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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義(3)
其次,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認為,女性受壓迫起源於私有財產制的經濟結構,女性之受壓迫與資本剝削勞動具有相同的形式,因此階級壓迫是更基本的壓迫形式。它把分析的重點放在女性的有酬勞動與無酬勞動 (包括家務勞動,義務勞動,在一些國家還應當把農業勞動包括進來),並把它同資本主義的經濟體制聯絡起來,認為女性是廉價勞動力。女性所受的壓迫是階級壓迫的一個例證。如不推翻資本主義的經濟制度和私有財產觀念,女性的地位就不會得到改善。社會主義女性主義也有類似的主張。 第三,社會主義女性主義者常常引用的一部著作是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與國家的起源》。她們最為看重的觀點是,恩格斯否認現代家庭是一種“自然的秩序”,而認為它是歷史的,變化的。他曾提出,母權的喪失是女性的歷史性失敗,這就表明了他認為歷史上曾經有過一個母權和女權得到伸張的時期,目前的男權社會並非從來如此的自然秩序。恩格斯曾高度評價巴霍芬的《母權論》,該書用印地安人的資料證明了母權制的存在。恩格斯說:“確定原始的母權制氏族是一切文明民族的男權制氏族以前的階段的這個重新發現,對於原始歷史所具有的意義,正如達爾文的進化理論對於生物學和馬克思的剩餘價值理論對於政治經濟學的意義一樣。”(恩格斯,第16頁)。關於母權制社會是不是普遍存在過,學界至今有爭議,但它至少在某些社會中存在過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我國人類學家也發現,納西族曾經歷過雜交和血緣婚階段,後來發展為母系氏族,稱“爾”。後來經過野合偶居,走訪婚——安達制,才最終出現各種形式的嫁娶制,產生了男權制家庭。(宋兆麟,第224頁) 恩格斯說過:“社會的進步可以用女性 (醜的也包括在內) 的社會地位來衡量。”(馬克思、恩格斯,第571頁) 這也是社會主義女性主義所讚賞的觀點。 第四,恩格斯把女性進入勞動市場參加社會勞動看作是歷史的進步,這一論點對社會主義女性主義有影響。恩格斯曾指出:“女性解放的第一個先決條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勞動中去。”他還說過,“我深信,只有在消除了資本主義對男女雙方的剝削並把私人的家務勞動變成一種公共的行業以後,男女的真正平等才能實現。”“女性的解放,只有在女性可以大量地、社會規模地參加生產,而家務勞動只佔她們極少的工夫的時候,才有可能。”(馬克思、恩格斯,第70、452、158頁) 基於上述原因,社會主義女性主義有時被人們視為同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大同小異。其實,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對正統馬克思主義是有批評的,其主要之點是認為馬克思主義缺乏關於性別的理論和關於人類心理發展的理論,忽視女性問題,忽視所有非經濟性的壓迫。雖然馬克思主義將女性的狀況視為社會進步的天然尺度,但在馬克思那個時代,很多人持有這種觀點,因此僅僅講這樣一點點,不能成為馬克思主義關注女性問題的證據。 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對恩格斯的觀點也並絕非全盤接受,而是提出了不少疑問。例如,她們當中有人提出,恩格斯的一些論點缺乏證據,不可信:首先,他關於家庭發展的幾個形態普遍適用的觀點不可信;其次,他關於原初社會普遍存在過性別平等現象的觀點不可信;最後,他關於最早擁有私有財產的是男性的論斷不太可信。她們爭辯說,在原初社會,女人是種植者,是提供生存資料和生產出最初的剩餘產品的人。如果說男人是這些財富的最初佔有者,那麼性別壓迫必定在階級社會形成之前就存在了。 此外,有的社會主義女性主義者批評恩格斯從未討論過性別勞動分工的起源問題,似乎家庭責任天然就該落到女人的身上;他沒有意識到,女人的工作責任和家庭責任是“雙重壓迫”;他僅僅提出這一矛盾的最終解決辦法是家務勞動的集體化、社會化,卻從未討論過同一階級中男性對女性的壓迫,例如工人階級男性對女性的壓迫。 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對恩格斯最為尖銳的批評指向他的性觀念。她們認為,恩格斯雖然對兩性在性問題上的雙重標準持反對意見,但他一直認為男人的性需求天生多於女性,從未追究過其社會經濟原因;他愛使用“奉獻自己”或“屈從於男人”這樣的辭彙談論女人,他並不認為在性活動中兩性是平等的,是相互的奉獻和享受;他還認為性活動自然應當是異性戀的,認為同性戀是“可憎的活動”;他在分析事物時對經濟動機的強調使他將性道德和性行為簡單化了,例如他認為,在社會主義社會,由於孩子是由社會撫養的,一個女孩不會再擔心把自己交給一個她所愛的男人的“後果”,也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