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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音布,你到底降不降!”
葛義又是一聲喝問,略顯不耐煩,若不是軍帥非要勸降這些滿州兵,他才懶得和塔音布多廢口舌。
等待之餘,卻不禁暗道也不知軍帥是怎麼想的,幹嘛不把這些滿州人統統殺了,反而要勸什麼降留他們一要命納入太平軍,可這幫狼崽子能養得熟嗎!
成天老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掛在嘴邊,事到臨頭卻又搞這麼一出,真不知軍帥安的什麼心思。
葛義對周士相要勸降滿州兵的決定很是不滿,但也沒法反對,只能老實聽令,心頭卻老是有火氣生騰。
“參領大人...”
這一刻,蘇納的腦海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塔音佈會不會答應投降,好讓他們這些人都能活下去。
大部分滿州兵都在焦慮看著好像夢遊般的塔音布,心“撲通”的狂跳著,眼神之中充滿渴望。面對死亡的威脅,他們很難拒絕活下去的誘惑。
有一兩個更是想到投降漢人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當年太祖皇帝還是漢人李成梁的奴才呢,如今這漢人江山不也被我們滿人佔了。所以受一時之辱也不打緊,漢人不也有臥薪嚐膽的話說麼,只要今日能保住命,他日未必沒有機會洗刷今日之恥!
然而也有幾個滿州兵卻是一臉死意,寧死不肯降的,同伴眼神中的渴望讓他們看著心生鄙夷,也十分憤怒,但事已至此,他們也無法阻攔這些人,只能生著悶氣,覺昨這些人丟盡了滿州勇士的臉面。
太平軍上下盯著塔音布。滿州兵也盯著塔音布,人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等了許久,卻是不見塔音布有所表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呆呆坐在那裡,葛義不耐煩了。他是奉命來勸降,可對方不降就不能怪他了。他揮手便要下令砍死這些滿州兵時,那塔音布卻動了。
“讓本參領投降?”
恍惚中,塔音布終於回到現實當中,他沒有去看蘇納,也沒有去看那些想降、不想降的滿州子弟,而是搖搖晃晃的起身看向葛義,很是不甘心的問道:“你們不是什麼太平軍。你們是大西兵?”
塔音布無法接受自己被一支名不經傳的軍隊打敗,他認定太平軍是大西軍,因為那是支連親王尼堪都能打敗的漢人強軍,自己被他們打敗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朝廷得報後更不會說他塔音布無能,這樣他雖然戰死,可身後之名還在,家裡的撫卹也在,最重要的是他的尊嚴還在。
然而無情事實卻奪去了他想遮羞的抹布。
葛義大笑起來,很是自豪的道:“塔音布。你錯了,我們並非晉王的部下,我們是太平軍!”
“你們不是李定國的部下?”
塔音布身子一晃。他知道對方沒有騙他,也沒有必要騙他。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看向葛義,問他:“你們的首領賊秀才在何處?叫他來見本官!”
聽了這話,葛義大怒,喝道:“大膽,你這滿州狗竟敢說我家大帥是賊秀才,你祖宗十八代才是賊呢!”
“他媽.的狗韃子。死清妖,你找死!”
太平軍將士群情激憤。所有人都喝罵起來,他們不能容忍一個韃子說軍帥是賊秀才。他們恨不得上前將塔音布的嘴撕爛。
蘇納被太平軍的喝罵嚇得動也不敢動一下,唯恐這些太平軍會將怒火發洩在他們身上,同時也埋怨塔音布為何不肯投降,反而罵人家的主帥是賊秀才。
塔音布恢復意識後,人已鎮定下來,或者說他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對手的喝罵,因此對於太平軍將士的怒罵他毫不為意,只緊緊看著葛義,沉聲問道:“賊秀才在哪裡?”
“你找死!”
葛義一聽塔音布還敢罵賊秀才,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拔刀上前砍這混蛋,刀剛出鞘,卻聽身後傳來周士相的聲音。
“塔音布,我便是你口中的賊秀才!”
在軍帥府一眾護衛和秦智生、徐應元等人陪伴下,周士相徑直穿過人群。葛義、鐵毅、姜樊忙與一眾軍官要彎腰行禮,卻被周士相制止了,示意他們不要多禮。
“你?!…”
看到周士相出現,且是那麼年年輕,塔音布不由一怔,失聲道:“你就是那個新會的賊秀才?”
“本帥從軍之前是秀才,卻不是你口中的賊秀才。”
塔音布稱自己是賊秀才,周士相卻一點不生氣,只饒有興趣的打量這個曾經給順治當過幾年二等侍衛的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