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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夫人肯定地說：“當然不會。”
“那又是誰呢？”
邢雲松說完這句話，雲夢夫人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刺了一下似的警覺了起來。“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邢雲松故意威脅說：“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脫離不了干係。”
“你真的懷疑上我了嗎？”
邢雲松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異常冷傲，不可一世的雲夢夫人竟然被這種懷疑的擔心意外擊垮了。她像是自己可憐起了自己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又湧出了淚水。她掙扎般地說道：“我早就已經完全對他失望了。我為什麼要殺害一個已經對他死心的人呢？”
她這話似乎不是講給邢雲松聽，而是自己對自己說的。
邢雲鬆緊追不放地問：“那麼，你又該怎麼解釋這件事呢？”
雲夢夫人的臉上已是淚水連連。她幾乎在用乞求的目光看著邢雲松。過了長長的一會，她才喃喃地嘮叨著說：“在一般人看來，好象我應該對羅金漢這個人恨之入骨，應該有作案的可能。可我……正如我方才說過的那樣，我對羅金漢已經斷了一切念頭，他根本就已經不再值得我去憎恨，我內心痛苦的情緒早已經平靜下來了，而且，我對羅金漢也沒有什麼妒意……”
邢雲松想到了雲夢夫人在羅金漢和阿依古麗屍體前，她眼睛裡所閃射出來的那種嫉恨的目光，知道她是在撒謊。他故作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妒意呢？他拋棄了你，又和另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結了婚……”
雲夢夫人立刻反駁道：“你認為他這種做法有什麼不妥嗎？告訴你，這對他已經是家常便飯，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邢雲松說：“他和另外一個年輕的女子結婚，怎麼能是家常便飯呢？”
雲夢夫人爭辯地說：“因為他有錢，所以總是能夠找到許多年輕漂亮的女人。如果他對哪個相中的女人提出結婚的要求，我想，那些女人是誰也不會拒絕的。”
邢雲松盯著她說：“那麼你呢？你是他的第幾任夫人？”
雲夢夫人愣了一下，不滿地反問道：“這也是你要問的問題嗎？”
第十九章 極力狡辯 1
邢雲松沉默了一會，隨後又有板有眼、鄭重其事地詢問道： “夫人，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昨天夜裡，你是睡在這張床上嗎？”
雲夢夫人的臉上又掠過一陣慌亂的表情。但她狡辯地說：“昨天夜裡……我不睡在這裡，又能睡在那裡呢？”
邢雲松感到她又在撒謊。他問：“假使說，這把刀要是有人在昨天晚上拿走的，你也會不知道嗎？”
雲夢夫人爭辯地說：“昨晚，我吃了大量的安眠藥，睡得很沉。”
邢雲松淡淡地笑了一下，變換了口氣問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在你的枕頭下面放上一把刀呢？”
“我喜歡那把刀。”雲夢夫人的神情似乎放鬆了一下。緊接著說：“你不知道，自從羅金漢和我離婚以後，我就經常感到一種恐懼不安，你知道嗎？像我們這種人，會有許多人想方設法來算計我們的，我放上這把刀，就是為了防範他們。”
邢雲松感到這個女人在狡辯上確實有一套本事。不過，她的這些低階的狡辯，對他來說幾乎是一眼就可以看穿的。
他尖銳地指出：“可就是你的這把刀，殺死了羅金漢。”
雲夢夫人狠狠地瞪了邢雲松一眼，冷冷地問：“你還在懷疑我？”
邢雲松嚴肅地說：“我不是在懷疑你，我只是說……”
“你什麼也不要說了。”雲夢夫人大聲地打斷了邢雲松的話。“你一直在懷疑我，這一點，在我去了羅金漢被殺害的密室裡，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因此，我帶著你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和我一起看看這把刀……”
邢雲松問：“你讓我看刀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雲夢夫人擰著眉頭，掙扎般地說：“我看出了那把刀像是我的，但我希望那把刀不是我的……”
邢雲松坦然地說：“事實上呢？那把刀不正是你的嗎？”
“既然你是這樣，就不必客氣了。”雲夢夫人聲嘶力竭地說，語氣裡帶出一種慷慨激昂的勁頭。“你想怎麼辦？要搜、要查、要抓，隨你的便吧，反正，羅金漢不是我殺的！”
邢雲松早已經看出：羅金漢確實不是她殺的。否則，她是不會那麼肯定地帶著他到這間臥室裡來看刀的。他現在想知道的，是誰偷走了她那把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