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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他疑惑不解的時候,感覺到有人越過屏門,走了進來,側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頗為怪異的年輕女人,邁著沉穩的腳步,朝自己走來。
面色一沉,不怒自威:“你是誰?為何擅闖孤的寢宮?”
無形的威壓從四面八方壓來,安默幾乎下意識就要跪下去,但她生生抗住了跪伏的衝動。
君溟眸光一閃,唇角微勾,臉上泛起不明所以的冷笑。
有意思……
安默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地上,雙手呈上白骨玉鐲,抬頭直視高高在上的君溟,不卑不亢道:“下官陰陽吏安默,前來歸還一樣物品。”
自己想跪,和被別人強迫是兩回事。
君溟盯著安默手中的鐲子,暗暗心驚,但面上不動聲色,伸手虛空一抓,鐲子便自行飛入他右手中。
拿在手裡打量一番,容色冷如千年玄冰,眼底劃過一抹殺氣,厲聲道:“此乃孤之肋骨,為何在你手中?”
安默眉毛一挑,字正腔圓道:“陛下昏迷期之時,意外遺失,下官有幸撿到,現特來歸還!”
言下之意,丟了不是她的錯,她好心好意來物歸原主,就不要恩將仇報,故意為難她!
君溟審視安默良久,似乎努力分辨她話中真偽,不過,他看了許久,安默始終面無懼色,無論是臉上,還是眼睛裡,都看不到一絲心虛的神色。
想到自己在閉關中,算出花飛沫遇害時的瘋魔狀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心中殺意和猜忌頓時淡下去。
“嗯!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安默長長鬆了口氣,她看似淡定,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如果她現在還是個活人,君溟一定會發現她心跳異常加快,渾身冷汗淋漓。
曾經的小君溟,都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主兒,更別說此時的君溟了。
“是,下官告退!”
安默起身,低頭後退三步後,正準備轉身,前方又響起君溟冷冽的聲線:“陰陽吏是何官職,為何孤不曾聽過?”
安默心裡咯噔一下,略一思忖,不慌不忙道:“下官乃霓虹大人親自任命,陛下若有不解,可召來霓虹大人前來詳細詢問。”
霓虹差點害得她魂飛魄散,她把這個小難題推給對方,應該不過分吧。
更何況,跟被君溟查出她的真實來歷相比,霓虹一定非常願意,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安默答得滴水不漏,君溟找不出茬,無趣地揮了揮手:“下去吧下去吧,孤想靜一靜。”
“是。”安默雙手一拱,後退一步,轉身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
君溟望著安默快速離去的背影,愣愣出神,總覺得有兩分熟悉,但是有不知道這份熟悉感的緣由。
等到安默走到屏門後,馬上邁腳出門時,忍不住發問道:“孤可曾見過你?”
安默抬起的腳懸在空中,輕輕勾起嘴角,自嘲一笑:“可能是在睡夢中吧。”
將自己和王銘的種種,當成黃粱一夢,未嘗不可。
說罷,果斷邁腳,跨出門檻,黑無常在門外等候。
黑無常向安默行禮道:“判官大人,打算留在冥界麼?”
以安默的功勞,就算沒有冥王的嘉獎,冥界眾人也會對她格外禮遇和尊敬。
安默笑著搖頭:“不了,我還是喜歡人間自由自在的生活。”
黑無常一臉擔憂:“可是您現在已經…不是活人了。”
安默無所謂道:“沒關係,我當著夜貓子就行了,夜間活動。”
黑無常不再勸說:“那好吧,屬下帶您前往出口。”
“多謝無常君了。”安默感激道,動身前,最後看了一眼莊嚴古拙的冥王大殿,按耐住心中難以平靜的激盪起伏,毅然邁步離開。
她不是花飛沫,而君溟也不是王銘,不存在假想的空間,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如果不是君溟不顧一切的逆天而為,這世上,根本不會有她安默的存在。
所以說,無論如何,她很感激君溟為花飛沫做過的一切,而這份情,永永遠遠都還不清。
對於王銘的愛戀,她可能只能永遠深埋心中了。
……
斗轉星移,五百多年的時間過去了,雖然不足夠滄海桑田,但很多人很多事都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
在過去的漫長時光裡,華夏大地上,漸漸流傳起有一個傳說,據說有一個只在晚上出沒的鬼判,專門對付惡靈厲鬼,但同時,如果人做了壞事,