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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輝和餘新被從牢中帶出來時,一個被人架著,一個則是被幾人抬著。兩人傷勢都很重,不過張煌言請來的郎中為他們看了後,說還好,只是外傷,沒斷筋斷骨,將養些日子便又是一條生龍活潑的漢子。
“尚書大人...”
餘新很愧疚,掙扎著就要從擔架上起來給張煌言行禮。他以為自己是被浙軍所救。
甘輝卻是注意到了張煌言身後那些身穿赤紅軍服計程車卒並非浙軍中人,他所熟悉的郭法廣、魏大龍等浙軍將領也沒有出現,甚至都沒看到浙軍的參軍徐允耕。張尚書身邊只有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看著有些眼熟,卻是記不起在哪見過。
張煌言將情況簡短與甘、餘二人說了。甘、餘二人聽後愣在那裡,不敢置信,想不到延平王十幾萬大軍沒能拿下南京城,廣東那位年輕的國公卻以萬餘人馬就輕易破了城。
甘輝推算時間,他們抵達南京城下時,太平軍可能剛入江西,結果人家拿下南昌之後立即全軍東進,用最短時間向南京城趕來,一到便行攻城,毫不拖拉。雖然得手太過輕易,但也是方山那一仗打出來的因果,所以僅論主帥果絕,自家藩主可是遜色許多。要是當日自家藩主也能如此決絕,不被郎廷佐和管效忠的鬼話矇騙,在城下生生耽擱了一個月,這南京城怕早就歸了鄭軍。
餘新問起藩主此刻情況,說話時臉上有憂色,想是擔心回去後會不會被藩主治罪,畢竟若不是他餘新輕敵大意,縱容軍紀敗壞,也不會遭來慘敗。
張煌言將延平王已撤軍至崇明,鄭軍大半撤師回金廈的情況與他們說了。一聽藩主已經回金廈,餘新神情很是黯然,既鬆了口氣,又有種被拋棄的滋味。甘輝卻不那樣想,南京城下實在敗得太慘,軍中又帶了那麼多家眷,藩主在海口沒有落腳之地,如何能久留,又哪裡還能救他們出去?所以藩主必須返回金廈,要不然糧食一旦吃光,餘下大軍豈不就自崩了。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甘輝請張煌言帶他們去見周士相,以答謝這位只聞其名,未見其容的年輕國公救命之恩。
張煌言卻說不必,他道粵國公正忙著督兵攻打滿城,另有要事請甘輝和餘新幫忙。
甘輝忙道粵國公於他們有救命之恩,既有事要他們去做,儘管吩咐便是,何勞特意請張尚書來傳話。餘新雖傷重不能動彈,但也拍胸口表示願為粵國公效犬馬之勞,以謝救命之恩。
張煌言當下便將周士相的意思與他二人說了,卻是請甘、餘出面將解救出來的鄭軍將士稍加整頓,然後配合太平軍清剿外城殘餘清軍,並控制城外各清軍據點。若有可能,屆時還需鄭軍配合攻打鎮江,以鎖江口。
張煌言並無顧忌,直言太平軍入南京的兵馬並不多,南京附近還有很多清軍,另外滿州韃酋此刻也已率軍抵達徐州,故南京雖下,但整體局勢仍然不容樂觀,所以急需甘輝他們能夠把鄭軍被俘士卒重新整頓起來,要不然,這兵力真是告急得很。
這個忙,甘輝和餘新如何不肯幫。不過因為餘新行動不便,甘輝擔心會誤了事,便與張煌言說他先去見被俘部下,能收容整頓多少就多少,先配合太平軍把外城清軍掃蕩乾淨,然後再肅清外城清軍據點。
張煌言自是沒有意見,他告訴甘輝南京內城關押的多是鄭軍的軍官,普通士兵和家眷則大多被關押在外城金川門那邊的清軍軍營之中,這些人基本上被太平軍救了出來,連同家眷在內,大致有七千多人。另外據清軍俘虜供稱,城處名清軍據點還有不少鄭軍,都是被他們押過去做苦役的,以修補當日被鄭軍破壞的炮臺和據點。說到最後,張煌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甘、餘二人,被俘鄭軍家眷中的女眷下場很是不堪。
甘輝和餘新聽後,沉默片刻。對於被俘女眷下場,他們其實早有心理準備。當年清軍偷襲金廈得手,便將鄭軍數千女眷擄走充為營妓,日夜折磨,最後生還者不過百餘人。就這百餘可憐的女人,在見到親人之後,也大多選擇了自盡,因為她們的身體已經完全垮了,她們的心更是死了。
張煌言也是嘆息一聲,又將身後的太平軍千戶那木圖和百戶安軍使吳重山介紹給甘、餘二人認識,說這是粵國公派來供甘輝調遣並幫助整頓解救鄭軍被俘士卒的。
見是個蒙古人,甘輝怔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問。當下就辭了張煌言,帶著牢中一同救出來的幾十個鄭軍軍官趕往金川門。到了金川門那邊的清軍軍營,甘輝就看到太平軍正在將繳獲的清軍武器分發給救出來的鄭軍士卒。那木圖上前出示了軍帥府調令,負責金川門的一個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