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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就上前招呼了個胖乎乎的少年過來,“我記得這也是你們班的同學吧?”
“噢,是葉昱呀。”劉德瑜便擠出笑容來和他招呼了一番,葉昱也是很憨厚地笑著招呼,“劉同學——班、班長好。”
“葉同學你好。”含光肯定是記得他的,但一年同學,也沒怎麼來往過,並不是很熟悉,含笑點了點頭,也是有點好奇。“平時不知道你也對這一塊有興趣啊?”
“哦,我們家也有親戚是做這個的。”葉昱呵呵地笑了,“和英晨這邊情況是差不多。”
何英晨瞪了他一眼,甕聲甕氣道,“你來也不喊我,早知道你來,我和你一塊了,剛才在那邊又被拉著和他們應酬了好久。”
平時在班裡,這兩人也看不出有這麼熟悉啊——含光瞥了桂思陽和劉德瑜一眼,再次認識到這點:學校對於這些上流社會的小孩來說,估計都不是什麼真的很能放鬆的地方,在學校裡的人際關係和真實的人際圈估計都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葉昱人圓,圓臉,圓圓的肚子,是個很可愛的小胖子,一看就知道脾氣好,人很憨厚,被何英晨沒理由地埋怨了一番也挺無所謂的。呵呵笑道,“我也沒想今天來的,今天來肯定都是一群大人啊,我想明天再來仔細看看,人也沒那麼多嘛,結果還不是被我爹給拽來了。”
“這要是法門寺也是大墓的話,那今天肯定更多人了。”何英晨在這種事上表現得挺老道的,一開腔,倒是把含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現在這人,還算是少的了。”
他這話說得含光是有點不懂了,但是礙於和何英晨的關係,又不大好問。何英晨瞟了她一眼,看來也有點得意,小眉頭一挑一挑的,像是等她來問似的,劉德瑜白了他一眼,倒是先嘟嘴道,“何英晨你有話就直說,幹嘛這麼賣關子。”
人家門第高啊,何英晨家裡背景應該是和劉德瑜沒得比的——再說又是女孩子,撒嬌起來無理也能蠻三分的,何英晨無奈了,只好壓低了聲量,“傻啊你,各種途徑都買了土裡貨了,這兒有真品展出,還不得趕快來看看真的,這才知道自己打眼了沒唄。”
這道理幾個人也都不是不明白,被何英晨這一說,都長長地哦了一聲。含光不免道,“原來現在的藏家還會買生土貨啊?”
她前世父親就是當代有名的金石大家,雖然學術地位不顯,但那是因為政治地位太顯赫,金石之學不過是調劑而已,饒是如此,知道她父親雅好古玩,各地的官員那還不是玩命送禮啊?她父親書房裡擺設的那都是有數的寶貝,而且多數都是市面上已經流透過很多手的熟貨,很多是傳世之物,也有一些是因為各種各樣離奇的藉口——通常以修造房屋最多——從土裡掘出來的,然而那也是經過多年的盤活、修復,看起來不會有什麼生土氣息了。不是行家還很難分辨和傳世物之間的區別。真正你說才從土裡起出來沒多久,腥味兒都沒散盡的那種東西,她父親也是不收藏的。包括冥器,都是不列入收藏範圍內的寶貝,雖說也有貴重的,但一個意頭不好,還有一個,也覺得不夠講究。
這些規矩,含光還是懂得一點的,不過現在看來,兩百年後倒是有些事發生了變化。她情不自禁好奇地問了這一句,才發覺自己是和何英晨搭上話了,一時倒還有點小緊張的。——不過何英晨今天顯然是不想和她再發生什麼衝突,瞅了她幾眼,語氣還意外地和緩,“一般的生貨也不買,可這和舍利子有關的,沾邊的那都是寶貝,也顧不得這什麼避忌了,那就肯定買。”
一群人又懂得了一個冷僻知識點,都是長長地哦了一聲。眼看那邊開始講話了,也都安靜下來,捧場地為展會打起了醬油,盡力地鼓掌著。
大人們總是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人要應酬的,簡短的開幕儀式後,還是三三倆倆地聚在一塊,孩子們就自由得多了,這邊醬油打過了,葉昱便邀大家一起去看展品,“現在佛指舍利那邊肯定還沒什麼人的,先過去瞻仰了一番再說。”
含光其實心裡是不大樂意的——幾年前那事兒,讓她有點怵這些古物,但來都來了,也不能太不合群,只好拉著劉德瑜的手和她一道走過去了。劉德瑜還笑話她呢,“你信佛啊?不信怎麼這麼緊張?”
說話間,四人直接就走到了中心展櫃附近,這裡是完整展出了兩枚影骨和一枚真骨,包括各自的安放寶函——這寶函是如何精美,舍利是如何珍貴等等,展櫃下方自然都有解說卡詳細闡述的。幾個少年少女一下都圍上去看起了稀奇,含光站在很旁邊的地方,戒心很重地瞟了幾眼,沒感覺到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