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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阮瞻心裡一凜,止住了腳步。那時父親的聲音,已經變形了,但他還是聽得出來。難道他現在就開始變異了嗎?現在還沒到月蝕之刻,雖然他明白月蝕之前父親就會慢慢變化,到整個月亮漆黑時就是他成魔的時分,可現在不是太早了點嗎?難道他的惡氣真得已經壓制不住了嗎?可是不到那一刻父親就變化,對他而言,想要阻止的難度有增加了不少。成魔的瞬間是父親最弱,而他最強之時,那時才有一線希望,必須拖到那一刻才行。
他停了一下,把血木劍舉上了頭頂,照亮了前方几米內的路。現在才走到這條山腹通道的一半,可血木劍在他舉起的一瞬就散發出興奮的紅光,預示山洞裡面的邪惡之氣已經充盈而躍動了。但紅光並未大盛,證明裡面的邪惡之氣忽強忽弱,也證明父親還在試圖作最後的控制。
這讓阮瞻心酸,他寧願父親現在就成魔了,父子大戰一場,勝於父親這麼折磨自己。幾十年了,他就是那麼走過來的嗎?還是人的時候他壓抑著、算計著,成為魂魄後又孤寂地呆在這陰寒的山腹之中,想洩掉一點惡氣,為輸給自己的兒子做準備,這是多麼難熬啊。這種日子應該早一點結束,讓父親少受點罪。
他走著,想著,提防著,才走到山洞的最裡面,前方突然大亮,就好像山洞上方洩下一縷陽光一樣,耀目刺眼,白光之下,父親的身影驟然出現。他站在一處巖壁下,魂魄的四肢被四條銀色的無形鎖鏈綁著,被困在山洞的最裡層不能動彈。
阮瞻再一次停下腳步,瞄著眼睛觀察父親的氣色。就見他的外形雖然沒變,但周身的黑氣濃而烈,整個人宛如被黑色武器蒸騰著,臉色在興奮、癲狂和慈愛痛楚間變幻著,眼神奇異的發亮,印堂處時而浮上一個明顯的陰影,顯然心智已經不完全受到控制,身上的正邪之氣正在交替折磨著他。
阮瞻見父親如此慘狀,心裡大慟,一時間心思混亂,恨不得上前去把父親解開。
“別走過來了,阿瞻!”阮父突然叫了一聲,此時他的印堂微微發亮,把黑影壓退,人是清醒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能幫我的,就是下手不容情,如果你能做到,就算我們沒有白白父子一場。現在退回去,至少百步開外,快!”
“爸——”阮瞻哽咽了一聲,叫出這個字。他們父子相守幾十年,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養子,父親又那麼冷淡,彷彿不願意看到他似的,因此這個字,他只是在心裡偷偷叫過,竟然沒有當著父親的面說過。
阮父愣了一下,心裡也是大痛。明白不能讓阿瞻對自己有感情,否則他會更難受,可是這個孩子為什麼冷冷的外表下,心卻那麼熱呢!他提醒自己要變現得絕情一點,可只是一閃神間,惡氣又佔了上風,意識一片模糊。
“你是誰?來找死嗎?過來讓我看看!”他大叫著,意識中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這對阮瞻卻是極大的打擊,眼看著父親的印堂被黑氣籠罩,前一刻還仙風道骨,滿目擔心著他的模樣,片刻就被兇狠絕烈之氣所取代,同時身體也向前掙扎,試圖擺脫那銀色鎖鏈的束縛,撲過來吃掉他!
嘩啦嘩啦的,山洞內堅實的巖壁被他的奮力掙扎弄得寸寸粉碎,如果不是鎖鏈深深扎入山岩裡面,此刻阮父已經破索而出。
第二十七章嘗試
指出血木劍,卻對著自己的父親,阮瞻忍住心中的痛楚,藉由劍上的光芒壓制父親身上的邪惡之氣。
血木劍紅光暴漲,不似剛才的吞吐不定,光箭一樣射在還在奮力掙扎的阮父身上,震得他周身的黑氣四處飛散,翻湧著如煮沸的水一樣。可再近些,血木劍就好像撞上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再不能前進辦分,劍身上的紅光也被滾卷的黑氣包圍。
血木劍是一切魂體的剋星,只要被劍斬到就會灰飛煙滅。可現在,劍卻似被黑氣形成的外牆粘住了一樣,用盡力量也不能接近父親的魂魄身邊。這不僅使阮瞻感到自身的前進格外滯澀,一瞬間還差點讓劍脫手落地。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父親交待用晶刀對決,因為父親身外的惡氣是化解不去的怨念和惡意所形成的,長時間來已經和父親融為一體,侵蝕著父親的靈魂,也隔絕著外界正氣的接近。而這黑色氣牆即不是魂體也不是結界,血木劍和破滅印雖然有感,但卻不能發揮作用,只有晶刀的凌厲和鋒銳才能穿透這飄忽不定的黑色氣牆,另外還需要他與父親同種同源的靈力,以及這靈力製造的速度才能破解。
晶刀被他用在別處了,在這山洞裡他能依靠的只有血木劍而已。而在他把父親引入那個絕陣之前,一定不能放棄希望,相處別的方法,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