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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收,“好了,今天的事就這樣吧。”
裡面的哭聲更大了些,頗有哭得昏天暗地的趨勢。
陶嫤一聲冷笑,話音急轉直下,“但是陸夫人曾經毒打昭昭兒的事卻不能善罷甘休,對待一個孩子尚且如此狠毒,足以見得你品行如何。我會時常著人來打聽,若是你再欺負昭昭,你怎麼毒打她的,我便如數奉還到你身上。”
蘇氏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轉為抽泣。
陶嫤看向陸遙,儘管蘇氏對她不好,但他幫了她是真的,她分得清楚:“多謝陸侍郎,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陸遙自覺臉都丟盡了,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不得什麼。我原本想幫助王妃,未料想卻讓您受苦了,實在慚愧。”
陶嫤道別之後,握住江衡的手,跟他一起往外走。
外面沒有馬車,只有江衡來時騎的一匹駿馬。
江衡一言不發地帶著她來到門府外,矮身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把她抱上馬背,自己翻身而上,雙臂環住她說:“走,我們回家。”
說著揚鞭,把她護在懷裡便往魏王府的方向回去。
顧忌她有身孕,他騎馬的速度放得很穩很慢。
陶嫤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身體跟她保持著距離,一開始很納悶,後來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才恍然大悟。她半側著身,伸出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整個人都縮在他懷裡,“魏王舅舅抱抱我。”
江衡滯了下,“我身上髒。”
擱在前幾天,陶嫤一定會嫌棄他身上味道難聞,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們分開好幾天,她前所未有地想他。髒點怕什麼,只要待在他懷裡就是安全的。
她搖搖頭,蹭著他的胸膛,“我不嫌你髒。”
江衡心底被觸動,一手持韁繩,一手緊緊地環住她的腰肢,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地街上,他大抵會停下來吻她。
*
剛才在陸府,她無助地站在廊下看著他哭,就像個被欺負的小孩,他那時候就像心裡被人剜了一塊肉,又空又疼。
幾天不見,居然瘦了這麼多。
聽管事說她差點被人劫走,那天血腥的場面她也見到了,有沒有被嚇到?他想好好地保護她,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受傷。
他真無能。
江衡抵著陶嫤的頭頂,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氣味,手臂不禁收得更緊一些,緊緊地樓主她。
陶嫤被他勒得有些疼,哼哼一聲:“魏王舅舅……”
江衡低啞地嗯一聲。
她伸手一摸,手心溼溼滑滑,舉到眼前一看,居然是猩紅的血。剛才他身上都是血跡,起初陶嫤還以為是別人的,但這些血分明是從他身體裡流出來的!
陶嫤驚惶不安:“你的傷?!”
江衡卻道:“不礙事,回去再看。”
不礙事哪會流這麼多血,想起這一路他都這樣過來的,陶嫤剛才憋回去的淚水又流了出來,“不行,我們先去看大夫!”
無論她怎麼說,江衡就是不聽她的,執意先把她送回魏王府。
陶嫤就沒見過這麼固執,這麼不把身體當回事的人!
前方就是魏王府,管事領著一眾婢僕在門口守候,見到他們回來,趕忙吩咐人進屋燒水,準備乾淨的衣服。他上前來,差點老淚眾橫:“王爺把王妃找回來了,快快,快進去歇會兒。熱水熱茶都準備好了……”
陶嫤跳下馬車,著急地打斷他的話:“先去請大夫!”
管事連連點頭,引領他們往裡面走,“大夫已經請來了,正在堂屋候著呢。”
陶嫤一顆心總算落地,拽住江衡就往裡面走。走沒幾步,擔心他傷口會裂開,一隻手捂著他的腰腹,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手掌,“你說了會保護好自己的。”
江衡點點頭,意外地聽話,“我沒做到。”
她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你是個大騙子。”
江衡繼續點頭,“我是。”
管事走在前頭,其他婢僕走在幾步之外,她放低了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我好擔心你。魏王舅舅……我好喜歡你。”
江衡猛然停住,扭頭看她,“叫叫,你說什麼?”
陶嫤臉一紅,只肯說一遍。
江衡還想追問,可惜已經到了正堂門口。大夫正在裡面候著,等著給他治傷。
江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共有十幾道,手臂腿上是一些簡單的擦傷,並不嚴重。最嚴重的是腹部一道箭傷以及大腿一道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