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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弟弟我去。”
表哥橫了我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麼!”說著,從我手裡搶過那根頭髮,像個寶貝一樣地細細存放好。
“不會是南村的巧姑子吧,”我有點驚愕表哥的舉動,“古時候就講結髮,結髮,表哥你都和別家的大姑娘玩到這一步了?”
一向強勢的表哥突然就沉默不語了,靜靜地呆坐在那裡,這樣的異常讓我不知所措,心裡有一絲的慌亂,“表哥,表哥?”我輕輕拍拍順子的肩膀。
表哥抬起頭,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安仔,你做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順子,安仔,你們在嗎?”
我們起身往外迎了出去。
不經意間,我瞄到表哥的上衣口袋裡,似乎有很多的長頭髮,不禁心裡一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兄弟兩個幾乎吃住行,全都在一起,表哥哪裡有時間躲開我去幽會女人,可他口袋裡的頭髮,從哪裡來的!
我楞楞地站定在當地,沒有跟出去,只見表哥帶著一個清秀白淨的少年,走了進來。
“安仔,怎麼見到我,已經興奮得傻了嗎?呆站在這裡幹嗎,還不快去給我端碗粥來。”少年嬉笑道。
“表哥,”我吞嚥了口口水,“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有哪裡不對?”
“什麼?!”表哥驚詫地看著我,“你在說什麼啊?哪有什麼不對?”
那少年也就是張佳翮也疑惑地看著我。
“你口袋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的頭髮?還有,那天晚上為何你一出去,狗就叫個不停,還有女人哭的聲音,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幾乎要抓狂了,偶爾出現一次幻覺,那是偶然,可如果不停地出現,就絕對不是了。
“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表哥一臉無辜的表情,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那面鏡子,再翻開自己衣服和褲子的所有口袋,“你看看,哪裡有什麼頭髮,你不是神經過敏了吧。”
“不,不是這樣的!”我叫道,“你剛才口袋裡有一大團頭髮,我看到了的!”
“安仔,不要激動。”張佳翮上前拉住我,“你還信不過你表哥嗎?”
我楞坐回凳子上,心裡一陣陣苦澀和無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看到的,和聽到的,已經完全做不得數了麼?看著眼前的表哥和張佳翮一陣輕聲細語地說著什麼,邊說還邊看向這邊,我心中隱隱有了火氣。
“你在懷疑我嗎?”表哥語氣中有了些無奈,“懷疑我惹到了髒東西了?”
我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安仔,你最近有些太緊張了。”張佳翮笑著上來打圓場,“我在外面,也沒看到順子往外扔頭髮什麼的,定是你看錯了。”
落寞地嘆了口氣,我悻悻地說道:“也許真的是我看錯了,對不起了,表哥。”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看錯,那些正是頭髮,長長的頭髮,和那單獨的一根,一個樣的!
表哥苦笑道:“想不到你這個悶罐子發火這麼厲害,平常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
三人有說有笑,這件事就在我們的默契中,蓋了下去,誰都沒有再去提。
之後的一次法事,我並沒有去,是表哥和小白臉去的。
那天,我一個人悶頭睡在家裡,忽然覺得似乎熟悉的家,看起來都顯得有些陌生,那黑黑的角落,不知道藏了什麼神秘的東西,怎麼看也看不清楚,捻小了煤油燈,便上床睡覺,我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忽然視窗白影一閃,我嚇了一跳,不是傳說中*的白無常,來*了吧,我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不敢往外張望。然而轉念一想,不就是個死字麼,既然總有這麼一天,又何必怕成這樣呢,於是起床點起油燈,拿起包穀酒猛灌了一口,就大踏步地往門那裡走去,忽然耳邊響起一陣嬰孩悽慘的啼哭聲,讓人毛骨悚然,直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定了定神,推開門,一隻白影“噌”地竄到一邊,藉著微弱的光,看見一雙幽綠的眼睛死死盯著我,說不出的詭異。
我氣得大罵一聲,“死貓!”,順手就拿起個掃把,甩了過去。
那天,在驚嚇之後,我還是睡著了,卻做了很多奇怪的夢,在一個長滿蘆葦的水塘邊,表哥興奮地對著我喊,來捉魚啊,來捉魚啊。我好開心,因為池塘裡到處都是肥肥的,圓圓的鯽魚,當即興沖沖地跳到了水裡,忽然,我發現,一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在迅速地遊動,仔細一端詳,赫然是條長長的兇蛇,我連忙往後躲,想離那蛇越遠越好,可我回頭一看,池塘裡忽然間密密麻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