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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捨棄鷹,也帶著一隊輕騎順著官道騎馬而至,果然在出京沒多遠的直隸境內,蓄謀已久地“偶遇”了雁王的車駕。
長庚不是故意要耽擱行程,他“磨刀不誤砍柴工”,這一路上將需要見的人挨個見了個遍,準備一抵京,立刻不留餘地地掀起一場風暴。
這是一段機關算盡的路,他本沒期待能碰上來無影去無蹤的顧昀,乍一聽手下來報,幾乎從車裡彈了出來。
人前裝模作樣地將禮數做了個周全,一到了暫時歇腳的驛站客棧中關門屏退左右,長庚就恨不能黏在顧昀身上,上下摸了個遍:“你怎麼會騎馬走官道?不嫌累嗎?在北疆可受過傷?手腕給我……這一陣子身體飲食怎麼樣?陳輕絮說過什麼嗎?”
顧昀靠在一邊,聽他把平時寫信囉嗦的話又口頭問了一遍,也不著急,笑眯眯地問道:“這是讓我先稟報哪一個?”
長庚失笑了一會,也發現自己激動得過了頭:“這麼遠的路,怎麼不用鷹?”
顧昀:“前面駐軍驛站中就換。”
長庚愣了愣,忽然意識到顧昀的言外之意,愕然抬頭:“你是為了……”
“可不麼?在半路等候已久,專門為了打劫雁王殿下。”顧昀伸手撐在他身體兩側,下巴墊在長庚的肩上,懶洋洋地說道,“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長庚喉嚨微微動了一下,莫名想起他那張千裡寄來的手掌:“劫財還是劫/色?財有一座王府一座別院,有專門賣稀奇物件的鋪子,還有……”
顧昀故作驚詫道:“這麼有錢?我才頭一次攔路打劫就碰到這種肥羊,命真是好……那我要劫/色!”
長庚笑起來,猝不及防地一把將他拉下來,趴在顧昀耳邊道:“義父,蒸汽車想必你也見了,答應我的事呢?”
顧昀當機立斷反悔:“你看我這張嘴瓢的,剛才說錯了,重新來一次——小夥,你還是掏錢吧。”
長庚對著他耳朵“委委屈屈”地撒嬌道:“沒現錢,現錢都被我男人拿去花天酒地了,賣身抵不行嗎?”
他在兩江大營裡待了幾個月,口音都快被人帶過去了,不知從哪帶來了一股水氣撲鼻的軟語腔,“我男人”三個字拖得長長的灌進顧昀耳朵裡,聽得他後背一陣發麻,對這種“心肝”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要什麼給什麼。
可惜只有匆匆忙忙一宿的溫存,隔日便要各自整理行裝擦肩而過,一個北上一個南下,像換班一樣。
雁王正式回朝,重掌軍機處。
方欽則默不作聲地準備了兩份摺子,倘若雁王處置烽火票之事不力,他就參雁王禍國殃民,當年鼠目寸光推動烽火票,以至於造成如今亂局,再借題發揮一下,或許可以廢除雁王的數次吏治改革,把這烏煙瘴氣什麼人都有的朝廷恢復原狀。
倘若那些不買戶部賬的巨賈們在雁王出面之後竟然從了,成功將烽火票這事揭過去了,那麼也大有文章可做——雁王不是一向以不黨不群、剛正不阿標榜自己麼,方欽知道他跟杜萬全他們那夥人早有密謀,只是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這回正好都揪出來說道說道——堂堂親王,千方百計地將國家財政大權轉移到這群野心勃勃……甚至數次出海、和西洋人也有聯絡的商人手裡,安的是什麼心?
方欽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絕不打算讓雁王翻身——大朝會上與雁王擦肩而過互相點頭致意的時候,方欽感覺得出來,雁王也不打算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