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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缺少的就是家人的相片,客廳牆壁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有些年月的集體照,很多小孩子圍坐在一箇中年人旁邊,或開心或靦腆地對著鏡頭。
姜湖的目光落在那張相片上,沈夜熙輕飄飄地解釋了一句:“我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的,中間那個是院長,我們都隨他姓沈。”
姜湖微微一愣,隨即舒展開眉眼笑了一下:“你家很熱鬧。”
“是挺熱鬧。”沈夜熙揉揉他的頭髮,就像他從小就習慣扮演的大哥哥角色,拖著姜湖進屋,“你住朝南的這間,暖和,我提前都給你收拾好了,有什麼不習慣地說一聲,晚上我幫你上藥。鑑於你上回偷跑出醫院的惡劣行徑,黃醫生說這段時間你不能有任何劇烈的運動,否則骨頭會錯位。”
姜湖不以為然:“黃醫生嚇唬人。”
“別逼我揍你,死小孩。”沈夜熙不輕不重地在他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轉身進了廚房,“想吃什麼給哥吱一聲,雖然可能趕不上你那安叔叔的級別,不過弄出來的東西總還能吃。”
死小孩……姜湖被這個稱呼雷到了,呆呆在門口站了一會,才失笑著整理了一下頭髮。被人當孩子一樣照顧的感覺,有點詭異啊。
後來安捷問過莫匆:“你讓夜熙把人領回去,是為了讓姜小呆磨磨他的性子麼?”
莫匆不解:“怎麼,你覺得夜熙的性子需要磨?”
安捷總結說:“沈夜熙年輕氣盛,又是個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我怕他過剛易折。”
莫匆只是笑了笑,搖搖頭,輕輕地說:“過剛易折的人可不是沈夜熙,你為什麼不覺得我是讓夜熙磨磨姜湖的性子呢?”
“姜湖還用磨?再磨該沒了。”
“沈夜熙雖然發號施令慣了,看上去總那麼鋒芒畢露,可是大事上他不是聽不進別人勸、剛愎自用的人,意見有分歧,他會聽你說理由,如果你說得對,他也會接受,是個不錯的領導者。姜湖這人,平時讓幹什麼幹什麼,跟誰都和和氣氣的,可是你會發現他骨子裡帶著一股優越感,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在意,是他不願意跟人一般見識,真到他決定的事情,你見他和誰商量過?”
安捷為他這評價輕微地皺了一下眉:“姜湖是有點……可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莫匆嘆了口氣:“他不是不講道理,而是根本不給人講道理的時間。”
被光陰打磨過的莫局長,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偏激凌厲的青年了,偏激已經被磨平了,而凌厲,則更多的已經化成了一種敏銳,很久以後,安捷也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把自己沉澱下來,看人能看到人的魂魄裡。
不過這是後話了,反正莫局“聰明地”來了這麼一個工作檔的性格互補組合,是引發無數曖昧和姦 情的始作俑者。
鑑於沈隊帶領下的眾精英們的工作特殊性,一般要大案要案才會轉到他們這裡,雖然自打姜湖這傢伙來了以後,隊裡像被詛咒了一樣格外地忙了一陣子,這端時間終於還是平息下來了。
哪有那麼多人整天忙著殺人放火的,又不增加GDP!
眾人忙的時候加班加到自然醒,閒的時候翹班翹得腿抽筋。
正好也快過年了,各種私人活動開始多了起來。安怡寧早晨去報個到就遛走和男朋友約會去,蘇君子家小蘇苒放假,好爸爸不上班有了非常自然的藉口。楊曼她媽又開始拉著她開展新一輪的相親熱潮。沈夜熙以照顧病人為由,正大光明地連面都不露。姜湖……被照顧呢。
就剩下盛遙一個閒人,回家也沒意思,沒有復職報告上醫生的簽字,也沒什麼事情好做,就整天遊蕩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遊蕩累了就抱著電腦打生化危機,音量開得還挺大,老遠就聽見他這鬼哭狼嚎。
終於旁邊辦公室的同志們在沉默中爆發了,最後莫匆親自下來,把盛遙拎出來,以“好好養傷注意身體為藉口”,和風細雨地把這噪音汙染源給踢出去了。
於是盛遙徹底無聊了,遛遛達達地走在大街上,雙手插在兜裡。正值上午,雖然氣溫不高,但是陽光不錯,曬在身上,讓人有種暖洋洋地想眯上眼睛靜止在那裡的慵懶感。他腦子裡反反覆覆地翻著那些紅顏知己的名單,想隨便找一個出去喝個咖啡,放鬆的約個會。
可是翻來翻去還是放棄了。也許是因為前一段時間住醫院住得人都懶了,什麼事情都有那麼點不願意上心,也許是因為想起了姜湖說的話,不把心放進去的戀愛,不過是逢場作戲,再多也不過是讓自己更空虛。
很久以後,才有人告訴他,那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