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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廣州、四川這種一次殺上數百萬,整座城整座城滅絕的,還真是沒有。大規模屠城還是這些原明軍、流賊投降清軍以後的事。所以,滿州人是不是大屠殺的元兇,應當是板上釘釘的事,容不得粉飾。
那名幫助齊廣廈說話的大理寺官員又道:“我從未聽聞過主人未下令,做走狗的就會咬人。況且,清軍每次屠城,搶劫所得大半都是歸滿兵所得,僅此便不難看出,屠城之事實是滿州人授意而為,他們不是元兇,誰又是元兇!”
不少先前認為鄭中磊等人分析有理的官員們這時也紛紛點頭,同意這位齊廣廈和這位大理寺官員所言。想那些降軍正是因為畏懼滿兵才降的清,所以沒有滿州人的同意,他們又如何敢自行其事,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人群外面,一個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其實你們都忘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不是滿州人不想直接動手屠城,而是因為他們人少,殺不過來,因而這才驅使降軍屠城,從而讓他們滿載而歸。歸根結底,這滿清就非中國之人,骨子裡只是將我中國當成狩獵搶劫發財之地,這才可以肆意在我大明行屠城獸行。”
說話的是恩科探花王子文,九江人,現任工部員外郎。除了王子文外,又有數名官員開腔反駁鄭中磊等人的“客觀”分析,言辭激烈的甚至直指鄭中磊等人是居心叵測,名為公正,實為替元兇張目。
這讓鄭中磊和那名御史感到惶恐不安,幸好在場的都是六部九卿官員,沒有親軍番子在,不然天知道會惹出什麼事來。
雖然這些官員現在爭論得厲害,但本質上他們又是一條船上的,要不然也不會被親軍“護送”前往各地參觀大屠殺紀念館。一些人更是在之前的“倒顧”風潮中出力很多。
“說了那麼多,是滿州人乾的又如何,不是他們乾的又如何,事情總是過去了,難道我們真要將這些事情記在心裡,真想著和他們一樣,將來也去北方將他們都屠了?”
都察院那名御史憤憤不平,認為齊廣廈他們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聖人說“仁義禮智孝”,這“仁義”二字都被他們忘了不成。何為中國,仁義便是,以德化服四方,使四夷歸心,不正是聖人大道麼。
“狗咬人一口,人難道還能學狗一樣咬回去?要真這樣,這人和狗又有什麼區別?”鄭中磊固執己見。
“我們可以不咬回去,但我們可以拿棍子打死這條狗。只有這樣,才能讓這條狗知道犯我華夏者的下場是如何。”齊廣廈冷冷說道。
探花王子文從前面幾個擠過,來到鄭中磊面前,掃視他們一眼,然後慢悠悠道:“照我說,我們就是咬回去又如何?滿州人可不是狗,他們能做的事情,我們為何做不得。我已經決定了,等回到南都,便向朝廷上書,奏請齊王揮師北伐,將他滿州老老少少也如法炮製,以震攝四夷!”
別人或許對探花還有些敬畏,不過鄭中磊是吏科給事中,是科道言官的顯貴所在,所以並不發沐,哼了一聲,道:“探花郎,我等飽讀詩書,為的是經世治國,可不是做畜生的。”
“多說無益,鄭兄,我們走,他們要做畜生,且讓他們去做,我們做人好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才是我輩所為!”
都察院那御史見站在他們一邊的官員人數越來越少,便拉著鄭中磊離開此地。
“呸,這等人,也配為萬世開太平?”望著鄭中大等人遠去身影,齊廣廈忍不住呸了一聲。
“他們老了。”探花王子文微微搖頭。
“老了?”
齊廣廈和那大理寺的官員聞言一怔,鄭中磊正值中年,如何會老了。
王子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他們道:“這裡老了。”
“也許吧。”
鄭中磊也搖了搖頭,不再說這事。各人有各人的思想,對事物也有各自的看法,他不可能強迫別人接受他的理念,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經歷這一小風波之後,眾官員又各自聚在一起談了各自的看法,時辰到後,便返回大廳。
大廳內,丁之相和江西巡撫李之粹等人都在。見官員們都出來了,便領著他們出館,前往館驛休息。後面兩天還有行程安排,時間排得緊緊的,一點也耽擱不得。
從那刻滿大屠殺遇難者名字的廣場中間透過時,齊廣廈覺得隊伍似乎少了幾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前後又看了幾眼,不由困惑的問身邊的人:“鄭中磊他們去哪了,怎麼不在隊伍當中?”
“哪個鄭中磊?”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