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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結古騎手的頭班瑪多吉餘悸未消地站在遠處,大聲問道:“喂,瘋狗怎麼不咬你啊?”
父親說:“我又不是藏獒,我怎麼知道,你還是問它自己吧。”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站住。”父親站住了,就像又一次看到了藏獒的死亡,呆愣的表情上,懸掛著無盡的憤怒、悲傷和茫然不解。
前面,十步遠的地方,上阿媽騎手的頭巴俄秋珠正騎在馬上,把槍端起來,瞄準著上阿媽獒王帕巴仁青。
父親“啊”了一聲說:“巴俄秋珠你要幹什麼?求求你不要這樣。”
巴俄秋珠屏住呼吸一聲不吭。
父親說:“我知道為什麼你要這樣,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巴俄秋珠還是不吭聲。父親又說:“難道你不相信報應嗎?打死藏獒是要遭報應的。你沒有好的來世了,你會進入畜生、餓鬼、地獄的輪迴你知道嗎?”
槍響了。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在父親的乞求和警告聲中,槍居然響了。槍聲伴隨著巴俄秋珠的咬牙切齒,嘎嘣嘎嘣的,就像嫉妒變成了鋼鐵,又變成了火藥。帕巴仁青以無比清醒的頭腦望著巴俄秋珠和黑洞洞的槍口,哭了。上阿媽草原的獒王、這隻黃色多於黑色的巨型鐵包金公獒,閃爍著深藏在長毛裡的紅瑪瑙石一樣的眼睛,哭了。它知道主人要打死它,知道自己已經中了致命的槍彈,它淚如泉湧,打溼了土地,打溼了人和狗的心。它張大了嘴,裸露著兩顆斷裂的虎牙,極度悲傷著,沒有撲向巴俄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