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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定了主意,我再也不焦躁了,心裡安定了不少,靜靜地抽著煙,慢慢地做著打算。
忽然隔間的門,被人狠狠地敲著。
一個聲音大罵道:“莫不是上個廁所就在裡面成仙咯?老子等你老半天了,就發現你佔著茅坑不拉屎,盡抽菸,你個毛球,要抽出來抽,老子急得狠!”
慢慢地走到表哥的病房前,小白臉正斜靠在門口,發現我來了,神色凝重地看著我。
“怎麼,我臉上有花?”我不自然地笑道。
“臉上有花沒花我不曉得,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肯定不少。”小白臉釋然笑道。
“戲臺上面,演奸人的都打著個白臉,你臉這麼白,自然是奸人一個咯”
“去你的。”小白臉忽爾又疑惑道,“你剛才是怎麼了,臉色那樣差,不是身體不舒服吧?”
“不是,”我朝病房門口看了看,“你過來。“
當下附到小白臉的耳邊,把我的發現,竹筒倒豆子,全部都說了出來。
走廊裡的護士看到我們兩個小男青年在那裡咬耳朵,都在那指指點點。
“不是吧?!”小白臉猛然一驚。
“你小聲點!”我急著輕聲道,邊做著手勢,“所以我打算去老龔家搞兩根結實點的筷子,用黑狗血泡上那麼一泡,再從表哥身上把鬼夾出來。”
小白臉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在那裡喃喃道“難怪,難怪!”
“難怪什麼?”
“哦,沒什麼;對了,你表哥現在有傷,我不反對你這樣做,但也要等他傷好了。”
“這個我知道的。”
在衛生院裡將就了一晚上,第二天結了帳,我們就又用板車,把表哥推了回去,不比以前了,老毛在的時候,治個病哪要這麼多錢,一晚上的床位費快比小旅館裡的還貴了,再說表哥這個是咬傷,在家裡養,一樣可以的。
一路上我和小白臉奮力地推著車,表哥竟然喊起了號子,“大海航行靠舵手啊,小白安仔使勁走啊,你們兩個吼一吼啊,地球也要抖三抖啊。”
我快連笑都沒力氣了,小白威脅道:“在喊就把你推到渠道里去。”
推了兩個多時辰,終於推到了家裡,我和小白臉都快累趴下了,真不知道,昨天是怎麼推過去的,而表哥那個沒良心的,竟然在那眯著眼睛哼起了京劇。
這個時候,院子外有個乾乾瘦瘦,身著一套粗布衣褲的中年人在那裡探頭探腦。
“有什麼事嗎?”我走上前問道。
“是這樣子的,”那人見狀,忙作聲道:“這裡是茅山道士的府邸麼?”
“進來說吧。”我將那個中年人讓了進來。
進屋之後,那人客客氣氣地給我們每人發了支紅塔山,這煙可有十一二塊錢一包,而且往往很難買到。
我給那人泡了杯茶,便坐下聽他講了起來。
“鄙人姓王,說起來,真是可惜,我的小侄女兒,才剛剛七歲不到,就這麼地走了。”那人說著眼圈就紅了起來。
“確實很可惜。”我們都點頭附和,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是一個慘事。
“都是那條瘟狗;本來小侄女被咬了一次,都已經治好了。”那人嘆了一口氣,“可誰知道,她在街上的時候,又被那瘋狗咬了一下,這下就再也沒得治了,不到三天就走了。”
“作孽啊。”表哥嘆息道。
“本來這件事,實在是羞於開口,”那人為難道,“因為這根本不合規矩。”
表哥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和尚和道士,我已經找了好幾撥了,都搖頭不已,說是這是凶煞,是討債鬼,法事是萬萬做不得的,還說數個月之前,有和尚不顧規矩,去給一個凶煞做法事,受了驚嚇,不久就死了。”
“既然這樣,我們自然也是不能做的。”表哥皺眉說道。
顯然這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根本不是談生意的料。
那人的眼淚立刻就留了下來,“我知道的,法師,可我弟弟弟媳就這麼一個女兒,我也尤為地疼愛她,你就當做做好事,積積陰德,讓我們心裡都有個念想,紅包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好不好,法師?”
表哥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也看得到的,我的腿傷了,這個把月都很難下地的了,要去的話,也是他們兩個去了。”
那人可憐巴巴地看看小白臉,又看看我。
其實我打心眼裡是不想去的,可還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