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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
不能指望王章鈞了,與其求人,不如求己,朱國榮把心一橫,突然伸出雙手緊握住那長劍的劍身,然後整個人用盡所有的力氣向著劍尖撲去。
“噗哧!”
這一次,劍鋒入肉的聲音清清楚楚,巨痛感也是實實在在,清清楚楚。
“呃…”
朱國榮痛苦的低叫一聲,然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向後仰去,又是“噗哧”一聲,長劍從他的胸前抽出,“撲通”一聲,朱國榮直直的摔倒在地。
血如泉湧,生命的源泉好像被抽乾一樣。
痛,昏,模糊
天為什麼慢慢黑了下來?
眼皮慢慢的合攏,抽搐的身體也不再動,手指好像已經不屬於身體,停止了最後的輕叩。
朱國榮死了,能為主子而死,他死得很安祥。
王章鈞也醒了,醒得很突然,一臉駭然的看著地上的朱國榮屍體,臉頰不斷抽動著,喉結也上下不住咽動著。
周士相起身拍拍屁股,摞下句話掉頭就走。
“現在開始,我大明朝的廣州知府就是王大人你,請你馬上出面安撫城中百姓,替本帥把廣州府的架子搭起來,城中治安也要迅速穩定,民生之事也要著手解決。有什麼困難便來找本帥。”
..........
洪士銘被關在總督衙門裡兩天了。這兩天他當真是提心吊膽、度日如年,每天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房門被猛的推開,然後衝進一隊如虎如狼的太平軍。不由分說就將他往外拽,然後拖到菜市口或哪個大校場給祭了旗殺了頭。
擔心受怕的滋味當真是說不出的難受。好在這兩天並沒有人來找洪士銘,太平軍就好像忘了這個五省經略洪承疇的大公子被關在總督衙門裡。
洪士銘的吃喝拉撒全在這個房間裡,每天都有府內下人將三餐送來,便桶也是早晚各取一次。除了不準出來,洪公子的一切都和從前一樣,他愛讀書就讀書,愛寫字就寫字,哪怕在裡面唱大戲。外面計程車兵也不會管他。
這個現狀讓洪士銘的心稍稍定當下來,他猜測多半太平軍的首領知道他是洪承疇的兒子,覺得他大有價值,這才不殺他。
清晨的陽光射進屋中,洪士銘從被窩上爬起,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有若做夢般,現在還有點不相信廣州城就這般落入了太平軍手中。
卻不知總督大人和平南王如何了?滿城那邊又是什麼樣的情形,那在外的三路大軍是不是又正急著往廣州趕。
洪士銘嘆了一聲,又覺自己有點好笑,這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他人呢。
無精打彩的下床後,洪士銘看了眼便桶,想到昨夜剛出完恭。裡面肯定惡臭,便忍住出恭的打算,等下人把便桶換了再舒暢一下。
百無聊賴的到桌邊端起茶壺,裡面卻是空的,茶水早被他夜裡呆坐時喝光了。
嘴巴里乾澀澀的,有點發苦,想來這兩天擔驚受怕導致身體不調的緣故。
洪士銘看了眼屋外,一排持矛的太平軍將他所在這間院子圍得密密麻麻,怕是蒼蠅都飛不出去。
難道今日也是這般冷冷清清?
被人遺忘的感覺讓洪士銘很不舒服。但他卻又怕太平軍的人真來找他。
他搖搖頭,苦笑一聲。暗罵自己怎麼還想不開的,既然太平軍沒有馬上殺他。便證明他爹的名號對他起到了保護作用。若是那太平軍的賊秀才真恨他爹如骨,早在抓住自己那刻,便要人砍下他腦袋送給他爹去了,哪會是這般好吃好喝供著。
許是那賊秀才也在頭疼如何處置自己吧。殺了我,除了激起我父的滔天怒意外對他是一無利處,不殺我,卻能好處多多,再不濟,總能讓我父對廣東這邊用兵多些顧慮吧。他賊秀才雖奪了廣州城,可根基也不是太牢,要是我父親調來大軍打他,怕他也沒法守住廣州城吧。
正胡思亂想著,院外有聲音傳來,接著就有人進了院子,對著書房喚了聲:“洪公子可起了?”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洪士銘眼前,卻是總督李率泰的師爺桂永智。只他一人前來,並無他人。
“桂師爺?”
洪士銘困惑的看著桂永智緩步進屋。
“洪公子氣色不好,莫非是病了?”
“換桂師爺,卻不知是不是要病。”
“呵呵,不說這個。”桂永智微微一笑,將來意道出,“桂某人現為新主效榮,我家大帥要你寫封信給洪大人。”
該來的總要來,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