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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在此期間,倒也不是沒有一支兵馬生過支援新會的念頭,駐守海陵島的參將李常榮便在七月時欲率部上岸支援新會城,但卻被陽江縣綠營擊敗。海北道周北鳳也曾率部下由義民組建的水師欲從譚江支援新會,但同樣也被清廣東水師擊敗。這兩場失敗更加令得連城壁和郭之奇不敢命令各部進援新會,陳奇策接連數次請戰都被嚴辭拒絕。
在等待了大半個月後,永曆朝廷的使者和李定國的回信一前一後到達駐雷州的廣東總督行轅,朝廷使者一到便令連、郭二人斥退隨從,於密室中將永曆天子書信呈二人過目,之後連、郭二人再也不提支援新會之事,反命各地明軍儘可能向廣西梧州集結,令得各地明將均是一頭霧水。
李定國的信中說了什麼,除連城壁和郭之奇外誰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駐守高州的李定國西營官兵突然被抽調不知去了哪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進入九月,局面越發叫人感到蹊蹺,流言說在貴陽的秦王孫可望要李定國前去議事,可李定國卻稱病託辭不去。
孫可望和李定國這兩個大西賊出身的王爺有什麼不對付的地方,在廣東的明朝文武其實並不關心,相反他們並不看得起這二個現下大明朝的頂樑柱,說一千道一萬,西營兵都是一幫反賊,要不是這幫反賊當年鬧騰,大明能亡嗎!
持這個想法的絕不在少數,陳奇策便是其中之一,但他看不上孫、李二人歸看不上,朝廷需要他做的他還是會竭力去做,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去年率部攻佔江門配合李定國的新會之役了。他時常與人言,做臣子的就要有做臣子的本份,朝廷讓臣子幹什麼,臣子就幹什麼。
進入十月底,一件驚人的訊息自大學士郭之奇那裡傳出,說是孫可望要謀逆篡位,天子血書召李定國發兵來救。這個訊息的真假對於身處海島的陳奇策自然難以分辨,但有一點他卻是確定的,朝中肯定是出了事,要不然李定國怎麼就不會率部再次東征,總督大人那裡又何以將行轅突然搬到欽州去,那地方可是靠近廣西了。
因為其部是水師的緣故,總督衙門的調兵令沒有發到陳奇策手中。10月3日,已將行轅搬到欽州的總督衙門再也沒有訊息傳來,陳奇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他試著往欽州派過人,可不知怎的岸上的清軍也開始封鎖道路,對過往行人盤查得格外嚴,尤其是那些要前往廣西和貴州的人,發現一個逮一個。
種種變化讓陳奇策也有些緊張,新會那邊他已經沒有什麼念頭了,畢竟都幾個月了,那太平軍再厲害再能撐也要被清軍消滅了,他現在關心的是朝廷,是天子的安危。倘若流言說得不錯,孫可望真的要謀逆篡位,那身處貴州安龍府的天子可就有性命之憂了。永曆天子若是被孫可望所殺,那大明可就真的沒有半點中興的可能了!
在極度緊張和擔憂下,陳奇策部下有一隊派去捕魚計程車兵卻從譚江江口漁民嘴裡得到一個訊息,那就是這兩天上游有不少船身上的木板飄來,有漁民還在上游發現成百上千的屍體。
江口,上游,木板,屍體?
這幾個關鍵詞讓陳奇策咯噔一下,不禁想到這會不會和新會有關?據他所知,譚江上並沒有明軍活動,因為距離譚江江口最近的就是他這裡了。現下譚江上突然有大量屍體飄下來,還有不少木板,據此推斷當是戰船的殘骸才是,再細一推,譚江上沒有明軍活動,那這些戰船自然屬於清軍了。
是誰毀掉了清軍水師,太平軍?
腦中出現這個念頭後,陳奇策有些激動,從日子算起來,此時距太平軍佔領新會已有四個多月,若清軍水師當真是太平軍所毀,那是不是意味著新會城還在太平軍手中?若新會還在太平軍手中,那這太平軍也太了不起了!
按捺不住的陳奇策決意冒險進入譚江一探虛實,若新會真的還在太平軍手中,那他便見機行事,無論如何也要支援太平軍一把,只要太平軍這顆釘子能釘在新會,不管朝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日後總能利用新會在廣東大有所為!若事情和自己所想不同,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無論是廣東的海上還是江上,陳奇策可是自忖清軍是沒辦法打敗自己的。
年紀大了說幹就幹,當下陳奇策就點齊麾下諸將,命將改作漁船打漁充飢的船隻全部收回,除留下500人守衛上下川島,其餘兵馬全部跟他入譚江。因為逆流而上,從上下川島出發到入譚江江口,陳奇策部總花用了四天時間。出征的船隻106艘,連水手在內,共計5200名官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