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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吧?難道他在找幫手?」
欣欣咬牙道,「不管他有沒有幫手,反正新鎮被封了,沒有人可以出入。現在我們是關在一個魚缸裡的魚,不是吃了他,就是被他吃掉。如果連他也治不了,我們就不用想報仇了!難道我們的冤屈就白受了嗎?」
她這一番話說的很大聲,讓廣場地面下的每一個怨靈都聽得清清楚楚,明白眼前的形勢和她說的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沒有一點退路!
「一定要報仇,這麼多年來,不是就為了報仇,我們才忍受著被鎮之苦,堅持到現在嗎?為什麼我們要枉死,兇手卻逍遙法外?現在願望就要完全實現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退縮!這不公平,我非要討個公道。就算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欣欣繼續發狠地說。
如果說剛剛的話讓其他的怨靈明白了形勢,她現在的話則激發了他們的怨念和狠勁,又一次下定決心和阮瞻拼死對抗!於是,他們紛紛從地面下竄了出來,重新聚集到了欣欣身邊。
欣欣看了一眼廣場上的同伴,慢慢伸手向身邊的花池裡一抓。花叢中,一個小瓷娃娃立即飛了出來,落入欣欣的掌中,正是小夏的瓷像。
「姓阮的,你再不出來,我摔碎了這個瓷娃娃,讓你的心上人死的透透的!我數三聲,一、二--」
她的『三』字還沒出口,已經被掌心雷炸得破敗不堪的那扇塔門『嘩啦』一聲轟然向外倒下。接著,阮瞻從塔裡面走了出來。
他不緊不慢地走著,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手上也沒有任何動作,但整個人看起來像冰刃一樣冷酷而鋒利,好像掌握生殺大權的王者面對著虛弱的叛軍一樣。
「我來了,有什麼指教?」他站到湖邊,冷冷地問。
欣欣不願被他的氣勢壓倒,舉起了手中的瓷像,「你是要她的命,還是你的命?」
「這不由你做主。」阮瞻想也沒想,幽黑如潭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欣欣,「我說過了,傷害她的後果你承受不了,看來你並不相信。」
哈哈哈哈--
欣欣爆發出一陣狂笑,其他的怨靈也一起大笑了起來,「別胡吹大氣了,她的魂魄在我的手上,你憑什麼這麼說?你以為那個幫我們的人要活著的嶽小夏,我就不敢殺她嗎?生死關頭,誰還顧得承諾,只顧著眼暇吧。所以,你說是不是由我做主呢?」
阮瞻搖了搖頭,「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一點沒錯。假如我剛才施以重手,你現在早就滾回地獄去了,還有資格在這裡威脅我嗎?」他的臉上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語氣中卻有著一絲憤怒、一絲輕蔑、還有一絲憐憫,「我再奉勸你一句--回頭是岸。假如你此刻罷手,我保證會想辦法把罪魁禍首繩之以法,你們也給自己一個好好重生的機會。這世界上是沒有什麼可以永遠埋在地下的,你們的冤枉也是一樣,但假如你非要逼我,我也不能束手待斃。」
欣欣冷笑了一聲,忽然做了個把手中瓷像摔到地面的動作,阮瞻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但隨即就發現上了當。
「沒錯,你的法力很高。可惜你有寶貝在我手上,我還怕打不嬴你嗎?」欣欣晃了晃手中的瓷娃娃,「這一招怎麼樣?」
「非常卑鄙!」
「我卑鄙?還有更卑鄙的哪!」
「你想要怎麼樣?直說吧!」阮瞻冷冷地說,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欣欣非常惱火於阮瞻強硬的態度,卻又無可奈何。這個男人太強了,甚至比那個幫他們的人還要強大。不是說法力,而是他身上又韌又冷、什麼也壓不倒的強悍、果敢的氣質。她現在明白那個人為什麼要阮瞻死了,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只要阮瞻活著,那個人一定得不到安寧。
她一直落在下風,根本翻不過身來,現在她決定破釜沉舟,把這法寶用個徹底!她要報仇,所有傷害她的,傷害村人的人都要死!何況,她現在忌妒得發瘋。阮瞻和嶽小夏多麼相愛啊,可以為對方舍下性命!可她呢,她也可以為她的心上人犧牲,但她的心上人卻真的犧牲了她,毫不猶豫的。
憑什麼一樣是女人,嶽小夏就可以得到她用盡生命也沒有得到的東西?這樣也是一種不公平,所以她要讓嶽小夏也不幸!
「再問一句,你要她的命,還是你的命。」
「如果你非要問--她的!」阮瞻立即回答,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
這更激起了欣欣無比的仇恨。她一揮手,身後所有的殘魂全部挨近了她,彷佛被一條看不見的繩索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