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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勉強觸碰到鳥巢粗糙的邊緣。
兩人並肩站在陽臺,相鄰的那隻手臂自然向下垂著,睡衣和襯衫的袖口貼在一起,像種無意識的親暱。
沉默了很久,才終於有人先開口,打破了這並不尷尬的沉默。
“為什麼幫我?”景程撓撓手背,似乎是被什麼刮蹭後泛起了奇怪的癢。
他將雙臂伸直,搭在圍欄上,指尖從宋臨景背後劃過後停住,形成一種從正面看近似於摟抱的姿勢。
“我對你並不友好。”景程言簡意賅道。
宋臨景沒躲閃,卻也沒看他,只是用闡述事實的正經語調說道:“我也很愛我的母親,不會、也不能允許任何人對她說那種話。”
景程愣了愣。
他還真沒想過這個理由。
也沒想過會從宋臨景嘴裡聽到“愛”這個字。
這個飽含情緒與溫度的字,似乎很難與對方牽絆起來。
宋臨景看起來像是不能理解愛,也不需要愛。
景程原以為,對方幫自己是因為要維護宋家的面子。
沒想到竟然這麼……質樸?
看著對方認真的神色,景程忍不住想再次將兩人之間的核心矛盾搬出來,這回倒不是為了捉弄,而是善意的提醒。
你知道我維護的那個女人是誰吧?
知道為什麼我會搬進你家吧?
知道她和你父親是什麼關係吧?
知道我們兩個身份上的天差地別吧?
景程想將這個邊界明確。
對於宋臨景品德高尚的大度和無私,他實在無法習慣。
這與他從小到大對人性本質的探索相違背,與他沒原則但有底線的處事態度不吻合,讓他難以理解,更將他之前那些自相矛盾的小動作變得可笑且沒意義。
宋臨景該討厭他,該因不完美的家庭獲得補償,該和他畫出條涇渭分明的界限,該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審視他、提醒他,該從他的自我放棄中獲得滿足感。
景程不覺得宋臨景是偉大的聖人。
他覺得對方像個傻瓜。
也把他襯得像個更傻的傻瓜。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