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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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師、刻板守舊的傳統魔術師、或者說是個可以經斟酌後背叛的可悲男人。
那麼,現在可以算是受害者的時臣,他的眼裡,綺禮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信任的弟子——不,不對。
交託重要事項的聖職者——不,也不是那樣。
面對這個僅年小自己三歲的男人,時臣再清楚不過他在自己心中的定位。早就在很久以前就熟悉的面龐,早在很久以前就明白的性格。
不瞭解?不可能。
他再瞭解不過名為綺禮的這個男人,甚至是他所最求的,所迷茫的事情,都再清楚不過了。可就算是這樣……
他還是死了,死在了最瞭解的人手裡。
是不是該早點告訴他呢,告訴綺禮——現在死在他面前這個叫做遠坂時臣的可悲男人,早在很久之前就相遇過的事實……
在墮入噩夢一般的迴圈前,時臣有點小小的苦惱。這種苦惱相當不著調,卻也再真實不過,他的的確確就在明白自己將要死去的時候,苦惱後悔著沒能告訴殺死自己的人一些秘密。
與優雅這個名詞稍稍有些出入的心理活動,終於被血泊掩蓋了下去。
靜謐的,心臟停止跳動後的世界,時臣看到了某個小小的身影。
總是蹲在角落裡,一邊哭一邊嘀咕著的小男孩。
很熟悉,也很模糊。
當他明白“啊,那就是自己。”的時候,漫無邊際的回憶就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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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
從未有過實際交往過的家族突然上門拜訪,在魔術界,這是件很突然的事情。而如果物件是以禮儀優待為原則的遠坂家,那就更為措手不及了些。
“承蒙您遠道而來,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這是句客套話,因為待見場地一絲不苟到讓人了要連連讚歎的地步。遠坂家主更是優雅從容地躬身行禮,對髮髻花白的老者禮數性地表達敬意。
在當時尚年幼的時臣看來,是相當罕見的場面。
撇開那些幽靈般跟在後邊的魔術【傀儡】,來者只有一人,那便是幾世紀來都難以窺覬真容的萊斯納家長老——古德萊斯·萊斯納。
佈滿刀刻皺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被霜凍了幾個世紀。
透過門的縫隙,時臣感到那道磚石般沉重的視線朝自己移了過來,不著痕跡地停留一會兒後,總算是回應了以禮相待的父親,這讓他不禁從心底鬆了口氣,重新拾起對談論事項的好奇心,貼在門外傾聽著。
接下來,他便失望地發現,自己這種小偷般的行徑早被發現,從某種正題開始後,屋裡邊的聲音變得十分隱隱約約,就算他用魔術有限地加強了聽力,也只能微微捕捉到一些隻言片語。怎麼想都是明擺著佈下了【隔音結界】,為了防止什麼資訊洩露出去嗎?他沒辦法確定,看著父親的表情越來越奇異,好奇心驅使下的他只好側過臉,更加貼上前了些。
“……”
身穿白袍的萊斯納家長老一直在說些什麼,但是,除了辨認這點外,話語的內容一點也沒有透露出來,自己的父親除了簡短地應和著,還頻頻點頭。
“我明白了,真是讓您費心,那麼犬子就……”
聲音忽然清晰,隨著開門的聲音也變得近在咫尺,依附著門的時臣就這麼向後倒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準備接受來自嚴厲父親的責備。
可是,一向嚴格要求禮數的父親,這時連看都沒看略尷尬的時臣一眼,單純地示意賓客先行——反倒是準備離開的白髮老者詭異地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像是確定完什麼物品的質量後,乾脆利落地經過他身邊,在隨從傀儡的腳步聲跟隨下漸行漸遠。
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愣了許久,時臣才抬頭打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父親,這時長時間維持恭送姿勢的父親也恰好立直了身體,用一如既往的平穩語調向他說道:“跟我來。”
他點了點頭,乖乖照做。
一向如此,父親教導的事情一定是對的,父親要求的事情一定是理所當然的,這種觀念自他記事以來便謹記在心。
可這也恰好矇蔽了時臣的雙眼,忽略了一些原本可看出的端倪。
例如,父親毫無生氣的瞳孔。
作者有話要說: start;his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