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荷遊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或許是過路的人罷。
陶嫤並未上心,領著將軍往府裡走。將軍體型龐大,把二房三房的人嚇倒不少,尤其那一口鋒利的牙齒,一張嘴便讓人心肝俱顫。一開始她養的時候沒感覺,如今將軍越長越大,放在府裡實在太嚇人了。
陶嫤思忖一番,讓人把重齡院後面的小院子擴建一下,再把圍牆修葺一番,當做將軍單獨的院落。
豹奴牽著將軍回重齡院,陶嫤則跟著眾人來到正堂。
陶松然坐在上位,底下依次是陶臨沅和二叔三叔,對面坐著兩位嬸嬸,小輩們分坐兩旁。陶嫤坐在陶臨沅右手邊,旁邊緊挨著陶靖,對面便是陶妘。
一年不見,陶妘也有了大姑娘的模樣,對上她的目光時微微笑了笑,她很少笑,是以笑時有些不習慣,帶著些靦腆與寡淡。
陶嫤大方地回以一笑,行將開口,只聽上方陶松然問道:“叫叫這一年在松州過得如何?”
陶嫤斂起笑意,在阿爺面前十分規矩,“有魏王照顧,我在松州過得很好。松州民風淳樸,風景宜人,委實是個靜養身心的好地方。”
丫鬟進來添茶,陶嫤小啜一口,忽而想起什麼,“臨走時魏王託我給您帶句話,希望您保重身體,萬福康健。”
陶松然笑了笑,“魏王有心了。”
陶嫤含糊地點頭,這一路她刻意避免想起江衡,回來之後卻不得不提起。蓋因他確實把她照顧得很好,撇開他對她的情意不說,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長輩。
說起松州,難免就要問到松州的風土人情,二嬸張氏對松州有點興趣,便多問了幾句那兒的環境。陶嫤去的地方不多,便挑了幾個風景好的跟她說了說,“那裡滬江的風景很不錯,上巳節魏王帶我去看過,江水奔流……”
三嬸王氏咦了一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道:“聽叫叫話裡話外的意思,魏王似乎對你很照顧。你常跟他一塊出去,莫非住得很近麼?”
豈止是近,他們兩個院子就差沒面對面了。十幾步的距離,在門口說話都能聽到。
陶嫤當然不會說這些,她斟酌一番,避重就輕地答道:“魏王原本給我安排了一個別院,但那院子戒備不嚴,夜裡曾經闖入過劫匪,險些傷了我的性命。此事被魏王舅舅得知後,後來便把我接到王府居住了,他讓我單獨住在一個院子裡,平日有人把守,出了什麼事也方便。”
她句句屬實,此行的丫鬟們都能作證,前因後果合情合理,就算她住在江衡府上也沒什麼。誰都沒往那方面想過,王氏了悟,“怎麼會遭賊?你當時有沒有事?咱們家是該好好感謝魏王,這一年多虧了他的照顧。”
其他人也露出關懷,陶嫤笑著搖頭,“彼時受了驚嚇,還有一點皮外傷,現在已沒事了。”
話雖如此,陶臨沅還是心疼,“一會讓府裡的大夫看看,順道再為你診斷診斷。”
末了一嘆,“多虧了魏王,咱們陶府欠他的恩情,改日定要找機會還上。”
三叔陶臨泊頷首稱是,“等魏王回長安後,再好好款待感謝他。”
二叔也表示贊同。
陶嫤默默地不說話,心想等你們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後,恐怕便不會對他這麼客氣了。
*
正堂許久沒這麼熱鬧過了,全家聚在一處,有說有笑,融洽和樂。陶松然讓人準備家宴,多做幾個菜,今晚定要好好熱鬧熱鬧。
陶嫤點了幾樣愛吃的菜,正跟陶靖說話時,一個重齡院的僕從走進來,行了一圈的禮後問陶嫤道:“姑娘,所有行禮都歸置完了,只有一個沙鐘不知該放到何處,您看該怎麼處置?”
陶嫤一窒,差點忘了這回事。
她本想讓家僕悄悄地送進重齡院,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未料想一個沒注意,他們居然問到堂屋來了。一時間眾人目光齊齊看來,陶嫻好奇地問:“沙鍾,什麼沙鍾?”
陶嫤一陣頭大,沒想好該怎麼解釋,摸了摸臉頰道:“是魏王送給我的沙鍾。”
此言一出,大家更好奇了,送什麼不好,為何偏偏送個沙鍾?
二嬸張氏掩唇輕笑,“不就是個沙鍾麼,能佔多大地方,為何還要特特請示嫤娘?說起來,魏王送叫叫這個有什麼含義麼?”
那僕從面露為難,撓著腦袋道:“二夫人有所不知,那沙鍾巨大,裡面裝了能流一年的沙量,委實不好放置。”
張氏露出詫異,“一年?”
整個長安都找不到這麼大的沙鍾,魏王是從哪裡弄來的?送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