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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關了。” “你別急,他不會有事的,”盧楊繼續安撫桂建東說:“換作我,我也會關掉手機的。你替周國勤想一想,他私下裡和李通碰頭,結果李通被當場打死了,他被人追殺到現在,明擺著是釣了大魚,你說他還敢相信誰呢?” “也對。” “戴局長知道周國勤是和李通接頭的那個人嗎?”盧楊扯開話題,眼睛裡倏然掠過一絲詭異。 “知道了,我對他講了。”桂建東心不在焉回答道,心裡仍想著周國勤。 “他怎麼說?” “他沒有表態。” 盧楊的手機響了。他接聽,是在新滄市的一個老同學來南段市出差,想聚一聚,問他明天有沒有空。他回答說實在抱歉,有案子正在忙,等過了明天中午再說,隨即結束通話。他轉回身,看見桂建東站在原地在等著他,似乎有話要說。 “說吧,想讓我幹什麼?”盧楊見桂建東猶豫,先開了口。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桂建東懇求說。 “沒問題。” “今天晚上我肯定分不開身,你能不能帶幾個人,帶好槍,開一輛小麵包車,到周國勤家去,在外面守候?我擔心有人要害他老婆孩子。”桂建東滿臉焦慮,眼睛裡充滿了無能為力的痛苦。 “地址呢?” “我馬上發簡訊給你。”    
第一回:全速擺脫(6)
“放心吧,桂隊。我馬上就去。”盧楊拍了拍桂建東的肩膀,轉身而去。他突然想起什麼,跨了一步後又回過頭來,盯了桂建東一眼,提醒道:“別和戴局鬧得太僵了,對你沒有好處。” 計程車駛進了雙灣鎮。街道上行人稀少。一家牆面破舊的小飯店裡,有人邊吃喝邊說笑。一盞路燈下,擺了一張檯球桌,圍了一群衣服鮮豔的年輕人,他們好奇地抬起頭,望著計程車從身旁駛過。等計程車遠去,站在人群外圍一箇中等個子戴眼鏡的年輕人,悄悄離開臺球桌,轉身拐進附近一條黑暗細長的小巷裡。他沿著小巷往深處走,走了一段路,站住,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喂,木哥,我是小六,我看到計程車了。” “看清楚車牌了嗎?別他媽的搞錯了。”手機裡傳來木瓜粗啞的聲音。小六正巧住在雙灣鎮,以前跟木瓜混過,交情尚在,所以被木瓜臨時僱來充當他放在雙灣鎮上的第一個前哨。 “我看得清清楚楚,不會錯的。” “謝謝了,兄弟,沒你事了。”木瓜結束通話手機。 蔣冬至將計程車停在一個岔路口,他已觀察過了:街道對面是一家小旅社,隔壁是一家燈火通明的火鍋店,人影晃動,正在營業中。他抬腕看了看自己的夜光電子手錶:20∶30。他側臉望向周國勤:“我下車了。” “我改變主意了。”周國勤說,掏出手槍對準了蔣冬至。 “我靠,你這麼不講信用?我就下車,你敢怎麼樣,真開槍?” “你不用下車了,我下車。”周國勤笑了,他收起手槍,“在公路上你已經救過我一次了,我不好意思再害你砸掉飯碗,你靠車吃飯。我另外再打一輛車走。” “也好。”蔣冬至答應道,略感尷尬。他發覺自己沒幽默感了。 “我有一事相求:今晚你千萬別再打電話報警了,要不然,我會凶多吉少的。”周國勤望著蔣冬至眼睛,神情異常嚴肅。蔣冬至心裡嘀咕,他為什麼要這麼堅持不報警呢? “我答應你,我不報警。” “另外,你現在不能掉頭往回走,也不能從前面拐彎走204國道。你最好從西邊朝北走,繞個大圈子,明天再回南段去。” “為什麼?” “追殺我的人肯定在後面追,你一回頭正好碰上他們,找死啊。就像你說的,204國道應該已被警察封鎖了,你一去肯定自投羅網,不就等於你去報警了嗎?” 說完,周國勤推門下車。蔣冬至發愣地望著周國勤走遠,隨後驅車朝前開去。他腦子裡面空空蕩蕩的,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突然感覺自己無比孤獨,心口部位開始不明真相地疼痛起來,疼痛感朝身體內部蔓延,擴散,虛空地漂浮在深處,持續不斷。他往座椅靠背上一靠,生自己的氣:有必要這麼不安嗎?他覺得自己是傻瓜,摸了摸胸口,問自己:這裡面真有良知和道義嗎? 蔣冬至掉轉車頭,開回到岔路口。周國勤早已不見了蹤影。蔣冬至下車,朝岔路深處奔跑進去十幾米,仍沒找見周國勤,於是迅速回撤,怕計程車被人偷走。就在此時,蔣冬至看見一個高個男人站在一家小雜貨鋪的燈影裡,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口。是周國勤。他正在買香菸。 “喂,”蔣冬至叫喊道:“你還走不走?” 周國勤轉身,快步走過來,對蔣冬至笑臉相迎:“我還沒有等到車呢。” 蔣冬至也笑了:“算了,你別裝了。今天算我倒黴。” “我會連累你的。” “你還裝。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