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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動,然後船身下竟出現一個小漩渦,船就在漩渦中急速打轉,船上蠟燭摧倒,小船就轟然燒著了。
“船打轉?這是什麼意思啊?”常夏驚問道。
賣河燈的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驚異的神情,又看了一眼常秉德,搖了搖了說道“船打轉,表示被鬼給拖住了,這個鬼,它不原諒人啊。”
著火的小船不一會就燒成了灰燼,水面上只留下一片殘骸和一縷清煙。歐天水見了,也朝常秉德望了一眼,見他表情木然,便也都若有所思。
“被鬼拖住了?被什麼鬼拖住了?”常夏問道。
“哪有什麼鬼啊,只是遇到漩渦而已。”金樹端出了羅盤一測,見氣場並無異樣。
放完了河燈,歐天水便說想回房間休息,而歐蕾則掏出了電話煲起了電話粥,常夏就拉著其他人說要去玩,常秉德便說道“夏兒,你和金樹去玩吧,我和夕顏就在荷塘吃吃燒烤,欣賞荷塘月色好了。”
“那老爸你可不能喝酒吃肉哈。”常夏又叮囑了常秉德一番,才和金樹往街上走去。
金樹回頭看了一眼歐蕾,見她邊打著電話,一邊笑靨如花,心中暗想,難道是給男朋友打電話?想問常夏歐蕾是否已經有男友,又怕她多心,便又忍住不問。又想歐蕾如此美貌,身邊又怎麼會沒有男人,便又生出一份落寞,前邊常夏回眸一笑,叫道“金樹,發什麼呆呢,快來啊?”
街上高懸的燈籠的亮光映照在常夏的側面,將她臉上的輪廓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又融和在背景的黑暗之中,那撲朔迷離超脫人世的幻覺一樣的美,將他的落寞一掃而空,就大步追了上去。
朱花婆佝僂著身子,站在村頭的石牌下,藉著遠處昏暗的燈光,仰頭盯著石牌上的水跡發呆,手裡杵著的扁擔上纏繞的黑蛇不時嘶嘶地吐著信子。
突然朱花婆感到有水滴打在臉上,就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又有幾滴雨珠從天上飄落下來,落在她蒼老的麵皮上,又順著深深的皺痕滑下,滴落在肩上。
朱花婆再看石牌上的水跡,因為有水珠打在上面,漸漸的,水印的輪廓也起了變化。
“鼻子。。。嘴。。。” 朱花婆看著不斷變化的水印,喃喃吶吶道。
水印輪廓悠悠的變幻,一張女人的側臉逐漸地清晰起來。
“變了。。。變臉了。。。” 朱花婆嘴裡不停唸叨著,轉身朝村裡走去了。
圖騰
第四十三章
元星村,常秉德的老家。
村裡此時燈火通明,在村前的廣場上,聚集了大量的村民,在一座巨大的雄鷹鵰像下,村長身披祭司法衣,一手持司刀,一手擎鹿頭杖,正在朗聲向下面的村民發話,他的身旁站著五個老頭,都是村裡的宗族長老。
村長站在雕像下,用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喊道“今天,把全體村民召集起來,是因為村裡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雞眼山出現了一群兇惡的魔鬼,煙槍和豬草已經被魔鬼所殺,屍骨無存。”
人群裡有幾個婦人發出了低怨的哭泣聲,想是煙槍和豬草的家人。
這個訊息在村長從雞眼山上逃回來後已經傳開了,所以村民大都並不感意外,只有少數還不知情的村民發出了驚呼聲。
當然村長沒說他是逃回來的,而是說他力戰群魔,但終因寡不敵眾,在煙槍和豬草舍命掩護下才退了回來。
村長繼續說道“在天神的庇護下,我們腳下的土地上已經有一百年沒有出現過魔鬼啦。如今魔鬼們不甘心它們的失敗,再次捲土重來,想要吞食我們的嬰兒,吸乾我們的血液,摧毀我們的村莊,所以我們請出了偉大的阿塔天神來收伏這些魔鬼,現在就用我們最虔誠的心靈迎接天神的降臨,烏啊——”說著,村長將鹿頭杖指向人群后面,村民們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回頭看去。
一通雄渾的鼓聲響起,一輛用大卡車改裝而成的天神戰車緩緩開進了人群,人群紛紛朝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道來。
天神戰車車頭上裝了一個巨大猙獰的熊面面具,車背上安裝了一個木製平臺,平臺外沿一圈立了八根木樁,這些木樁一樣長,一樣粗細,全是由生長二十年以上的樹木製成,上面刻有稀奇古怪的薩滿符文,木樁頂上分別裝了鹿、鷹、日、月、火、山、牛、樹八個圖騰像。平臺中間立有一尊丈餘高的黑黝黝的天神塑像,代表薩滿教信奉的東方四十四天神之首——阿塔天神。天神像下又置了一面皮鼓,圈繞在天神像一圈站了通師二人,龍文二人,長刀八人。通師穿著碎布條披風,手持鼓槌正在擊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