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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水配上演技,陶臨沅很輕易便相信了,為此不止一次跟殷氏說起這事。然而無論他怎麼說,殷氏就是不同意陸氏接近陶嫤,兩人為此吵了不止一兩回,誰都不肯後退一步。
那時陶嫤小,根本不懂得阿爹阿孃爭執的原因,為此嚇哭過許多回。陶靖年齡比她大,便在一旁哄著她,不厭其煩地給她抹眼淚。
陸氏就是用這種手段,讓陶臨沅和殷歲晴的關係逐步惡化,以至於如今無可挽回的地步。
陸氏抬起頭,露出一雙飽含惡毒的眼睛:“如果他們真有感情,即便我挑撥也沒用。他們走到這一步,全是自作自受!”
陶嫤面不改色,“你走到這一步,也是自作自受。”
說著讓霜月去叫僕從來,領著陸氏回杳杳院,收拾幾身衣裳送出陶府。當陸氏得知對方是西街楊家老六時,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絕望:“不,我不去!”
楊家老六臭名遠揚,同一坊裡住著的都聽過他的名聲,對他的惡行更是有所耳聞。
陸氏一個女人,怎麼掙得過兩個僕從的力氣,何況她才跪了一夜,渾身無力,幾乎毫不費力便被拖了下去。
看著她越來越遠,陶嫤收回視線,面無微瀾地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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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閣裡多是時下最受歡迎的料子,顏色也染得好看,很適合用來縫製冬衣。陶嫤給自己挑了七八匹布料,又給殷氏挑了兩匹胭脂色和葡灰色的吳羅,還有兩匹綢緞,全讓身後的婢僕抱著,她一身輕鬆地走向馬車,準備回程。
正逢此時,路那頭衝來幾匹駿馬,最前頭的兩人衣著錦麗,瞧著有幾分面熟。
陶嫤在丫鬟的呼聲中回神,連連後退數步,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馬蹄的踐踏。前面一人籲一聲勒緊韁繩,停在路邊,回頭定定地看著她。
陶嫤隨之看去,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不正是滿月宴那天被她認錯的瑜郡王世子麼?
對方非但沒有道歉,還一直無禮地盯著她看,陶嫤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她更不可能主動與他搭訕,於是轉頭踩著腳凳上馬車,吩咐車伕直接回府。
路上白蕊惴惴不安地問:“姑娘,他該不是認出您了吧?”
陶嫤支起下頷,不以為意地回應:“就算認出怎麼了?我那天又沒做什麼事,不怕他認出來。”
充其量就是將軍驚擾了他,他堂堂一個世子,還能跟只寵物計較不成?
陶嫤很快將這個問題拋擲腦後,打算著何時去楚國公府一趟,把給阿孃買的布匹拿給她。
轉眼馬車回到陶府,行將踏入大門,陶嫤便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大對勁。府裡安靜的過了頭,閽室裡的下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陶嫤好奇地瞥了他們一眼,大步往正室走去。
正室遠遠看著還很太平,隨著她越走越近,便能越加清晰地聽到裡面憤怒的命令:“把叫叫交出來!”
這是……陶嫤一個激靈,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陶臨沅堅決地道:“叫叫是我的女兒,我絕不容許你帶走她。”
那聲音冷冷一笑,寸步不讓:“她更是歲歲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裡面沒了聲音。
陶嫤頭皮發麻,認命地邁過門檻走了進去,看向屋裡的人:“大舅舅。”
屋子正中央站著一位人高馬大的男人,他五官硬朗,一身豪爽,看著比陶臨沅大不了幾歲。此刻見到陶嫤進來,立即改變剛才冷硬的態度,驚喜地應了一聲:“叫叫怎麼來了……”
話沒說完,看到她額頭未拆的白練,頓時拉下臉來:“你的頭怎麼受傷了?”
陶嫤摸了摸額頭,已經不怎麼疼了,不過周溥說還得再換幾天的藥才不會留疤,她便一直沒拆卸。“不小心撞了一下,不要緊的。”
儘管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殷鎮清仍舊不相信:“好端端的如何會撞著?”
說罷對陶臨沅的怒意更上一層,轉頭不容拒絕道:“看來你非但不是好夫婿,更當不了一位好父親。叫叫我便先帶走了,讓她在國公府多住幾日,待傷好了再送回來!”
陶臨沅眉峰一低,自然不同意,“叫叫的心疾才發作過,不宜多處走動。”
殷鎮清不甘示弱地回應:“楚國公府有專門的大夫,能隨時應付她的疾病。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叫叫去收拾東西,隨後我帶你回國公府。”
陶嫤惘惘地,被大舅舅舉動弄得發懵,“哦……好。”
正好她剛給殷氏買了布料,回來的路上還在發愁該怎麼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