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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對她的瞭解,她要是真的喜歡,肯定不是這個反應。
難道她看出這是她臨時準備的?何玉照猜不準,正要藉機跟她多說幾句話,誰知道她竟又跟那商賈之女湊到了一塊。
何玉照對孫啟嫣越看越不順眼,好像自己手裡有一個東西,無緣無故地被她奪取了。
沒有她之前,陶嫤分明只跟她最要好。
何玉照霍地坐起來,毫不掩飾地瞪了孫啟嫣一眼:“你既然來了,不知準備了什麼禮物?我倒想看看,商人家的子女能有什麼眼光。”
話音將落,在座有不少人把目光轉向此處,或多或少帶著看熱鬧的心態。她們一開始就不認同孫啟嫣來這裡,目下好不容易有人挑起頭,當然沒站出來打圓場。再說這打頭的人是何玉照,宜陽公主的女兒,可不是她們能得罪得起的。
場面忽而靜下來,只有亭外的雪花不斷飄進來,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潔白雪花落在陶嫤的肩頭,有一些躥進她脖子裡,她禁不住打了個激靈,把何玉照拉到一邊:“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玉照甩開她的手,餘怒未消:“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不順眼便要給人難堪?陶嫤一向看不慣她的作風,聽見這句話,不禁想起她上一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她後來看她也不順眼,所以才會找人對她下手?
陶嫤問她:“那你看誰順眼?”
何玉照把目光往在座的人身上一少,竟沒一個能入得她眼的,最後目光還是停在了陶嫤身上。
陶嫤瞭然地哦一聲,無情地道:“可是我看你不順眼,因為你對孫啟嫣無禮。”
兩人在一起,互相嫌棄的話沒少說過,是以何玉照沒有多想,還當她是故意噎她。
偏偏她不肯低頭,繼續剛才的話題,“我說的沒錯嗎?不然她來了這麼久,為何卻連份禮物都沒有?莫非是拿不出手?”
那邊孫啟嫣怔了怔,不打算再沉默下去,於是橫下心來,讓丫鬟去府外馬車把東西取來。
本來她是想等宴席散後,單獨送給陶嫤的。沒想到卻被逼到這步境地,只好拿出來獻醜了。
*
那丫鬟去而復返,手裡捧著個朱漆托盤,上面用紅綢蓋著,從門口到梅園的這一段路便落了一層白雪。
丫鬟捧到孫啟嫣面前,她解開紅綢抖去上面的雪花,“這是我為叫叫繡的褙子,還有一方絹帕。”
何玉照一聲嗤笑,還當是什麼寶貝東西,不就是一件自己做的衣服,有什麼了不起的?
正欲嘲諷,跟前的陶嫤已經迎了上去,拿起托盤裡的褙子展開,待看清上面的針線花紋後,忍不住唏噓大嘆。
“這都是你自己繡的?”她扭頭驚喜地問孫啟嫣。
孫啟嫣抿了下唇,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陶嫤喜愛不已地摸了摸上頭的花葉,這是一件櫻色暗地寶相花紋褙子,是用上等的布羅,花邊繡芙蓉綠葉,無比精細,可以看出每一針一線都是親手繡上去的。她簡直愛不釋手,若不是外頭太冷,真想馬上就換上試試。
她又去看那方絹帕,帕上的花紋跟褙子一樣,並在角落裡用綵線繡了兩個小字——叫叫。
這樣漂亮的衣服,就連錦繡閣的師傅都自愧不如。
那些想笑話孫啟嫣的姑娘們,此時全都噤了聲,恐怕沒一個能趕上她的女紅。
“真漂亮!”陶嫤毫不吝嗇地稱讚了句,轉頭詢問孫啟嫣,“這兩樣東西你共繡了多久?”
孫啟嫣柔柔地笑了笑,“沒多久。”
她不說實話,端著托盤的丫鬟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多嘴道:“郡主有所不知,這繡活比一般的還要精緻,姑娘自從得知您要過生辰後便著手準備,有時一下午只能繡兩片葉子,總算是趕在昨晚完工了。”
陶嫤感動得不得了,轉而想到一個問題,“可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呢?萬一大小不合適怎麼辦?”
孫啟嫣倒不擔心:“我看過了,你跟我阿妹身高相仿,比她還纖細一些。我常給家人做衣服,是以對尺寸很有把握,這點你無需擔心。”
還有一點她沒有說,陶嫤雖然比阿妹纖瘦,但是胸前卻比阿妹挺翹。十三歲的小姑娘,生得正正好,真是教人羨慕。
她倆只顧著自己說話,把別人都撂在一邊,何玉照不痛快地嚷嚷了句:“你們姐妹情深,我就是多餘的那個!”
說罷招呼丫鬟往外走,因著生氣,竟連傘都不拿了。
她足下生風,很快消失在梅園門口。孫啟嫣略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