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長庚痛快地給了他,那木鳥簡直以假亂真到了一定程度,抓在手裡,除了軟硬手感和真鳥有異外,基本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沈易將這神鳥雙手捧在掌心裡,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化了:“它還會點頭,還會一啄一啄的!”
“……”顧昀,“老媽子,別丟人行嗎?”
神鳥在手,安定侯算什麼東西?
沈易才不搭理他,一臉陶醉地摸了摸木鳥的後背,小心地找木鳥肚子上的機關。
沈易:“那我開啟了啊。”
長庚:“等等,要先晃……”
他話沒說完,沈易已經手快地撬開了木鳥肚子上的機關,小小的鳥腹裡居然暗藏玄機,剛一開蓋,一團紙就炮彈似的彈了出來,正中沈將軍高挺的鼻樑,險些把他的鼻血打下來,繼而迫不及待地糊了沈將軍一臉。
沈易:“……”
沒有巴掌大的鳥肚子裡裝了一張能鋪滿整個牆面的紙。
“要先晃一晃,”長庚這才有機會說完自己的話,“因為鳥肚子地方有限,有時候他們會用‘海紋紙’……”
沈易聽了,不顧自己被砸出來的熱淚還汪在眼眶裡,甕聲甕氣地碎嘴道:“哦,海紋紙!我知道,是一種特殊技法制成的紙,不管多大一張,都能壓成藥丸大,墨跡不暈,放的時間長了還會自己恢復平整!”
世上沒有什麼能阻止沈將軍滔滔不絕的講解癖,身殘志堅不行,鼻血橫流也不行。
“怎麼沒把他的嘴砸豁了呢?”顧昀毫無同情心地想,一把將那張兇器一樣的海紋紙搶過去了。
那是張“鷹甲”的圖紙,從兩翼到金匣子,甚至面罩護甲,全都畫得詳實逼真,落款處有個大大咧咧的“葛”字。
“這就是山匪手上的鷹?”顧昀雖然不是長臂師,但各種戰甲就是他的半個身體,熟悉得不行,一眼能看出圖紙上的鷹和玄鷹有什麼區別,“也太偷工減料了。”
沈易捂著鼻子湊過來一看,說道:“我看至少比玄鷹輕出一套輕裘的重量來,恐怕是為了省油。”
“風箏更省油。”顧昀嘀咕了一句,然而他自己話音沒落,忽然神色一變,“慢著!”
這飛鷹甲雖然是個繡花枕頭,但設計者無疑是瞭解鷹甲的,難道會不清楚這甲沒有戰鬥力嗎?對方這樣將鷹甲高高掛起,毫無疑問是調虎離山之計。
問題是“山”在哪?
打蛇要打七寸,南疆駐軍……甚至顧昀自己的七寸在哪裡?
顧昀忽然轉身走向傅志誠:“你平時讓那幫土匪將紫流金送到什麼地方?”
傅志誠一臉血,迷茫地看了顧昀片刻,反應過來了什麼,臉上露出遊移的神色——承認私運紫流金,豈不是坐實了謀反的罪名?
就在這時,長庚在顧昀身後輕輕地開口道:“傅將軍要想清楚,蒯巡撫已死於你手,有兵部的孫大人作證,你縱兵行兇的謀逆之罪無論如何都落實了,一個必死之人,死在京城和乾脆死在這裡有什麼區別呢?”
傅志誠從未見過四殿下這樣溫文爾雅一身貴氣的人,乍一見這年輕人,可能懷疑他連個水缸都扛不動,然而此時,他毫不懷疑,倘若自己不配合,那“書生”模樣的四殿下能說到做到地一刀殺了他。
顧昀適時地接道:“你要是肯識相,現在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傅志誠嘴唇顫抖半晌,聲氣不穩地說道:“西南輜重處,我沒有另設他處,直接讓靜虛將紫流金送到西南輜重處,一滴都沒往我府上搬。”
顧昀直起身來。
“大帥!”傅志誠突然大吼一聲叫住他,“姓傅的這輩子殺人放火、扒墳掘墓,什麼缺德事都幹過,可奉命駐守南疆,一直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二心!我自忖對得起皇上,如今卻落到這麼個後果,不知其他袍澤兄弟們知道了心裡會怎麼想!大帥,你心裡怎麼想!”
顧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傅志誠還以為他觸動了顧昀。
然而顧昀卻既沒有被他激起感慨,也沒有發火,他臉上好像掛著一張狂風暴雨吹不透的面具,掉頭離開:“我怎麼想,你管得著嗎?”
“季平,你帶玄鷹先行一步,務必在賊人之前接管西南輜重處,小安——”
之前在蜀中跟著長庚的玄鐵營小將士應聲出列。
顧昀:“領一支南疆駐軍,佯攻山匪聚集的山頭。”
小安:“是!”
“慢著,”顧昀道,“把他們的甲塗黑了,潑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