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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借你們劇組的鶴京用用?”
導演連忙陪著笑臉,“哪裡的話,三爺要找誰隨意就好。鶴京。”他朝鶴京招了招手,拿捏不準應該用的態度就比較中立,語氣也平和一些,“趙總找你,你的戲改天再拍。”
鶴京點了點頭,這是他跟趙天恆的私人恩怨,固然不會牽連到劇組的其他人。
趙天恆走在前面,鶴京就跟在後面,兩人一直往前走著,趙天恆坐上車後,鶴京也跟了上去,兩人就在車後座一言不發地沉默著。
趙天恆點著了根菸,開啟車窗抽著,淡淡的煙味充斥在車內,趙天恆伸長了腿,舒適愜意地靠在車後座的靠背上,衝鶴京吐了一口煙:“現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
鶴京面不改色,“你身體不好,我所做的是為了你著想,腎乃先天之本,等你老了便會發作得厲害。”
雖然,他當初封了趙天恆的穴位也是有報復的心理在的。
趙天恆臉色難看下來,把菸頭從車窗丟出去,迫近鶴京:“媽的把老子弄痿了是為了老子著想?那老子把你子孫根切了是不是對你是大恩大德了?”
鶴京面不改色地看著趙天恆,像是他這樣的人鶴京見多了,他那個時代,人命如草芥,達官貴人隨便說句話就能要了普通百姓的命,比趙天恆更加囂張跋扈的王爺王侯鶴京接觸了不少,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可卻也不能絕對的硬著來。
趙天恆正想著怎麼折磨鶴京,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對方說話客客氣氣,帶著明顯的討好,“趙爺,不好意思打攪您了,試鏡會開始快半個小時了,您昨天答應我們會來的,想問問您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對方是騰影旗下的一個什麼經理,具體職位趙天恆沒記住,但是他說的事情的確是有,就是讓他給忘了。趙天恆乜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鶴京,壓低了聲音說:“公司有事耽擱了,稍等我馬上過去。”
“哎,好好。”
臨時改變目的地去了騰影,趙天恆還留著鶴京在車裡,他翹著二郎腿,拿鞋跟踢了踢鶴京的腿,“之前看你在拍戲?怎麼?不想唱歌,想當演員了?”
鶴京沒把心裡話說出去,對趙天恆點了點頭,草草地應付了一句:“嗯。”
趙天恆微微眯了眼睛,眼角帶了幾分譏誚,“憑你還想演戲?演老鼠還是兔子啊?”
鶴京抿了抿唇沒說話,趙天恆這種人越是跟他嗆聲就越是得意,沉默會是最好的武器。
果然,趙天恆見鶴京不搭理自己,也覺著沒趣起來,想著問一問自己怎麼被鶴京紮了幾針就痿了的事情但是礙於司機在場也就憋著火氣一路壓下了情緒。
騰影大廈蓋得十分精妙,有點仿照比薩斜塔的意思,但是傾斜角度沒那麼高,整棟大樓圍著一圈玻璃幕牆,足有五十多層高,氣勢相當恢弘。
進進出出的人打扮得都很時髦,隨便拉一個人過來身上穿著的都是名牌。
趙天恆還沒進去就一堆人來跟他打招呼,還碰到了幾個當紅影星,趙天恆興致懨懨,見了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點點頭就算是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坐著電梯直上三十二層,到了十七層的時候電梯裡頭就只剩下趙天恆跟鶴京兩個人,鶴京有意跟趙天恆保持距離,趙天恆也不願意跟鶴京再搞到一塊去,兩人在電梯裡一邊站一個,趙天恆就利用這段距離眼睛跟掃描器似的把鶴京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打量了個遍。
鶴京:“?”
趙天恆意味深長地又看了一眼鶴京的表情,自言自語一樣地說:“你這又跟我玩的什麼把戲呢?”
鶴京不太明白趙天恆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趙天恆看鶴京越看越覺著順眼,但總感覺鶴京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鶴京長得不矮,一米八的個子,論起裸身高比趙天恆還高上那麼兩三公分,但可惜平時總是畏首畏尾一樣地縮著脖子弓著腰,看著就猥瑣,這會兒挺直了腰桿,整個人顯得跟青松一樣挺拔高挑,而且鶴京有一張好相貌,眉眼清俊,唇形特別好看,也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保養的,面板也變好了,看起來又白又滑真想捏一把。
趙天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鶴京又有了興趣,按照他的尿性,是不會吃回頭草的,更別說鶴京這種揹著他偷人的。
可瞧著這樣的鶴京,那種卓然獨立於世間的氣質真是勾得他心裡面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