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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睡呀?”盛遙笑了一下回身把門關上,春寒料峭,早晚尚涼,一股涼風隨著他進了屋。
沈夜熙因為擔心姜湖而臨陣脫逃,盛遙只得把剩下的一堆破事接過來,老實說,他很理解沈夜熙的擔心,蔣自新在他面前胸口被打了個對穿,那血噴出來的樣子一直在眼前晃,自己都挺反胃的,別說親自動手的姜湖。
舒久湊過來,膩歪地摟住他的腰,捏著嗓子撒嬌:“我餓……”
盛遙不動聲色地抖了一下,拍下舒久開始不老實地手:“別鬧,不是告訴你我晚上可能要晚麼,怎麼不叫外賣?”
“哦,叫了。”舒久悶悶地說,“叫了兩份披薩,吃掉了一份,給你剩了一份在微波爐裡。”
“一份不夠?”盛遙懷疑自己養了個飯桶,眼神古怪地瞄了舒久一眼,“那你把剩的那份也吃了吧,我……”他想說反正自己也沒胃口,卻猛地被舒久推到牆上,吻住。
平時還能大戰三百回合,不過剛和變態鬥智鬥勇回來的盛遙實在是累了,有點抗拒地推了推舒久,沒推動,不知道這傢伙是吃了耗子藥還是偉 哥,異常執著。直到他覺得自己快窒息了,舒久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他。
盛遙翻了個白眼:“你叫的披薩是雞血味的?”
舒久捏起他的下巴,湊近了仔細看了看:“怎麼病懨懨的?我們做點讓你精神起來的運動吧?”
“滾,老子累死了。”盛遙推開他,晃晃悠悠地脫下外衣,走進衛生間,還沒有一分鐘,衛生間的門就被人推開,盛遙覺得太陽穴開始跳動。
果然,舒久把自己脫得光光的,拿著一條浴巾,笑得又賊又賤:“阿sir,一起唄。”
某人開始叫“阿sir”的時候,就是要使壞的時候,這麼長時間了,一點創意都沒有。盛遙翻了個白眼,沒理他,舒久於是非常自主地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預設,蹭過來,從身後摟住他:“親愛的,我知道你今天加班很累,所以就交給我吧……”
盛遙覺得自己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因為以上這讓人巨欠抽的得便宜賣乖的話,就是他自己原創。
加班……就是一場悲劇。
於是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舒久吃飽喝足滿意了,可憐的盛警官是被人抱出來的。這要是讓他前任,他前前任,他前前前任看見,一定會覺得異常解氣。這行走的春 藥也有今天,怪不得說惡人自有惡人磨,終於有人能把丫的榨乾了。
舒久幫迷迷糊糊的盛遙把頭髮吹乾,又喂他喝了小半碗粥。不亦樂乎的時候,盛遙終於不耐煩了,一把推開他,倒頭便睡。
舒久樂呵呵地哼著小曲收拾好衛生間和廚房,回來爬到床上,把迅速沉入睡眠的人抱進懷裡,卻不大能睡得著了。
他想起自己有一次好奇地問起怎麼看穿犯人謊言的時候,盛警官想了想,告訴他:“人們的真實想法和資訊,百分之七十多都是透過肢體語言傳播的。弗洛伊德說過‘沒有人可以隱藏秘密,假如他的嘴巴不說話,則他會用指尖說話’。就和你們演員一樣,不光要揣摩臺詞,還要揣摩合適的肢體語言。”
舒久想,這真他媽的有科學道理,比如他這現任的床 伴,乍看起來,真是非常的盡職盡責,只要不是特別過分,伴侶的任何意願他都會盡量滿足,最動情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叫錯過名字。舒久回憶起他的表情,微笑的,容忍的,溫柔的,促狹的,種種合在一起,就成了這麼一個相處起來極其有趣,讓人極其舒服的人。
可是舒久卻很在意他高 潮剎那的那個表情,那是一種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在這個人臉上的神色,眼睛片刻失神中,眉心中間會微微隆起,眉梢有一點向下撇。舒久剛出道的時候,曾經對著鏡子研究過人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所以他明白,盛遙那一閃而過的神色,是悲傷。
只一瞬,卻比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來得真實。
舒久嘆了口氣,微微側頭看著那熟睡的人——桃花眼緊緊地閉著,有點潮的頭髮散在臉上,鼻樑停直,嘴唇略微有些薄,怎麼看怎麼好看,卻也怎麼看都像個典型的負心薄倖男——然而他卻忍不住慢慢地湊過去,在他臉頰上一觸即分地親了一下,黑暗中,一雙眼睛閃爍不定。
“阿sir啊,我想追你了,怎麼辦?”
第五十章 花窗
第二天姜湖正常了,換成沈夜熙狀態萎靡。他照顧姜湖到後半夜,整整一宿,看著這人不斷地被什麼驚醒,被驚醒了也不叫,甚至手腳抽動一下的動靜都極小,只是睜著眼睛看一會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