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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孫啟嫣換好衣裳出來,身上已經爽利許多,她朝陶嫤感激一笑,“多謝郡主。”
陶嫤挽著她的胳膊大度道:“你不用同我客氣,也別叫我郡主什麼的。我的小名叫叫叫,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孫啟嫣眨了眨眼,不如方才那般拘謹,“叫……什麼?”
陶嫤重複了一遍,“叫叫。”
她這才聽明白,忍不住彎了彎唇:“好特別的小名。”
陶嫤不止一次被人取笑過這名字了,這會兒顯得很是淡定,“小時候阿孃嫌我吵,取這名字估計是想讓我長點教訓。”
說著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回到八角亭中。
盧靜也被帶去換衣裳了,何玉照見她們並肩走來,不悅地抿了下唇,“她怎麼穿我的衣服?”
時值晌午,宜陽公主準備帶人去堂屋用膳,有幾個姑娘到其他地方賞花去了,亭子並沒有多少人。陶嫤不以為然地倒了杯茶,捧著茶杯喝了兩口,“誰叫你們兩個身高相似,你總不能讓她穿丫鬟的衣服?”
說著看一眼何玉照,順手也給她添了一杯茶,“你讓盧靜換誰的衣服?”
何玉照瞪了她一眼,“我的。”
“那不就是了。”陶嫤一攤手。
讓工部侍郎的千金換主人的衣服,卻讓京兆尹千金換丫鬟的衣服,怎麼都說不過去吧?何玉照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雖然不高興倒也沒再多說什麼,偏頭看了陶嫤身旁的孫啟嫣一眼,眼裡寫滿了不待見。
轉而看向陶嫤,意指盧靜的事,“你這麼潑了她一身茶,就不怕她回去跟父親說?萬一因此鬧得兩家不和怎麼辦?”
陶嫤輕笑,“她不會說的。”
“你為何知道?”
因為盧靜不敢說。工部侍郎盧行冶是個十分嚴肅正經的人,若是知道此事,必定會追根究底,也就會知道盧靜倒孫啟嫣茶的事。依照盧侍郎的個性,一定會先追究盧靜的過錯再狠狠責罰她一頓,是以盧靜根本不會告訴她父親。
陶嫤不說,何玉照很想一直問下去,不巧正好到了午膳時間,一行人便隨著前方女眷去了正堂。
用過午膳,陶嫤覺著沒意思,便跟宜陽公主辭行離去。
殷氏要到傍晚才回,便讓馬車先送她回府。正好孫啟嫣家中有事,陶嫤便跟她一起離開。
“正好我們順路,你不如跟我坐一輛馬車?”陶嫤踩著腳凳問道。
孫啟嫣本想拒絕,但對上她亮晶晶的雙眸,一時不忍點了點頭,“那就勞煩你了……”
“說了不要同我這麼客氣嘛。”
馬車上,陶嫤本想跟她坐在一起,但避免把她嚇著,最後選擇在對面落座。車內建放一張朱漆螺鈿小几,還有幾塊妝花金銀絲迎枕,陶嫤懶洋洋地倚在上頭,“你急著回家做什麼?”
孫啟嫣露出笑意,還是今天頭一回見她如此愉悅,“這月三十便是家弟滿月宴,我回去看看還有什麼可佈置的。”
不久前劉氏才給孫家添了一個小兒子,闔府上下一派和樂,讓人歆羨不已。
陶嫤道了聲恭喜,忽然想起自己那個未能面世的弟弟或妹妹,不免難受起來。
過不久馬車行到孫府門口,孫啟嫣下車與陶嫤告別,並允諾了下回一起去看玉樓春。
快到陶府時,陶嫤問車伕:“今天什麼日子?”
車伕答道:“八月二十。”
距離中秋才沒幾天……陶嫤越想越覺得不對,腦海裡那張清雋俊秀的臉一閃而過,她恍然驚醒,掀開簾子命令道:“去西市,去西市!”
西市與他們要去的勝業坊是截然不同的方向,車伕略顯為難:“但夫人命令要送您……”
陶嫤的語氣刻不容緩:“我只去那裡看看,看完就回來。”
到底拗不過這個小祖宗,車伕無奈地嘆一口氣,揚起長鞭朝馬背上一甩,臨時改了方向往西市駛去。
*
西市是胡商聚集的地方,有不少買賣人口的生意往來,從良民到奴僕,應有盡有。
陶嫤要去的是比較規矩的一家,轉過一道道深巷,最後停在一座院落前。門前有侍從接應,並不過問來意,直接將她引入了正堂。
陶嫤一個人斷然不敢來此,除了兩個丫鬟外,還讓車伕一起陪著,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少頃從門口進來一箇中年男人,年約四十,誠實恭謙,旁人都稱他一聲齊二爺。
對方是個老手,開門見山,“不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