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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是看向張煌言,若延平王還會再次入江,那局面雖然兇險,但也不會壞到哪去,畢竟鄭軍水師在這長江之上乃無敵的存在,便是損失了一些船隻,也絕非清軍能夠對敵的。
張煌言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老實說,我也不清楚延平王的計劃,到達崇明後是整軍再戰?還是撤走,又或是與韃子議和?眼下能對延平王直言諫諍的潘庚鍾大人和甘輝將軍都不在了,一切只存乎延平王的一念之間。不過便是延平有意再次入江,眼下細作探知韃子兵船大增,人馬四出,所以我們需要有最壞的打算,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堅持下去,不使前功盡棄。”
“諸位,木已成舟,我們毋庸再抱怨,如今情勢雖然不利,但也不是全無可為,只要團結一致,仍可殺出一條活路。”說話的是總兵郭法廣,原是定西侯在浙江招納的義勇頭領,為人十分勇敢。張煌言接管定西侯部浙軍後,提拔郭法廣為總兵,是張煌言手下能當大用的將領。
聽了郭法廣的話,魏大龍也附和道:“我等追隨尚書大人,本就是要殺韃子的,尚書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諸將也紛紛表態,願隨尚書大人行動,大夥同心協力,怎麼也要把這難關渡過去。
張煌言點了點頭,轉身問身旁的徐允耕:“你怎麼看?”
“諸位先想想,對我們在船上的眷屬而言,是進,還是退,比較安全?”
徐允耕是跟隨張煌言最久的幕僚,除為他謀略擘畫,又待人隨和,能與軍士一起同樂,當部屬有所爭執時,徐允耕猶能排難解紛。所以聽他開口,魏大龍便問道:“如何是進?請參軍詳述。”
“我想延平王南京兵敗的訊息應該還未傳到江南右和江西各地,所以我們還有時間籌備。不過我軍不擅陸戰,所以我以為可沿江西進直趨鄱陽湖。江西一直是抗清要地,以尚書大人十餘年的聲望,應可在江西號召義軍再起,這樣比順江經過清軍防區出海要安全的多。”徐允耕說出了他認為最好的辦法。
張文勝問道:“那麼退呢?”
徐允耕道:“延平大軍南京戰敗,韃子氣勢肯定正盛,那些原先歸降我們的清軍也會轉而與我們為敵,所以我們極可能遭到前後夾擊,因此沿江撤退絕非上策!”
諸將聽後,都在思索這進與退哪個更好。
張煌言開口道:“參軍的意思是向上遊奇襲,以鞏固我在江南右四府的成果。如此,就算沒有延平王的援助,我們也可以就地取糧以自保,若能奪取江西,則可與粵省的太平軍聯絡……”
張煌言正說著時,屋外忽傳來爭執的聲音,親兵來報:“有個百姓在外面吵著要見尚書,我們說您正在會商,他卻一定要見。”
“讓他進來吧,許是有什麼事。”
張煌言擺手讓親兵將人帶進來,進來的是一個看似商人的百姓,那人看到張煌言,忙上前行了禮,然後說道:“張尚書,小人是做糧食買賣的,久仰尚書大名,所以聽到一些訊息,覺得對尚書大人不利,便趕了兩天的路,想著一定要把訊息告訴尚書大人。”
張煌言忙問:“噢,什麼訊息?”
那商人道:“太平府易幟降清了!”
張煌言一驚,急問:“那太平周近等地的狀況如何?”
商人搖頭道:“這個小人不太清楚,但是聽說原先歸降大明的地方好多都轉頭降清了。”
張煌言聽後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此事本可預料,只是來得快了些。”
那商人想起一事,又道:“另外小人還聽說韃子有千艘兵船已過安慶,說是什麼韃子親王往去南京增援的。”
參軍徐允耕急道:“韃子兵船會停泊在池州嗎?”
商人道:“平時失船許是會在池州休息,但現在這麼亂,或許不一定會在池州停船。”
徐允耕又問了商人一些池州和安慶的情況,謝過此人後命親兵將他帶下。
張煌言問諸將:“池州是我們到江西的要地,現在清兵接近,該不該馳援?”
諸將卻誰也沒有開口,有的憂心、有的忐忑、有的不怕,但卻沒有辦法可想,只能沉默以對。
“形勢已很清楚,咱們並無退路,也許鄭王爺在崇明停留幾天,將重振聲威,到時候我們再順流而下,前後呼應!”郭法廣見軍心有些動搖,便為大夥提氣。
張煌言和徐允耕商議了一會,也沒什麼好主意,便要諸將馬上啟航向池州,等到了那裡再作下一步決定。
張煌言的船隊先抵達銅陵,途中遭遇一小隊駛向南京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