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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成以上有唇色白髮,膚色蠟黃,三成以上伴有羊癲之狀。依下官之見,先得退燒、止吐止瀉,其他方面再行診治。”
話到此處,兩人都沉默下來,這邊原有其他御醫站出來反駁鶴京所言,但此時只有他們二人,需得假意有人反駁。
“這位所言我們都懂,可偏偏就是無法退燒止瀉,不知這位可有高見?”
導演在心中默唸了這段對話。
而此時,鶴京踏前一步,一手微微抬起,另一手置於袖子之下,像是在袖中摸索著什麼,將一株小草遞到葉勁榮面前。
葉勁榮如煞神狀,冷肅,一身殺伐之意,而鶴京臉上的沉著自然則恰到好處得融合了葉勁榮的冷意,兩者之間相容,稍微靠近一點竟是意外的和諧。
趙天恆不禁露出些許不悅的神情,但是卻隱忍著沒有出言打斷鶴京。
葉勁榮跟鶴京距離很近,隱約聞到了鶴京清淡的髮香,那是他原本很熟悉的味道,但是卻被他給弄丟了,心神難免恍惚,配戲也就慢了一步。
鶴京察覺到葉勁榮的失神,低聲道:“將軍請看。”
第二次晃神讓葉勁榮有幾分難堪,忙斂了心神向鶴京手中看去。
青年的手指根根指節修長,掌心紋路分明,愛情線平穩尾端上挑,當初他還跟鶴京開玩笑說,鶴京已尋到了真命天子,往後愛情順順利利,再無坎坷,相伴到老,可他卻與鶴京真的變成形同陌路,現如今想起來,真是生出了無限悔意。
“你手中這是何物?”葉勁榮壓抑著胸膛中悶痛的情緒,強迫自己跟鶴京對戲,目光落在鶴京的掌心,一副探究之狀。
“此物名叫菘藍,先前下官發現瘟疫橫行於各個營帳之間,唯有一個營帳中計程車兵少見,細問之下才得知原來這個帳中計程車兵把這菘藍當做草茶飲用,故而有一猜測,這菘藍可對瘟疫起效。”鶴京道起這個發現時聲音微微揚高,有些按捺不住的歡喜,但是卻生生壓抑著,蘇瑞清聽著微微點了點頭。
霍子沽這個人,沉穩歸沉穩,但到底有一份離經叛道在,而且極為沉迷於醫術之道,提起醫道常常眉飛色舞,大談不止,鶴京這點表現倒是極為貼合人物形象。
這時,葉勁榮並未說話,接下來還是醫官的反駁,蘇瑞清正要翻閱劇本,卻聽見另一種聲音響起。
尾音上挑,滿是不屑與敵意,可顫抖的聲音又出賣了他的緊張情緒
“將軍明見。”趙天恆說,“這菘藍又名板藍根,的確有清熱解毒之效,但作用微末,臣並不認為其會對疾疫有所起效。”
蘇瑞清一驚,沒想到趙天恆會跟鶴京對戲。
早年趙天恆還年輕的時候因為對娛樂圈有意思,出演過一部青春偶像劇,演完之後大火,引得無數經紀公司主動跑過來找他簽約,可那一演似乎耗盡了趙天恆對演戲的所有樂趣,讓他不再出演任何一部電影。
今天,趙天恆肯願意跟他們配戲,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可以藉此看出來趙天恆對鶴京出演霍子沽的勢在必得。
鶴京也沒想到趙天恆會橫插一腳,可臺詞下意識地就說出了口,“有用與否得試過才知道,現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難道不是?”三分張狂,七分自信,堵得對方毫無開口的餘地。
趙天恆對完臺詞之後就沉默了,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對著葉勁榮挑了挑下巴,這個意思很明顯了,你上。
葉勁榮沉吟片刻,來回踱步,最終站到一旁,俯瞰著不存在的錦繡山河圖,眸色閃爍。
鶴京再踏前一步,恭敬地道:“請將軍給下官一個機會。”
葉勁榮:“……”
氣氛變得沉重難當,安靜到落針可聞,葉勁榮一咬牙,點頭應允:“準。”
臺詞到此為止,葉勁榮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一身熱血早就不禁沸騰起來。
而蘇瑞清也由先前的冷漠與滿身牴觸而轉為更為深沉而又冷靜的情緒,他望著鶴京看了許久,最終用手遮住嘴巴,側過身跟秦蓉說了些什麼,秦蓉臉上的表情也沉了下來,不像是一開始那樣帶著幾分傲慢的自信,聽到蘇瑞清跟她說的話的內容時,秦蓉眼神遊移著,最終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蘇瑞清將目光落在了吳御身上,吳御能明顯地感覺到蘇瑞清眼神裡的變化,他已經不像是一開始那樣重視自己了,而鶴京的演技更是讓他感到意外,毫無道具的空白房間,他就已經隨著兩人入戲了,好奇霍子沽是如何治癒疾病,開始擔憂起霍子沽的前途與軍中將士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