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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假髮……可以說他傻,也可以說他懦弱,或許還有自卑的成分在裡面。他大概從小時候開始就害怕會被隔絕吧。畢竟銀時與高杉在一起時的自成世界,具有並不醒目但隱在強勢的排他性。因而假髮這傢伙總是束手束腳,很難從“同伴”這個定位躍出來。
另外……假髮身上還隱藏著一種不確定性。或者說是不穩定性。若隱藏得好還沒什麼,只怕哪一天爆發了,便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吧。
以這兩個傢伙為對手,坂本認為自己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他忍耐,偽裝成花心大少的模樣讓銀時對他放下戒心與負擔。他蟄伏,先穩穩佔據朋友的堅固地位。他算計,當高杉與假髮都暴露感情的時候,只有自己能夠成為銀時毫無防備於迷惘中依靠的人。剩下的只需要時間了。終有一天,不會太久,他會成為銀時身邊最為特別的存在。或許不是愛,但一定已經離不開了。
坂本是對的。銀時只在叫他的時候直呼名字便可以證明這一點。高杉也已經出手了,喜聞樂見地把銀時推得更遠了。桂也在蠢蠢欲動了。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除了土方十四郎。
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竟生生地算漏了土方十四郎的存在。
他更是怎麼都沒想到,十幾年的相守,竟比不過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毛頭小子。
然而,這不是造成他刻骨痛苦的唯一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更為直接的,更為深刻的,更乾脆利落撕裂著他胸口的——
坂田銀時在愛著。
坂本辰馬第一次恨自己洞察世事的過人天賦。
一切麻醉或者迷幻對他都是無用的,他感覺自己像是躺在手術檯上,任醫生用鋒利的手術刀切開他的身體,體無完膚。
這種疼痛沒有確切的名字,可以叫恐懼,也可以叫失去。
第二十六章 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
坂田銀時直到今晚入睡前還沒能擺脫被告白的臉頰發燙的感受。簡直像年輕了十歲的小男生頭一次牽到心儀女生的手似的愣是翻來覆去了大半夜的還沒睡著。
後半夜又開始煩惱明天去上課的時候要怎麼面對那傢伙。
一直煩惱到東方都發了白,漂浮著塵埃的光線一點點亮了起來,他才驀地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情然後憤怒地一躍而起拍著床板道:妹的今天週六啊我【嗶——】!
像被甩幹機折騰得面目全非的衣服似的,坂田銀時全身無力地又躺了下來,望著天花板出了一會神,然後舉起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蒙了起來,那姿態分明是抗拒著即將到來的明天與整個世界。
事實上坂田銀時現在的心理活動是:
天塌了也罷,睡覺最大!
管他勞什子土方多串的,老子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看他能拿我怎麼辦!
同一時間土方十四郎也是瞪著天花板發呆,腦袋中不斷回放著白天讓人臉紅心跳的那一幕。一會兒抱著被子滾來滾去,一會兒又憂心忡忡地生怕對方被嚇跑。
糾結來糾結去最後只得握了拳,咬牙切齒地望著泛了微光的黎明女神的裙襬,在心底暗道:
反正這輩子非坂田銀時不可了。任他驚訝也罷憤怒也罷厭惡也罷,死纏爛打我還不會麼?
一個打定主意要回避,一個下定決心要糾纏。
所謂愛情,就是會衍生各種各樣的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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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下夾著國文課本,不知從哪兒弄了副黑框眼鏡架在鼻樑上遮掩眼眶下的兩片關係到面子問題的意味深長的青黑,銀髮青年撓著一頭毛茸茸的銀色捲髮,第三次確認了一下頭頂懸掛著的班牌——是3Z沒錯。
知道沒錯啦到底要怎麼走進去啊要用什麼表情看上去才像是沒有在意又不會太過冷漠啊還有動作先後等等第一句話要說什麼來著啊啊啊啊啊啊——
結果就是,坂田銀時被自己的矯情噁心到了於是用一心赴死走上刑場大義凜然的奇怪表情推開了教室門,大步走上了講臺。
教室一片寂靜。這在以無法無天而聞名的3Z來說是少有的。
銀時詫異地抬頭,三十多張年輕朝氣的面孔上都浮現出驚訝與放心混合的奇特神情。
“銀醬昨天做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阿魯?”
神樂的臉色依舊沒有恢復到之前的紅潤色澤,那雙能夠毫無歪曲地映出藍天白雲的湛藍眸子中是與語氣不符的擔憂。
明明他只是在門口猶豫了一會罷了。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