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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r城十分難熬,朔風凜冽,凍得人鼻尖發紅。
在這種環境下,唯一能讓陶嘉澤感到欣慰的就是新戲要殺青了。
“asa,一會兒拍完最後一場導演請大家吃飯,你一定要來啊!”在劇中飾演女主的邵映雪早早來到片場,脫了外套交給身旁的助理,臉上帶著笑容,徑直朝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只可惜她身上的香水味讓本就不舒服的陶嘉澤皺起眉頭,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些不悅的揉了揉鼻子,今年冬天的r城可比以往要冷了不少,他最近沒注意得了感冒,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會兒當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很抱歉,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你們就先去吃吧!”
“不要緊吧,是不是感冒了?要不然和導演請幾天假吧!”
請假?都要殺青了,讓組裡其他演員因為感冒而等自己一個人,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陶嘉澤擺擺手,謝絕了她的好意,“謝謝,我已經吃過藥了。”
連著幾次熱臉貼冷屁股,邵映雪也自覺無趣了,乖乖的坐在一旁看劇本。
所幸最後一場戲在室內取景,當導演喊出那句cut時,陶嘉澤終於鬆了一口氣。小助理忙不迭地遞上礦泉水,見他臉色不好問道,“身體不要緊吧,要不我給梁大哥打個電話?”
“不用,我已經說過了要放他幾天假,好不容易相個親,我就不攪合了。”
嗓子癢癢的,陶嘉澤也不想多說,推了飯局,穿上衣服就走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肯定又跟梁宇鬧彆扭了。小助理薛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一邊說著客氣話,“辛苦各位,澤哥這幾天水土不服感冒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祝大家玩得開心!”
“每次都這樣,也太掃興了吧!”
“天天冷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八百萬一樣。”
“就是啊,拽的跟那什麼似的!”
待二人走後有不少工作人員嘀嘀咕咕表達不滿。
走出大門,迎著冷風的陶嘉澤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外頭下著的雪已經停了,踩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不由得縮了縮腦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薛海發動車子,瞥了一眼後視鏡,“老大,咱們是直接回酒店,還是……”
“回酒店。”
回到入住的酒店,看見梁宇的行李還放在房間裡,陶嘉澤臉色變得更加不好了,吃下藥倒頭就睡。薛海還琢磨著用不用去粥鋪買點粥,可瞧他在床上挺屍的模樣也只好作罷了。坐在沙發上偷偷給梁宇打電話,之前老大吩咐過不用叫他回來,可兩人就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雖然不知道老大在鬧什麼脾氣,可能鎮得住他的只有梁大哥了。再說作為助理他知道陶嘉澤這個人容易心軟,梁宇回來以後帶點東西,問候他一下,有什麼矛盾肯定都會翻篇了。
他計劃的好好地,只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薛海躺在沙發上打了個盹的時間,再一醒來陶嘉澤就不見了。桌上留了一張紙條,說是去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臥槽開什麼玩笑,薛海揉著太陽穴給他的私人手機號打電話。
“——嗡……嗡……”手機的震動聲在床頭櫃上響起。
薛海嚥了一口唾沫,他能想象到梁宇回來見不著人後,掐著他脖子質問的場景。
小祖宗,你這回真的要害死我了!
r城知名飯店瀟湘樓外。
白色的保時捷緩緩停在店門外,車上下來一位戴著墨鏡的男人,徑直朝飯店後門走去。
負責接待的女人見了他也面不改色,衝他點個頭在前面領路。來到一間包房前才離開。
還未等陶嘉澤敲門,包房的門便被人從裡面開啟了,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你來了。”
陶嘉澤不動聲色地拍掉那隻手,“葉向陽,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和你這麼熟悉了。”
被這麼說,葉向陽也不惱,大大咧咧的向包間裡的人介紹,“這位是asa,陶嘉澤!”
“哇,是那個“性冷淡”asa嘛,幫我籤個名吧!”有人興奮的拿出紙筆要簽名。
有人瞪大眼睛,激動地說:“居然還真被你請來了啊,葉向陽,可真有你的呀!”
包間裡算上他和葉向陽一共六個人,在座的四個人陶嘉澤也是比較面熟的,正是最近小有名氣的那個組合,就連一向對這些剛出頭的新人不感冒的陶嘉澤,也對他們略有耳聞的。
“我聽過你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