,自己也要愛自己。
他還說,如果你珍愛自己,努力讓自己活的像盛放的花兒一樣,總有一天你會綻放出天山雪蓮那樣的風姿,可如果你放棄自己,自暴自棄,早晚有一天,你會活的像路上的臭狗屎,是人都要躲著你。
後來,他離開她時說,暖暖,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比這世上任何人活的都好,我才可以放心……
他的話,每一句她都牢記在心。
從那之後,她再沒打過架,功課一天比一天好。
再後來,她離開了那個城市,沒人再叫她野種,沒人再叫她狐狸精家的孩子,她成了醫科大出了名的天才、才女。
人人都看見她的風光,卻沒人看見她的努力。
沒人知道她夜夜讀書到凌晨,頭懸梁錐刺股,夏天被蚊子咬的渾身是包,冬天手腳上生滿了凍瘡。
可她,從沒虧待過自己,一日三餐,精心打理,即使粗茶淡飯,買最便宜的菜,也會每餐必吃,絕不會委屈自己的胃,時間久了,竟被她琢磨出一手好廚藝,越是簡單的食物,越能做出不俗的味道。
022請你弄清楚
腹有詩書氣自華,許是那股濃重的書卷氣,人人誇她空靈婉約,如深谷幽蘭,對鏡自攬時,她會悄悄問:南月哥,我是不是越來越像你口中那朵天山上的雪蓮?
一餐飯,如風捲殘雲般被蕭翎諾掃的一乾二淨,沐暖晴起身收拾餐具,被蕭翎諾按住,“我來就好!”
他把她推到沙發上坐下,開啟電視,將遙控器塞給她,“你累半天了,休息會兒,我一會兒就好。”
很快,廚房裡響起動聽的盤碗交響曲。
電視裡的節目,遠不如廚房裡碗盤碰撞的清脆響聲,對沐暖晴的吸引大,她單手托腮,聽的出神。
趙旭寧也愛她一手好廚藝,確定戀愛關係後,她經常給趙旭寧做飯吃,他也會對她的手藝讚不絕口,可記憶裡,他從沒進過廚房,更別說收拾餐具、刷一下碗盤。
等一切過去,回頭再看時,莫暖晴才覺得,幸好一切都結束了,趙旭寧根本不是她想嫁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
她正盯著廚房愣神,手機響了,莫君清打來的。
“暖暖,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家?”
手機那邊,莫君清的聲音有些清冷,即使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沐暖晴都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冷寒的威壓。
“莫君清,你搞清楚,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沐暖晴的聲音比莫君清還冷。
“我們結婚了,你是我老婆,我家不就是你家嗎?”葉君清的語氣裡倏地帶了幾分笑意,緩和許多。
沐暖晴拿著手機走到陽臺,透過陽臺的窗戶,遙望萬家燈火,“莫君清,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兒,我想要的婚姻,是與全天下所有普通的婚姻一樣,先戀愛、再登記、再舉行婚禮,如果你想讓我做你那棟豪華別墅的女主人,請你先追求我,打動我的心,不然的話,你手裡的紅本早晚變綠本,結婚早晚變離婚!”
說完之後,不等莫君清分辯,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望著手中老古董般的諾基亞手機,她嘲諷的淡淡勾唇。
許南月離開她的前一夜,他們兩個聊了一整晚,徹夜未眠。
那一夜,許南月像個嘮嘮叨叨的老太婆,一遍又一遍告誡她、教她做人的道理。
那夜,他曾捧著她的小臉一遍一遍和她說,暖暖,記住,天上只會掉陷阱,永遠不會掉餡餅,拒絕誘|惑,遠離誘|惑,你才能平平安安過一生。
這麼多年過去了,言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