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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率泰這話可是有些言不由衷了,他爹李永芳娶得是大清太祖努爾哈赤的孫女、四大貝勒之一的阿巴泰女兒,他本人又娶得是太祖弟舒爾哈齊女。如今他兄弟九人,除他已貴為大學士、兩廣總督外,另外還有一個官至宣府總兵的三弟剛泰,任正藍旗固山額真五弟巴顏,其餘兄弟也都是各居要職,說是一門顯貴也不為過。
再說放眼漢軍八旗上下,又有哪家能父子同娶愛新覺羅家女人的?所以他李家不入八大家,又哪家敢宣稱自家是八大家!
廳中眾人除了洪士銘都是李率泰的下屬,他們自然不會腹誹總督大人謙遜,反而紛紛恭維李家的功績起來。
洪士銘也不免俗,不著聲色的將父親洪承疇平日誇讚李經泰的話說了兩句,頓時讓李率泰倍感成就,也很有面子,須知這世間能得洪承疇誇讚的人可不多。
“不管朝廷是否真的要調我去閩浙,身為臣子的總要奉旨而為,閩浙那裡也有海寇鄭氏和南明魯王殘部二張騷擾內地,治安不靖,民生也是凋敝,不比廣東這裡輕鬆半點,我這一去可是任重而道遠啊。”
李率泰有感而發,忽聽一武官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忙想到眾人在花廳等他怕是都沒有吃飯,趕緊吩咐下去讓廚房送上酒菜。
“朝廷還未有正式旨意下來,大人也不必過於擔心,萬一是訛傳呢。”左清勸道。
“空穴不來風,洪經略能給我書信提及此事,那多半假不了。”
李率泰現在倒也想開了,萬一朝廷真調他去閩浙,他去就是。何苦為之著惱。
“廣東這邊其實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新會雖然叫明軍佔了,但陳奇策不是李定國。想要借新會攻打我廣州城,我看他比登天還難。去年臘月三江口一戰。明軍戰鬥可是不堪得很。唯一可惜的就是葬送在新會的我綠營精兵了。”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整編拉扯出來的綠營精兵被尚之信葬送了七八千人之多,李率泰就肉疼不已,也更加痛恨尚之信的無能,若非廣東綠營在新會折損了那麼多骨幹精兵,太平軍又怎麼可能把香山佔了後轉眼又攻陷了增城。
左清原先跟著的廣東巡撫李棲風就是被尚可喜逼離廣東的,所以他對尚可喜沒有好感,加上他也知道自己這位總督大人是明裡暗裡都不對付廣州城的二藩,也是朝廷派來監視二藩的。故而在他面前也不必藏著什麼,便幽幽說道:“平南王世子自詡將門虎子,受點挫折也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洪士銘是外人,他父親洪承疇雖和李率泰交好,但同樣也和尚可喜他們有交情,明面上尚可喜和耿繼茂還是受洪承疇的指揮,所以他不好對尚家說些什麼。
其他幾位綠營的武官都是李率泰從行伍之中簡拔出來的,也是李率泰用來抗衡平、靖二藩麾下旗兵的,自然不會站在尚可喜那邊,而且他們平日也被二藩麾下的將領欺負得很。這會聽了左清的話,頓時一個個就譏諷起來了。
李桂保這當口也是口不擇言,見眾人說得起勁。自家主子也沒有什麼制止的意思,便也嚷了聲:“什麼將門虎子,我看還不如耿家那小子呢。”
不想他這話卻惹得主子大怒,李率泰一拍案几怒喝道:“狗奴才,不得胡言!”
“奴才不敢!”
李桂保被驚醒了,明白這話可不是他能說的。
洪士銘只作未見,左清他們彼此看了一眼,均是沉默。
這時正好下人端著酒菜已經上來,李率泰命下人們擺好酒菜便迴避。抬手示意眾人吃飯。他雖已在哈哈木那裡吃過一頓,但今日有洪承疇的兒子在。他便也放下總督架子與眾人邊吃邊談。
席間眾人都識趣不提剛才的事,所談都是公事。左清向李率泰訴苦,說是因為修建滿城導致的藩庫虧空,現在帳上都沒銀子了,二藩和滿州八旗那邊卻不斷派人跟藩庫要銀子,使得他這幾日都是睡不著覺。
“藩庫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且先應付著,我會向朝廷說明此事,請朝廷撥些銀子下來。”
李率泰拍了板,左清不好再說什麼。幾個綠營武官也都各自向李率泰稟報營中事務,談了約摸小半柱香時間才一一議定。
洪士銘是一直等李率泰的部屬向他奏事完畢後,才將廣東鄉試的事情提了出來。
開科取士乃歷朝歷代收攬讀書人的不二法門,滿清自佔領廣州後也一直想開鄉試收納廣東讀書人入清為官,但因李成棟的反正及其後李定國二攻廣東而耽擱。李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