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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鄒傑一眼,又看看不遠處正在跟助理交代著什麼的宋臨景,眉梢輕佻,漫不經心地給自己找補:“宋總每年大幾千萬養著個團隊,就是專門處理爛攤子的,用一次是用,用一百次也是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隔三差五借我使使。”
“這叫不浪費,再說了……”
景程若有所思地頓了頓。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兩人的注視,宋臨景竟突然將臉朝他們的方向偏了過來,景程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和他對上了視線。
宋臨景輕輕抬了抬下巴,平著嘴角,眸色深邃地望著景程,淡然的神態中沒有半點不耐煩或者責怪,只有一切盡在掌握的遊刃有餘,和一種近似於滿足的“炫耀”。
當然,後者的隱晦,也只有景程能品出來點端倪。
而他對此毫無意見。
畢竟自己理直氣壯地享受他在宋臨景這的特權,那讓渡些情緒價值上的優越,也是不虧的。
況且,景程其實蠻喜歡看宋臨景這副模樣。
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唇角。
早期關係的複雜,其實對他們也不算全無影響,從這樣奇怪根基上建立起來的相處模式,很難在茁壯、長久的同時保持健康。
所以,一些奇怪的迴圈不知不覺地就開始了。
景程闖禍,宋臨景善後。
景程討厭麻煩,宋臨景解決麻煩。
景程凡事只看那一瞬間的心情,宋臨景幾乎不會被情緒影響判斷。
兩人在少年時某次短暫的惺惺相惜後,如同兩條渴求著自己缺失部分的藤蔓,以一種難捨難分的架勢,緩慢卻緊密地纏繞在一起,形成了只存在於他們之間的詭異共生關係。
景程喜歡從宋臨景外界遮蔽機制的瓦解中獲得安穩感,宋臨景則需要在景程的變幻莫測裡釋放他洶湧的掌控欲。
當事人其實比誰都明白。
只不過,過去舒適,現狀平衡。
所以這點無關痛癢的歷史殘留問題,暫時不值得去傷筋動骨,以追求什麼世俗意義上的良性關係。
他不太可能安定下來,而宋臨景,向來一副“對碳基生物起不了興趣”的做派,倆人就這麼互相陪著也不錯。
反正景程是這麼打算的,而宋臨景幾乎不會拒絕他。
方才因應急開啟的高瓦數射燈已經熄滅,昏暗的氛圍燈閃爍,迷幻的音樂配上漾著醉意的笑鬧聲,將宋臨景與他清一色西裝革履的“專業團隊”排斥在外。
室內空調開得很足,雖然氣質近似冷血動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