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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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相符合的。只要有其中的任何一方陷入思慮,棋子就會奇妙地停頓下來。
不用手接觸棋子就可以讓對局進行的兩位老者,毫無疑問都是功底頗深的魔術師。
在下棋之餘,他們偶爾也會進行對話,不過都是與棋局毫無干係的話題。
“還有二十年。”
“咔噠。”
定定把一枚棋子前移,其中一位老者開口了,語氣像是在提醒著老熟人。
“咔噠。”
“那場玩具戰爭嗎,阿哈德。”從容地替掉前移的棋子,另一位老者回應道,“差不多該放棄了吧,用這麼怠慢的方式完成第三法,你的壽命可拖不到那時候。”
語氣很平穩,但也聽得出有幾分輕蔑的味道。
說這句話的便是古德萊斯,雖蒼老的外貌與阿哈德不相上下,架勢與神態卻足有一副先輩的樣子。
像是習慣了這種態度,阿哈德面不改色地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上次的聖盃戰爭,好像把您的家族弄得夠嗆啊。”刻意忽略一瞬間就露出可怕神情的古德萊斯,阿哈德自顧自說了下去,“還沒找到嗎?——‘她’。”
這裡的“她”指的就是在第三次聖盃戰爭中,萊斯納家徹底失算而不知下落的第十七代繼承者:克洛麗亞·萊斯納。
那件事成為了萊斯納家絕不可提起的禁忌,現在被那麼無所謂的提起,自然會讓古德萊斯動怒。
“阿哈德。”
壓抑著怒火中燒的內心,古德萊斯咬牙切齒地念出對方的名字,同時,棋盤上的所有棋子都應聲而碎,點點的晶體滓迸發開,灰飛煙滅。
“我原本還以為萊斯納家破天荒派出繼承者來參加聖盃戰爭是終於想通了……看來,您還是絲毫未變呢,古德老師。”
不動聲色地用舊稱稱呼對方,阿哈德將視線從空無一物的棋盤上移開後,站起身。
“恐怕我也沒資格說您執迷不悟,畢竟追求的東西太過相似。”
作為第一個教授自己“永生”概念的老師,阿哈德對古德萊斯還是保留著最起碼的尊重,這也是他們時隔一段便會相聚敘舊的原因。
“我也十分能夠體會這種心情,每一次都與夙願失之交臂的感受是十分苦痛的,經過那麼長時間,出了意願不同的晚輩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您恐怕也打算做最後一搏了吧,就算說要用時間魔術讓這個世界永遠停滯在一個點上,我也會相信。”
不理會此時臉色陰晴不定的古德萊斯,阿哈德給了他一個忠告。
【“在把自己逼進死衚衕前,還是留條後路吧,古德老師。”】
【“……”】
在漫長時間過後,當這個世界從迴圈詛咒脫離之際。
阿哈德回想起這一幕,只留下了深深的感概。
那個人,最終還是把自己的忠告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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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看著渾身血跡仍想要忍住劇痛做出行禮動作的克莉絲,時臣終於憋不住內心的震驚和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問道。
剛剛的那一幕是訓練嗎?就算身為魔術師有必要掌握一些實戰技巧;並且也有可能需要透過一些特殊手段來達到學習的目的,可這種偏激甚至可以說是殘酷的訓練方式,實在讓人接受不能——不考慮損傷只求成效的訓練是下下之策,這是魔術界預設的一條原則。而且……
餘光瞥見傷痕累累的克莉絲,治癒魔術的速度已經趕不上傷痕累積的速度,原本能夠發揮效果的治療已變得緩慢至極,所以到現在她身上都還有血液不斷從淺薄的衣物下滲出來,顯出觸目驚心的斑斑紅印。
就算是為了訓練下一任家主,真的有必要逼迫到如此地步嗎?
時臣抬頭看向那位高高在上的老者,眼神接觸的一瞬間,他就不禁打了個寒噤。古德萊斯那雙微微凹陷進去的深邃眼眸裡沒有透露出絲毫情感,更別提什麼對繼承者的期望了。深刻體會過父親寄託厚望於自身的時臣明白,那絕不會是鍛鍊下一任繼承者的家族長輩該有的表情。此刻轉移到克莉絲身上的那道嚴厲目光,更像是看待一個必須完成使命的工具。
而令時臣無法理解的就是:在這個到處都是傀儡充數的城堡裡,如果唯一算得上是年輕魔術師的克莉絲不是繼承者,那萊斯納家的繼承者還會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