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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不要錢,她更要高興了。”
兩人說說笑笑,倒也分散了含光的注意力,登機以後她眼罩一帶也就睡著了,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北京,學校已經包了車,直接把他們拉到國子監大學內設的小客棧裡入住。——雖然條件不是非常好,但不是極有關係,也沒辦法如此安排。畢竟就住在校園裡的話,複試也方便一些。
雖說人到了北京,但含光也不著急和親友們聯絡,她打算考完試再去找楊老師他們。現在先是收攝心神,起碼也看點英文小說,找一找感覺。——甚至於說為了專心備考,她連手機都刻意沒開,倒也算是迫自己靜下心來了。
為了給大家一點適應環境的時間,桂樹一行人是提早了兩天到的,入住招待所後正是下午,帶隊老師叮囑一聲別出校門,按時回來吃飯,也就不管他們了。——都是大孩子了,平時也是品行優良,考前肯定鬧不出么蛾子的。
讀了半下午的書,大家都是有點累了,劉德瑜便邀含光一起出去,在校園裡走走。含光其實看書也看不怎麼進去,兩個女孩子胳膊一挽,就跑出去散步了。
國子監大學畢竟是大秦第一學府,在世界上都極有名聲,校園內部寬闊氣派、景緻典雅,含光這次來住的小客棧,距離考古系所在的大樓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她從未來過這個區域,倒是劉德瑜更熟悉些,便指點給含光看道,“那邊都是數學系的大樓——這一棟是物理系的。這邊是理科學院多,那邊是經管學院……還有國文系也在那裡面,我哥哥就在工商管理學院上學。”
“你哥哥不願當官啊?”含光笑道,“我還以為會子承父業呢。”
“我爹還年輕啊。”劉德瑜倒是很坦誠,“還能再往上走走,按我們家財團的規模來說,這樣的位置差不多也夠了,要再往上那也是浪費。做生意要講究規矩,不是說官位上去了就能如何的……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其實連我都不是很懂。”
她又道,“反正,現在一般財團繼承人都不會出來做官的,養說客那就行了。你看連桂家的桂思燕哥哥都不讀國文系去做官……我們都開玩笑,說國子監裡最窮的就是國文系,最富的是書法系,別看兩個系就在附近,一般學生都是不說話的。”
要靠當官來改變命運的,必定不是富家子弟,真正的財團後代主要以管理自己的產業為主,影響政局什麼的自有別的手段。還有些連管理產業都不需要的,比如楊老師之流,就可以風花雪月習字作畫,含光點了點頭,笑道,“那這樣說,桂思陽也可以不必上金融管理了,他蠻適合專心書法的。”
“陽陽和我一樣,心大。”劉德瑜抿了抿嘴,“再說,他沒上宗譜……哎呀,這些話和你也沒法說,反正,他以後肯定拿不到多少遺產,想要在這個圈子裡呆下去,那就只能靠自己打拼了。——也挺可憐的。”
她上了分數線,家裡肯定會讓她唸了,而且劉德瑜報考的是相對比較冷門的比較文學專業,她又準備得極為充足,過複試可能性不小,所以現在心情也是輕鬆愉快。說起桂思陽的語氣有點居高臨下的同情。
含光笑道,“那你呢,你爹是你們家幾房啊?按你說法,應該不是長房了?不過你爹是副省長,你應該也能繼承不少錢。”
“嗯,我們家是二房,不過長房沒女兒,所以我們家女兒金貴。”劉德瑜現在也不大忌諱和含光說家事了,“而且我祖母疼我,已經把兩支信託基金指定給我繼承了,我不嫁人也還是能留在圈子裡的。”
她想了想,又道,“就是我也不知道這個圈子到底有什麼用,人人都看它這麼著緊。”
含光慈幼局出來的,當然明白特權和金錢的力量,不過說實在的,她也沒覺得這個上流圈子有什麼特別好的地方,反而感覺上流社會的女眷還不如下層社會的平民婦女更為自由,聞言便聳肩道,“有錢嘛,錢總是極好的東西。你在圈子裡,不就代表你有錢咯?別人自然都高看你一眼,人活一口氣,很多人不就為了這高看的一眼而活著。”
“是嗎?”劉德瑜十分吃驚,“還真是這樣的?”
“不然你以為是怎麼樣?”含光反問。
“我……我也不清楚。”劉德瑜搖了搖頭,不多說了。“可能我也不知道沒錢是什麼滋味吧,我姐姐結婚的時候,我看她不樂意的樣子,心裡就特別奇怪,她要不願意,為什麼不走呢。我問她,她就說她離不開這個圈子,我當時心裡就奇怪了,你說我也是這圈子裡長大的,怎麼就沒覺得這有什麼好。”
“人各有志啊。”含光聳肩道,“不能相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