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調的漢話又問了一次:“我問你,胡格爾,休……秀娘在什麼地方?”
長庚:“死了。”
他握著自己手腕上的鐵腕扣,往旁邊錯了一步,露出床上悄無聲息的屍體,秀娘嘴角還有一絲細細的黑血,容顏雪白,像一朵有毒的殘花。
院子裡的幾個蠻人口中發出悲鳴,稀里嘩啦地跪了一片。
刀疤臉一瞬間神色有些茫然,他緩緩的抬腳走進秀孃的繡房,儘管動作顯得小心翼翼,地面卻依然被重甲踩出了細細的裂縫。
那蠻人走到窗前,伸手想要扶一下雕花的大床,半途中又縮回手,好像唯恐將床柱按塌了。
他彎下重甲包裹的腰,身後的白氣飄渺地散在小小的臥房裡,重甲上紫流金靜靜的燃燒,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像一隻垂死的畜生。
那畜生輕輕地摸了一下女人的臉。
摸到了一把涼。
刀疤蠻人忽然大叫起來,像一條失了愛侶的狼,下一刻,床前的重甲以一種人眼看不清的速度轉動起來,攪動的白氣歇斯底里地噴湧而出,一隻機械的大手從中間伸出來,張手一攥,一把抓住了長庚。
長庚雙腳離地,後背倏地一陣劇痛,五臟被撞得顛倒了過來,被那蠻人拎著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牆被撞裂了。
長庚一口血再也含不住,係數噴在了刀疤臉蠻人的鐵臂上。
他艱難地低下頭,對上了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
長庚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眼睛,眼神中彷彿帶著沉甸甸的鐵鏽味。
然而他不知怎麼的,在這種強弱懸殊的境地裡突然心生戰意,目光竟不退縮,兇狠地盯住了面前的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