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荷遊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爺可問一問她當時的丫鬟。若真要害她,又豈會做到這個地步?”
陶臨沅沉默許久,扭頭看向喝藥的小姑娘,她黑黢黢的雙眸澄淨清澈,迷惑而無助地問,“阿爹,是我害她小產了嗎?”
小鹿般水潤無辜的大眼,徹底打消了陶臨沅僅有的一點疑慮,他的女兒怎麼會做那種事。想到陸氏方才那一番話,他雖心疼她小產,但到底不滿她的無理取鬧,“不是你的錯,你好好休息,阿爹去看一看就回來。”
陶嫤放下藥碗,“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陸氏好像誤會我了。”
陶臨沅怎捨得讓她下床,按著她肩膀對陶靖道:“照顧好你阿妹,別讓她到外頭受涼。”
陶靖頷首,不必說他也會照顧叫叫。
*
喝過藥後陶嫤謊稱困了,讓陶靖回去,說著便鑽進被窩閉上眼睛睡覺。
陶靖在邊上站了一會兒才離去。
他剛走沒多久,陶嫤便從床上坐起,喚來金荷秋空兩人,板著臉質問:“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那套說辭是誰教的?”
兩人對視一眼,秋空上前請罪:“是婢子的主意,沒經姑娘允許擅自做主,請姑娘責罰。”
陶嫤的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兩靨粉嫩,黛眉連娟,一顰一嗔之間嬌麗十足。她屈膝而坐,下巴枕著膝蓋,“阿爹去問之後,你們就不怕他發現什麼?”
秋空抬眸,斟酌一番用詞道:“依照大爺對姑娘的疼愛,斷然不會提起重齡院。而陸氏才小產,又因此毀了容,一定對您懷恨在心,不可能無動於衷,只要她稍微提起您,大爺便會對方才的話深信不疑,起碼不會再懷疑到您頭上。”
陶嫤聽得饒有趣味,有些對她刮目相看,“那你讓阿爹詢問當時在場的丫鬟,萬一她說了什麼呢?比如將軍故意抓破她的臉,你怎麼知道她不會說是我指使的?”
秋空微微一笑,“陸氏不得人心,那個丫鬟只要稍微給點好處,她就是姑娘您這邊的人。這點婢子已經打點完畢,您無需費心。將軍再小也是獵豹,生性難馴,傷人是不可避免的事。何況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陸氏推您入水的。”
原來她身邊還有這麼厲害的丫鬟,上輩子怎麼就沒發現呢?
陶嫤撲哧一笑,粉腮微紅,如冬雪般潔白無瑕,“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秋空一怔,旋即搖頭:“姑娘是為了……”
“你不用否認。”陶嫤眉眼彎彎,純真清絕,“因為我也這麼覺得。”
秋空和金荷看得痴痴愣愣,不知是因為她的話,或是因為她那股雜糅了純淨與惡毒的氣質,一時間竟教人移不開目光。
許久秋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過婢子有一件事不明白,姑娘為何知道陸氏已有身孕?”
陶嫤豎起一根指頭在唇邊,眨一眨眼,“秘密。”
*
陶臨沅跟隨素弦回杳杳院,一路上只問了一句話——
“寶扇可否知道自己懷有身孕?”
素弦惴惴答:“落水前並不知道。”
一路無聲,沒多久便到了庭院門口。尚未走入屋內,便聽裡頭傳來哭啼聲,並伴隨著摔碎瓷器的聲音,陶臨沅步入室內,腥苦藥味撲鼻而來。
陸氏一臉蒼白地倚在床頭,怒恨交加,“我不喝!你們都……”
餘光瞥見屏風後的身影,她驚喜地看著陶臨沅走出,淚水登時盈滿目眶,連聲音都柔和許多,“大爺,您終於來了……”
陶臨沅看到她臉上的三道血痕,雖知道是將軍抓傷的,但並未想過竟是如此之深。他坐在床畔,這才看清她臉上脖子還有多處傷痕,“怎麼回事?”
陸氏捂住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樣,“是嫤娘……是她故意指使那隻豹子,她想要害我……”
陶臨沅眉峰一沉,默聲不語。
她撲入他懷中,低聲啜泣:“大爺,您要為我做主……嫤娘她小小年紀心腸卻如此歹毒,她是故意的,她害我下水……”
陶臨沅一動不動,“當時丫鬟都看著,是你先推的叫叫。”
陸氏一驚,霍地從他懷裡坐起來,佈滿傷痕的臉看著甚是可怖:“不,我沒有推她!是她要害我,她故意落水的!”
說著,淚水爬滿臉頰,柔弱堪憐。
陶臨沅既有些心疼她,又對她這番話感到厭煩,“連你都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她為何知道?又怎麼害你?”
陸氏被問得說不出話,她幾次啟唇,無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