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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孫啟嫣腿上,一雙眼睛明亮生輝,“弟弟睡了?”
陶嫤笑著點頭。
都說侄女像姑母,如意跟陶嫤小時候還真有幾分相像。每次殷歲晴看到如意時,總有種在看小時候的陶嫤的錯覺。
二更時分,幾家人才紛紛離去。
白蕊想把茸茸接過去,沒想到才剛碰到他,他就軟綿綿地哼了一聲,把陶嫤抱得更緊了。
幾次下來都如此,陶嫤笑道:“反正也不重,還是我抱回去吧。”
她現在住在昭陽殿後面的兩儀殿,昭陽殿仍舊住著前莊皇后。剛走出八角亭,便看到江衡大步流星地從遠處走來。他應該是從宣室殿過來的,步履匆忙,夜風吹起,帶來一陣陣酒香。
這種時候少不得要沾幾杯酒,陶嫤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偶爾碰一回還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酗酒成癮就是。
她抱著茸茸站住:“魏王舅舅怎麼過來了?”
江衡從她手裡接過孩子,她抱著吃力,一到了他手中就變得輕輕鬆鬆。說來也巧,這次茸茸居然不哭不鬧,乖乖地窩在他懷裡,換個地方繼續睡覺。“我聽說你還在這裡,便過來接你一起回去。”
陶嫤忍不住笑:“兩儀殿距離這裡沒幾步遠,哪用得著你特地跑一趟?”
江衡並不惱,一手抱著茸茸,一手牽著她,“我不過是想跟你一起走走罷了。”
陶嫤噤聲,默默地反握住他的手,被他牽著繞過太液池,穿過合歡樹下銀白的月光,一起往兩儀殿走去。
*
江衡在她面前從不自稱朕,用的最多的還是“我”,偶爾興致大發會自稱“為夫”。
他在她面前更不會擺皇上的架子,以前如何,現在還是如何。陶嫤知道有不少大臣勸他充實後宮,張羅著要在長安為他選妃。聽說他沒同意,非但如此,還大發雷霆,把那些提議的老頭們都訓了一頓,說日後誰再敢擅自做主,便摘了他的官職,讓他告老還鄉。
能有一個人把你護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回到兩儀殿,江衡把茸茸放到偏殿的床上,回到內殿洗漱一番,自覺地爬上陶嫤的床榻。
他分明有自己的宮殿,但是整日都睡在她這裡,除了御書房,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兩儀殿。
陶嫤偏頭一看,他居然已經睡下了,“你身上都是酒味,起碼換身衣服再睡!”
江衡閉著眼睛摸了半天,一直沒摸到床頭桌几上的乾淨衣服。
後來陶嫤看不下去,她正在洗臉,一把將洗臉的巾子蓋到他臉上,“魏王舅舅快醒醒!”
宮婢煮了醒酒湯,他剛才沒喝。
因為他根本沒醉,只是想跟她親近罷了。巾子下露出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含笑看著她,“叫叫給我換衣服吧?”
陶嫤本想拒絕,但是他今晚肯定要睡在這裡,如果不換衣服,那晚上還不得燻死她了?
沒辦法,陶嫤只好拿起床頭的衣服給他換上。他要老實也就算了,偏偏他總不老實,不是讓她摸這就是讓她摸那,好好的換件衣裳,居然換了小半個時辰。
最後陶嫤累得筋疲力竭,穿著薄紗裙倒在床上,“我要睡了,魏王舅舅別吵我。”
江衡貼上來,親了親她的頭頂,“跟我說會話。”
她懶洋洋地嗯一聲,“說什麼?”
江衡想了想,還真讓他相出一件正經事來,“我們何時再生個女兒?”
除了她,他這一輩子是不會跟別的女人生孩子了。他都打算好了,一雙兒女正正好,兒子當太子,女兒是小公主。兒女雙全,幸福美滿。
陶嫤今兒正好考慮過這個問題,這會累了,嘴裡喃喃道:“何時都可以啊……”
江衡用下巴磨蹭了下她的頭頂,“現在呢?”
她哼一聲,“現在我想睡覺……”
江衡見她實在困的厲害,便沒勉強她,摟著她讓她睡覺。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陶嫤就身體不舒服,讓太醫進來扶脈。老太醫診斷半天,笑眯眯地說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又有喜了。”
陶嫤聞言,笑逐顏開,傻乎乎地問:“是女兒麼?”
太醫為難地擄了擄鬍子,“這個……老臣也說不準……”
江衡讓他下去,坐在陶嫤床頭,握住她的手許久沒說話。
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當然了,陶嫤自己也很高興,她展開雙臂,朝江衡撒嬌道:“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