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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去了,關係還不是非常親密。
當著江衡的面,何玉照不好多說什麼。可是這次她明顯察覺到不一樣了,陶嫤對她不如以往那般上心,相反還總是冷落她。何玉照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唯有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倒孫啟嫣身上。
都是她搶了自己在陶嫤心中的位子,她憑什麼?
何玉照憤恨地捏了捏拳頭,向父母和江衡辭別:“阿爹阿孃,舅舅,我先回屋去了。”
宜陽公主擺了擺手,大度道:“去吧,好好歇歇,改日再跟叫叫和好。”
宜陽公主喜歡陶嫤是毋庸置疑的,她總覺得陶嫤比自家閨女懂事,又討人喜歡,總想讓何玉照向她多學習一番。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話說多了只會弄巧成拙。
何玉照沒有說話,沉著一張臉出去了。
走出正堂一段距離後,她氣憤地踢了踢院裡的迎客松,樹枝抖動,簌簌落下來一大塊雪,精準無比地砸在了她的頭上。她更加窩火,胡亂撥下頭上的積雪,“都怪孫啟嫣,都怪她!”
語氣中夾雜著憤恨,幾乎咬牙切齒。
幾個丫鬟惴惴不安,想上前安撫她,又怕被殃及無辜。躑躅許久,才慢吞吞地上前說道:“姑娘……”
何玉照脫口而出:“滾!”
那丫鬟登時抖了抖,毫不遲疑地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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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定陵侯府出來後,江衡牽著駿馬,閒庭信步地走在長安城大街上。
僕從李鴻跟前跟後地問:“魏王要去哪兒?”
江衡只管往前走,卻沒有個準確的目的地,“哪都行。”一壁說一壁時不時地看向街邊。
再往前就是西市了,那裡有許多商鋪和攤販,賣的東西琳琅滿目。江衡想了想,走入西市,仍舊只顧走路,卻沒有個目的地。
李鴻哭喪著一張臉,雖說這陣子是沒什麼事,可魏王您一會不是還要去見忠武將軍嗎?選在這時候閒逛真的好嗎?
江衡不知他心中所想,走了一圈還是沒有頭緒,最後他翻身上馬,對李鴻道:“回去吧。”
李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魏王這是什麼意思?
他跟著上馬,卻識趣地沒有多問,一路跟江衡來到忠武將軍府。
*
冬至之後,又下了幾場大雪。
陶嫤下雪天堅決不會出門的,但是她喜歡一覺醒來之後,在院子裡踩出第一個腳印子。每當此時,她都吩咐丫鬟不準跟她搶,誰要是先踩出了腳印,便會被她狠狠懲罰一頓。
這天她正在院裡搓雪球,抬頭便見孫啟嫣由丫鬟領著過來了,她笑吟吟地招手:“快過來!”
孫啟嫣不明所以,潛意識覺得她笑得這麼熱情準沒好事,沒想到果真跟她想的一樣,她還沒走近,陶嫤便毫無預兆地扔了一個雪球過來。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雪球已經扔進了她的斗篷裡。冰冰涼涼的雪花凍得她一激靈,沒好氣地道:“你……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目的!”
陶嫤見她果真中招了,捧著肚子笑歪在一旁,聲音脆如銅鈴,在滿院的雪景中迅速傳開。
末了她擦了擦淚花,真心誠意道:“啟嫣姐姐你太笨了。”
孫啟嫣比她大一歲,上輩子陶嫤一直叫她啟嫣姐姐,這輩子改不了口,便一直這麼叫著。
話音將落,孫啟嫣已經揉好了一個雪球向她扔來。
她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站在石階上得意地叉腰,哈哈一笑,“你打不著我!”
孫啟嫣咬了咬牙,眼中卻含著笑意,“你別得意。”
陶嫤挑釁道:“我才沒得意呢,我說的是實話。”
兩人你來我玩,很快混戰一團。孫啟嫣放下了平日的端莊淑靜,跟陶嫤在院裡打起了雪仗,只見重齡院中雪球紛飛,連丫鬟也加入到其中。笑鬧聲一直傳到院子外頭,隔得老遠都能聽見。
陶嫤得手了許多次,卻一次都沒被砸中過,她的鼻子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這讓其他人都恨得牙癢癢,一致決定連手對付這個小淘氣精。
數十個雪球一齊朝她飛過來,她邊跑邊威脅道:“誰敢打我,我就罰她這個月的工錢!”
於是所有丫鬟都收手了,唯有孫啟嫣例外。這個威脅對她沒用,她原本就不指望她吃飯。
陶嫤走投無路,往重齡院門口躲去,恰好從影壁後面走出來一個人,她嗚哇驚叫兩聲,忙藏到來人身後:“哥哥救我!”
陶靖來是想跟她商量上元節的事,未料想尚未看清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